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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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掌声欢迎美丽的清居奏,为我们带来《美丽的他》主题曲《Follow》!” 轰隆如雷的欢呼声中,舞台暗了下来,随着音乐声响起,光柱突然打在舞台中心,照亮了那个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移开眼睛的人。 “根本就是望尘莫及啊……” 像个在海上孤独航行了数年的水手听到了塞壬的歌声,那种久违的,灵魂被毫不留情地抽走,被随意玩弄于掌心的支配感,终于又回来了。 全然忘了要掩藏自己,台下的平良痴迷地仰望着台上光彩夺目的清居, “追逐着我的身影,才是你的本职工作吧……” 想趴在他的身后,亲吻他走过的每一个脚印。 “渴求吧,用尽全力,永远永远……” 想躺在他的身下,成为被他随意践踏的石子。 “你这家伙我最讨厌了,真是恶心透顶,不要靠近我啊……” 更想就此死去,让心跳停在这天堂般的一刻。 啊,该怎么办才好,该怎么办啊…… “是谁陷入了完全沉迷的境地啊……” 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心脏像要爆炸一样轰隆巨响,握着麦克风的手微微颤抖,头晕得像喝醉了一样。 “你的爱意再来得猛烈一些……” 就是这双眼睛,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 “让我再坦率一点吧……” 想抓着这家伙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那样的话,我将成为只属于你一人的王。” 瞳孔黑得像吞噬了无数星光的黑洞,吸引着清居一步步朝他走去,一步步朝舞台边缘走去。忘了置身何处,忘了今夕何时,忘了前尘往事,只看得见眼前这一个人。 最后一句唱完时,跟随清居的大灯灭了,各种蓝紫色的彩灯亮起,不停闪烁旋转,营造出支离破碎又惊心眩目如梦境一般的舞台效果。 变故发生在一刹那。 晃眼刺目的舞台灯直直射向了清居的眼睛,平良消失在他视线内的时候,各种复杂的情绪感受和全身的力气也随之一起瞬间汽化,烟消云散。 “清居!” 直直坠落后,清居陷入一片黑暗。 等待。 等待。 一直等待。 偌大的房子,只有清居一人,抱着腿面对着大门,等待。 前天没来。 昨天没来。 今天也没来。 为什么? 为什么不来找我? 即使只把我当成神,也该在我面前跪下仰望我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空的。 空的。 还是空的。 偌大的房子,只有清居一人,在到处找来找去,但找不到。 白天不在。 晚上不在。 为什么会不在呢? “你找平良一家人吗?去旅游了,听说是去了北海道。” 旅游?居然就这么抛下我去旅游了?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在难受,凭什么你能这么自由!我不允许! 你要看着我!只能看着我!不管是仰望还是凝视,你只能看着我! “真的吗?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同意了?你真的愿意出道?” “你是新人,又没演过戏,没入选很正常。虽然我觉得你很适合,但《美他》这个戏是全国同步播放,制作要求是会高些的。” “你确定你要接这么多工作吗?会很忙哦,你受得了吗?” “好消息!首播30%的收视率,绝对的收视冠军!只要后续能保持下去,这剧播完你就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 “累就休息几天吧,这么拼是为了什么啊?” “……清居……” 为了什么…… “清居!” 为了什么呢…… “清居!求你醒来,求你……” 沙哑破碎,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声,难听得像在敲破铜烂铁,难听得心口痛。 点点白光穿透黑暗,逐渐聚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地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近在咫尺的人脸上满是鼻涕眼泪,清居缓缓抬手去擦。 “别哭了,吵死了……” 还能是为了什么,为了你这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家伙啊。 “清居!” 会场的人们只听到一声破音的大喊,舞台上的清居像是踏空一般晃了一下就直直地摔下舞台,而离清居最近的那个黑衣男人猛地扑了上去。有道金光一闪而过晃了前排人的眼,再睁开的时候,舞台下只剩跪着的黑衣男人。 而清居,不见了。 是的,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在一两秒的时间内,不见了。 小山和警卫从舞台边赶到黑衣男人,也就是可疑君身边时,就看见他捧着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黑猫,不停地对它喊着清居的名字,他身旁是清居刚刚还穿着,如今却散落在地的演出服。 这奇异的景象让小山瞪大了眼,心里有极其不好的预感,虽然不知道发了什么事,但他当机立断地吩咐警卫拦住想冲过来的粉丝们,捡起衣服拉起可疑君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休息室。 “你说这只猫是清居?!”小山焦躁地抓着头发,在休息室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我倒是想给他找医生,可是我该找什么医生?治人的还是治猫的啊?” 这话也问倒了平良,什么样的医生能治得了神的使者呢? 平良看着沙发上不过手臂长的一团黑猫,眼睛紧闭着,身体只有微弱的起伏,若不是平良手触碰着清居的身体,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 “清居……”平良轻声唤着。 以前平良只觉得他对清居永远也填不满的爱叫痛苦,可现在看到这样虚弱的,可能再也不会醒来的清居,他才明白什么是千刀万剐、剔骨削rou、万箭穿心。 “清居呜……”呜咽声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汹涌的眼泪糊了眼睛,平良也腾不出手去擦,他怕一放开,眼前的清居就会像泡沫一样碎掉,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眼睁睁看着清居在他眼里变得模糊,“求你醒来,求你……” 不论会有什么惩罚,不论要我做什么,神啊,我愿献上我的一切,我的生生世世,只求您,让清居醒来吧…… “别哭了,吵死了……” 如羽毛般的声音飘进耳朵,脸颊有柔软的触感划过。 平良呆了一瞬后,立刻粗鲁地用手臂擦掉糊住眼睛的泪水,终于看清了眼前熟悉的金瞳,只是平日里明亮如星辰的它们现在暗淡了许多。 “清居!”平良鼻子一抽,又哭了起来,“呜呜呜……” “你哭什么……”清居感觉失去的气力在一丝丝地恢复,“我又不是要死了……” “不不不不!不要说这个字,不要呜呜呜……”平良疯狂摇头,眼泪鼻涕都甩到清居脸上了。 “喂!”清居有气无力地吼了一句,以前怎么不知道这木头泪腺这么发达。 “对、对、对不起……”平良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哭,伏小做低地拿衣袖给清居擦脸,“清居,你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哪里痛吗?能动吗?有知觉吗……” “……冷。” “冷吗?”平良连忙小心翼翼地捧起躺在沙发上的黑猫,抱到自己怀里用风衣裹住,“现在还冷吗?我再去找衣服……” “抱紧我。” “是。” “再紧。” “好。” “再紧……” 平良听话地不断收紧双手,直到将只有手臂长的黑猫每分每毫都包在自己的风衣下,贴在自己的胸膛和手臂,紧得能互相感受到对方血管的流动后才停下。 像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了数日,如今终于能泡在舒适的温泉里,平良的气息和身体的热度温暖了清居僵硬的身躯。清居的耳朵贴着平良的胸口,平良心脏慌乱急促的跳动声也带动了清居的心跳,他终于感觉活了过来。 “平良。” 什么喜欢,什么仰望…… “嗯。” 不管你是把我当成国王也好,神也好…… “你哪都不准去了。” 不要再离开我了。 “……嗯!”刚止住的哭腔又开始泛滥。 悲天悯人的神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我不配,可我已经无法活在没有清居的世界里了。求求您,就让我呆在清居身边服侍他吧…… “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平良的祈祷,“小山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走吗?” 平良这才想起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呆呆地转头看向站在化妆台前,一直被无视的小山。 “……”小山看着平良和他怀里的黑猫,面无表情地深吸了一口气,“走!现在、立刻、马上走!”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