《初始之源：第三本》系统秘宝篇（五）
「受死吧！」镰刀直线挥向黑色希望，她一发现我之后马上飞后退数公尺，被我砍到的黑袍正在瓦解着。 「虚幻居然把空间神的崩坏空间的能力给你？真的是疯子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黑袍撕掉，那段袖子没多久消失在空中。 「可恶！白！我们先撤，这两个人已经不正常了，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再来收割比较好。」 「不能救他们吗？他们这样下去会……」 「不行，到时候搞得我们自己意志不够就麻烦了。」黑色希望皱着眉头抓住白色希望，没多久从空中定点转移离开了。 原本盯着他们看的虚幻，顿时转向盯着我看，然而这不是什么好重逢。 「喀啊啊啊！」虚幻翻着白眼全力往我衝了过来，情急之下我拿镰刀柄挡住他的拳头，然而我看到他的手不断的分解跟再生着。 「喀啊啊啊啊啊啊！」虚幻无数个拳头往我揍了过来。 面对虚幻的连打我只能不断的防御，直到他右手聚集了黑色的气场往我一拳打了过来，这一拳没能挡住他的我，左手居然被他整个打散。 我看到左手化为马赛克微粒消失了，顿时看到另外一旁一样的气场往我挥过来，我才知道失控的虚幻正在使用与我一样的能力。 结果……我狠心的挥下去，虚幻的左手跟我一样消失了，包含着紫晶身体，连同他原来的智慧意志体模样也一直被我砍碎。 他愣住了一下，好像察觉被分解的部位居然无法復原再生，但是失控的虚幻根本不在乎这点，居然立刻挥起覆盖黑色立场的右手。 「喀哈……呜啊啊啊！」 「我这就解放你了，虚幻！」 他的右手打中我的腹部，我的镰刀斜挥到他的身体，顿时我跟他几乎都剩下上半身以及一隻手掉落到地上，周围的草地以及空间不断随着我们身体分解。 然而虚幻依然齜牙裂嘴的对着我，用着仅剩的右手想再用刚才黑色气场把我整个分解掉，但是先被我的里空切先砍下他的右手。 「真是的，你要我陪你看到结尾，最后居然是这种收场，糟透了……」我扔掉里空切，我们已经连恢復原状都没有办法了，分解依然持续在侵蚀我们。 「你啊……给我记着，我们下地狱之后在一起算帐。」我右手把他拉进，笑着边说着边勾搭着他的肩。 没多久我也不能说话了，身体该分解的都被分解掉，只不过我在最后一刻看到虚幻那双白眼，正流下泪来，彷彿在懺悔一般。 而我早该迎接结局了，不过拖着老命能陪他到这也不错，也没想到被分解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感觉，此刻我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最后的感谢。 虽然没能见证他的计画成功，但是我的生命因为他而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 …… … 「起床了啊！睡那么久！跟猪一样！」 「哇！这里是？」我抬起身子，身为一片白色的空间，眼前是一颗巨大的石头，而在我手边的是……黏土人？ 「不知道吗？」 「还记得吼？需要我揍你几拳让你再醒醒吗？」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过了多久了？」 面对我连环问题砲轰，想当然『不知道』皱着眉头直接给我上鉤拳。 「问题那么多，吵死了，这里是人造白实，因为外界的系统跟我做连接，我可以代替『希望』筛选人进来这里，从你跟虚幻消失后大约过了十年多了。」 「所以你让我在这里用自律型重组了？」 「嗯，我看到你的核心意志抓你进来的，不过你还活着就代表虚幻还活着吧？」 听到『不知道』的话让我振奋了许多，我赶紧找着身边有着什么东西，虚幻是在我面前消失的，所以他的核心应该在我身上才对。 然而我只找到一本记事本，而且还不是我的…… 「优米娜……她现在不知道过得好不好。」都过十年多了，现在的她已经是成年人，说不定还结婚生子了，不过『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让我心凉了许多。 「基本上人类只剩下旧人类而已了，浮空大陆跟绿星都被『希望』分解和自治区融合了，所以我也不得不偽装才可以。」 「什么意思？偽装？」 「虽然不太想说，不过不让你知道你又不能理解。」那黏土人的嘴巴微笑的夸张，直到我听到很熟悉的话。 「你们没能保护好我的子民们，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难不成……不知道是…… 「真……真实？」 「现在的我叫做『不知道』，只是一个贴附在圣石被强制唤醒的人工智慧，也可以说是游戏里的怪物。」 不过看他的脸就知道他绝对是真实没错，那个笑容真的太欠打了。 「总之我把人工白实移动到我身体，就在你过去殖民地的家附近，先别说这个，虚幻的意志你有拿到吗？」 「有……有些记忆明明不是我的，却有类似的感受，不过只有一半而已。」 我可以感受到有关副系统以及主系统的记忆，还有牙牙会如此痛恨人类甚至想吃掉人类的慾望，更还有两位希望诞生之谜，但是却不够详细。 最重要的就是……被『不知道』这么一说，我看到虚幻暴走前的记忆，此刻我才知道真相。 我们都错了，每个意志每个生命都有个别的意义，都是非常重要不可取代，然而我们却一直追求不知道的事物而忽略了这点。 在我们做的这些事情背后出现的牺牲，已经对我们进行了反扑，黑色希望代表了地球，白色的希望代表了自治区，牙牙更代表了那些无端受害的动物们。 「看来事情还没结束，虚幻的核心被分两半了，有一半在我身上。」我抓着胸口说着，我也因此能够自律型重组復活。 「那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首先痛打牙牙一顿，再找到希望他们抢回虚幻的另外一半，虚幻的核心是他自己的，我管他世界末日什么的。」谁理他什么反扑，这次一定要回敬他们一顿，我们再来好好谈！ 「还真是自私啊！不管他跟秘宝的约定了吗？」 「哼！那是虚幻他自己的事情，况且知道世界真相的他，或许可以预测更好的未来，我反倒认为这可以防止世界末日的到来」 突然「不知道」发狂大笑，然后伸出了右手对我比了类似大拇指的手势。 「很好！刚好最近已经完成连接了，要不要重啟呢？重生游戏。」 他告诉我外界的资讯把他当作以前的「希望」来看待，虽然没有那么强大，不过基本上自治区内所有系统变化也不大，只是面积变成跟地球一样大了。 简单来说他可以代替大透以及虚幻做后台程式处理着记事本的运算，还可以筛选人登入游戏中，甚至还可以利用记事本当作核石来骗过希望他们的搜索，问我要不要成为第一个人。 「那大透没事吧？还有荷雪呢？」 「大透跟你们一样失联，另外一个你自己去找，我不认识。」他抱着胸说着，此刻我低头看着优米娜的记事本。 「基本上你是特别的存在，因为你是自己重组来这里的，其他人可是跟白纸一样失忆。」 「这我知道，规则我也都知道。」 因为没有原来的大脑的话，顶多只能在准备好的紫晶身体先灌入他的种族相关知识而已，简单来说就跟德拉的復活一样，不过我是意志体跟普通人不同。 我默默地翻开手中不属于我的记事本，看着优米娜留给我的物资，我决定当玩家找出希望的所在地，好让虚幻能够復活。 直到我摸出对讲机之后，我才知道优米娜原来是没有武器的，代价就是她偷渡了这台对讲机在记事本里。 这对讲机直接连接着虚幻，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虚幻……听得到吗？」 「怎么可能，他已经只剩下半颗核心了吧？」不知道在一旁泼我冷水一样。 而原本我就是带着不可能的心态试看看而已，不过…… 「你是谁？我……是谁？」 我跟「不知道」听着对讲机的声音久久不能言语。 「这傢伙果然是规格外的智慧意志体啊！」虽然他这么酸着虚幻，不过实际上也感到高兴的样子。 「我是你的领导者，不管今后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帮你，我们就如同兄弟一样。」 「兄弟？什么意思？」 「就是家人，你放心，我会救你的。」我握紧了拳头，直到他微弱的声音回应我，我才将对讲机拿下来。 「你准备下去了吗？」不知道抬头看着我，而我理所当然的点头。 「越早当然越好，我恨不得掐他呢！而且他还留给我最后的王牌，他的核心……」 虚幻半颗核心附着我原本身上的末日病毒『进化』，只要我使用他的话就可以获得超越常人的力量，但是会因为自律型的关係，我的理智有可能会无法保持住。 「看来你带着必死的决心了是吧？其他人我还可以追踪復活，你的话死了我可无法帮你復活喔！」 「了解，就让我把这垃圾游戏给破了……不！游戏已经结束了。」 我边说着边把对讲机收进记事本里，暂时物资还有剩，这也是多亏优米娜，这足够让我在自治区游荡熟悉好一阵子。 「我要帮虚幻再次改革自治区，夺回他和我们一手打造的故乡！」 听到我的话之后，『不知道』莫名的窃笑一声，不过却也没有多说。 「那下去吧！之后我们也许见不到面了。」我跟他小手跟大手互敲了一下，希望彼此能够保重，随后「不知道」回到巨大圣石身上。 接着他抬起身体，底下的黑色虫洞一览无疑，那黑色的漩涡不断地吸引我，而我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这是我们故事的完结也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端，儘管我们的故乡自治区已经不復存在，我依然要继续奋斗。 解放自治区，成了我与虚幻的最后意（遗）志。 （初始之源完） --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