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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 眼看远处歪歪倒倒的马车就要跟着马匹跃下山崖,赵见珑边追赶,边冒出了一身冷汗,根本就来不及了,怕是要闯祸了。 就在这时,有一名穿着劲装的青年路过,眼明手快的切断了缰绳,并用双手挡住了将要坠落的车棚。车夫惊魂未定的跳下平地,赵清淮也已经赶至,几人合力把车子推回正道。 车内的亲戚下了车,幸亏并没有受伤,仅仅是受了惊吓,便然不住的埋怨,赵清淮不住的安抚。赵见珑走近最后下车的赵从林,关切问道:“二叔,可有受伤?” 赵从林只是精通医术,并无半分武艺傍身,此时也并未责怪兄妹二人。 大伙都向这名见义勇为的青年道了谢,对方并没有留下名姓,便不多言的离去了。 赵清淮蹲在车下,观察那断裂的轴木,脸露不解。赵见珑也蹲下去瞧,问道:“哥,咱们出发前不是都检查清楚了吗?” “还是我亲自检查的,走时并无半分裂痕。” 兄长已经护镖好些年了,很少犯这种显而易见的错误,左右无非是那几个原因,她凑到他耳边道:“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 赵清淮的眼神告诉了她,他也有所怀疑。兄妹两人不着声色的往四周打量了一圈,所有人的脸容都是慌乱不安,根本无非判断哪个是心虚之人。不过可以排除这辆车上坐着的人,毕竟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若真是有内鬼做了手脚,也定然来自其他两辆车的人了。 三车人男女分开,被迫挤到了两辆车上,这次一路平稳,再无出过意外,不过兄妹明白,这次镖局的招牌恐怕被砸了。 赵见珑等人在客栈落脚时,碰巧又见到了那名救助过她的青年在此用饭。兄妹两人邀请他一同进餐,可惜对方婉拒了。赵见珑便去柜台,结了他的饭费。 等青年唤来小二结账时,被告知已被别人结过了。顺着小二的指点,青年往赵见珑那一桌看去,恰好两人目光相遇。她莞尔一笑,他颔首回应。 午后,正是夏蝉鸣得最激烈的时候,在这烦人的叫声之中,赵见珑听得一阵悦耳的萧声传来,冲洗掉了因为炎热和吵闹而烦躁的心情。 赵见珑推开房门,四处张望,发觉声音是最角落的那个房间传来的。客栈的客房是露阳式的,由一条楼廊直通,下面便是一个庭院和人工湖景。 百无聊赖的赵见珑试探性的走过去,大门是关上的,她早就料到了,便也不在意,正要回身时,大门却在此时被打开。 对上青年的目光,她有些尴尬的杵着。 “请进。” 赵见珑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对方让开了身体,她才忐忑的迈了进去。 没想到这一进去,便是侃侃而谈了许久。得知了青年的姓名叫左欢,也是来祥芝城赴宴,算起来两人竟然是较为疏远的远方亲戚。与左欢的相识,让忧郁许久的赵见珑心情明朗了不少。 于是接下来几日,左欢对她的相约她也如是应约。 第九章:无聊人 赵见珑的表兄家族也是武林中的帮派,故此婚宴当日到场的大多数是江湖中人。中远镖局在当地颇有名望,赵家等人被安排在了最接近主人家的位置。赵见珑将将坐下,不远处引起了一阵闹哄声,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入场。 先见一堆护卫着面,后跟着一名身着红色广绣宽袍的中年男子,现场的人皆是站起来迎接,主人家更是恭敬不已。 赵见珑自从长大后,甚少再有跟着父亲周游的机会了,所以便未见过太多有名的人物。她好奇的张望,一边小声询问兄长。 赵清淮道:“这是飞叶帮帮主任启楠,这一届武林大会盟主的热门候选人之一。爹也想多和他打交道,一直找不到机会。” 果然,话刚说完,赵从山和赵从林等人已经拿起酒杯,走了过去,那任启楠很快被包得密不透风。 赵见珑百无聊赖的左右张望,看见了隔着她两张桌子的左欢。在与亲属们的推杯换盏间,神容皆是不入景,似乎难以融入。她举起了酒瓶子朝他扬了扬,然后往外边走去。 赵见珑在凉亭内等了许久,左欢的身影却没有出现。她喝着酒,片刻间便有些失神了,思绪不知飘去了哪处。恍惚间,似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走过,她心神一震,连忙起身去追。 那人影走得缓慢极了,就在她快要跟上去时,对方绕过了月门之后,便失去了踪迹。她顺着走道的方向回到席间,人潮与声音下更加难以寻找。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因为入神而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见是兄长与左欢两人。 赵清淮似乎也喝了不少,鼻头有点涨红,眼神有些飘忽,“珑儿,我叫了你好几声,怎么不回应一下。” “我在找人。” “找谁呢?”赵清淮嘻嘻笑,“是不是找左兄弟,方才见他跑错方向了,我帮你把他带去了,但是在亭里并不见你。” “跑错方向?”找见珑心内有点奇怪,明明他亲眼看着她走出去的,怎么会跑错了。 “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去吧。”她没作多想的走开了。 赵清淮从身后推了左欢一下,怂恿道:“左兄弟,过去呀。” 左欢眼神飘向了席间,有过片刻的犹豫,面对赵清淮喝醉后的步步紧趋,他只得跟上去。 赵见珑吞了一口酒,抚着酒壶,如有所思。左欢在她对面坐下,盯着她的面色看了会,想起她每次都是这副神情,人在心离,终是忍不住问:“赵姑娘有心事?” 赵见珑一手撑在颊边,垂下眼眸,“既然是心事,那便说不得。” “与其闷闷不乐,不如一醉解千愁。”说着,左欢替她又倒满了酒,放置她的面前。 赵见珑不疑有他,把左欢递过来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下,直到喝空了整壶。她酒量一般,且还没有进食,自然会醉。这左欢却又说:“赵姑娘在此等候,我去再取一壶。” 她似乎听不到,没有回应,觉得脑袋沉沉的,有点想睡,便不设防的趴在了桌上。左欢迈开了几步,回头见她安静的侧颜美好至极,忍不住又回身,手迟疑的伸出去,触到发丝时,终是畏然的收了回去,出了亭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再也没有回来。 赵见珑并没有入睡,不知为何,今日总觉得心绪不宁。她睁开双眸,入目却有一身褐色衣袍立在身前,这不是亲戚或是父兄的今日所穿的衣物,酒意被惊吓走了大半,她立马站了起来。 这莫名其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