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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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一个少女,你们也配当男人?” “哟,怎么又来一个丫头,怎么?你也要加入我们吗?” 男人与阿佑之间突然平白多出来一个人,或者说,女人。 两个麻秆男人简直可以用见钱眼开来形容,他们暗暗搓手,眼中的yin荡更甚了。比起那个黄毛干瘪的丫头,这个女人长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真真是那出水芙蓉般俊美。这样一个女子显然要比那干瘪的黄毛丫头带感的多。 “这位小姐也是饥渴万分吗?不如我们兄弟俩使个方便,先让你来,当然,我们给你报酬,一个金币一回如何?”麻秆男人拿出刚刚从阿佑那抢来的金币,竟然直接扔向这个俊美的女子。 金币好巧不巧,正正好砸在李晏曦的后脑勺上。刹那间,李晏曦眼中的盛怒就深沉几分,她深吸一口气,并未理会两个男人。她担忧的摸了摸阿佑的脸,触手可及的guntang,瞳孔猛的一缩。 没想到半月没见,这傻丫头变了这么多,这种变化不是女大十八变往好的那种,而是往差的那种,更像是迈向死亡的感觉。不过半月,阿佑就已经瘦了许多,蜡黄的皮肤干枯的发丝无一不在说明着阿佑的境况,营养严重不良,想来也是,天天吃罐头,怎么可能营养充足。现在还发着高烧,难不成发高烧还要出来谋生吗? 李晏曦眼中有着不知名的痛惜一闪而过,许是她的无视太过惹眼,两个麻秆男人有点不耐烦。 “喂,跟你说话呢。” 麻秆男人忽然蜂拥上前,女色当前,他们哪里忍得住。他们饥渴又yin荡的抓向蹲在地上的女人。 在男人快要抓到身上时,李晏曦忽然猫腰以极为诡异的姿势转了个身,男人因为往前扑的动作没有防备,她趁机一脚揣向男人的腹部。麻秆男人显然也不如大部分健壮男人,那腹部就没有几块rou,给她的感觉就像踹在骨头上,男人的身体硬生生顿住了,紧接着便倒在地上哇哇嚎叫。 “你,你找死。”兄弟倒在地上痛嚎,剩下的男人顿时就被激怒了,他抄起长棍飞快逼近女人。然而比他更快的是女人的动作,只听一声云淡清风的声音响起,女人忽然站了起来,竟然平白掏出了一把枪。 “不自量力。” 不等男人有所防备,李晏曦直接就对着舞着棍棒的男人开了枪。 装过消音器的手枪自然是没有任何声音,细微的扣下扳机声响起,耀武扬威的男人便软软的倒在地上,叫都没有叫一声,鲜血缓缓浸染地面。 “你,你有枪?” 被踹了一脚的麻秆男人都顾不上疼痛的腹部了,他惊恐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青年,那分明是一把枪,而他的兄弟不过眨眼间就倒在血泊中。状况突然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滔天的恐惧笼罩在心头,这个女人,怎么敢?惊恐让他逃跑都忘了,直到女青年幽幽的憋了他一眼,再次若无其事的举起枪,这回,枪口对准他。 强烈的危机感陡然升起,生命受到强烈的威胁,作为生物的本能,求生意识占据了理智,麻秆男人顾不上疼,摸爬滚打的逃命,跑几步又摔几步,仿佛巷子深处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地狱爬起来的恶鬼。 李晏曦一直用枪指着跑跑摔摔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男人逃命,在她眼中,似乎在猎杀一只兔子,看着猎物仓皇逃命什么的,饶有兴致。正欲了结这个男人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放下了枪。 “哼,麻秆子,最好给力点,能不能找出叛徒就靠你了。” 男人逃跑后,李晏曦重新蹲下来查看少女的情况。少女依旧发着高烧,似乎这么点时间温度又上去了一些,记忆中那白里透红的苹果脸现在却白如金纸。那个能唱出希望之歌的女孩似乎快要被残酷的现实吞噬,已然摇摇欲坠,最后的希望光芒也得泯灭在惨无人道的世道中。对此,李晏曦心情复杂。 这种感觉她不熟悉,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就如同之前教堂事件少女成为无辜的出气筒一般,南城这两月多的艰难很大程度是因为她弄出来的,每当看到少女因为她造成的环境挣扎求生的模样,她都会觉得愧疚。 不过这次,或许又要牵连这个可怜的少女了。虽然难过,也愧疚,可却是目前她唯一能够想到的法子。 前几次官兵总是莫名其妙搜查她便怀疑有人盯上了她,可对方在暗,她在明,只能通过排除法来排除可能的势力。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势力,又是靠什么盯上她的,盯上她又有什么目的,这一切她一概不知。为了不影响计划,又要揪出这一细作,她以自己为饵,寻找那批潜藏人牲的同时借机打探一些消息。 两周下来,她找到了大部分人牲也已经安排他们为计划贡献,现在只需等这批人牲闹出的动静。而之前在军用卡车上宣传的流言蜚语也会渐渐发酵,不出意料的话这个冬天将会是引起质变的冬天。 战争的压力会平摊到每一个人身上,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哪怕再怎么热衷于隔岸观火的人都不得不警醒起来。届时不仅是市民又或者人牲,他们不再是为国家政府而战,而是会为自己而战,那时就是质变的时刻,也是达到最终目的的时候。至于她,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把那个细作揪出来。 哪怕到了现在她依旧觉得有人盯着她,至于是谁她还不清楚,但是经过多次试探与排除,她已经大致能够确定细作的范围。那是一个熟悉她的人,这个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但是却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也不是真的要破坏计划,按目前来看是如此。几次军队的搜查或许有几次就是那人放的风,不过目的却并不是真的抓她,这种不痛不痒的搜查根本不可能是抓人,更像是通过搜查让她警醒,或许说是告诉她怀疑什么一般。 反复揣测之下,哪怕万分不愿,她终究还是把怀疑的对象放到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上。 黑熊,或者鹰眼。 只有这两个所谓的同伴才会熟悉她,那么黑熊与鹰眼之间的认知差异毫无疑问,歌女。 诚然,她又利用了这个单纯的少女去达到自己的目的。鹰眼说过,她是冷血的,确实很冷血,既然这么冷血,她又在这担心歌女做什么呢?或许,她才是那个无药可救的浑人。 “猫哭耗子吗?” 李晏曦自嘲一笑,她把歌女背了起来,前往那对她来说早已万分熟悉的湖边木屋。 昏迷不醒的阿佑只觉身体很热,每一块肌rou都传来难忍的酸疼。昏睡中的她本能的呜咽出声,记忆一片混乱,在混乱中不断浮现微小片段,有儿时在孤儿院的短暂富足,也有离开孤儿院的彷徨无措,孤身一人的迷茫,战争爆发后的挣扎求生,以及两个男人促狭的笑容,最后是那明眸皓齿所代表的一抹温情。 她再也见不到阿曦了吧,本来打算一直给阿曦唱歌来着,可却再也没有机会了。不甘心,来人世间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困在这里,还不如渺小的蜉蝣。若有来生,她宁愿化身一只蜉蝣,以短暂的寿命换取一飞冲天的机会,哪怕只有一天。 热度越来越高,宛如置身溶洞,烧的她濒临融化。大脑胀疼,喉咙更是干涩的冒火,传来一阵阵刺痛,让她痛苦不堪。 忽然,身体似乎被扶了起来,随后唇边递过来什么东西,温热,是液体。早已饿的头昏脑胀又发烧的阿佑根本经不起诱惑,哪怕昏迷中依旧本能的吞咽那些液体。然而液体刚一进口,强烈的苦涩就苦的她呜咽出声,本能的想吐,这时嘴边又流进来什么液体,这回居然是甜甜的,甜味中和了苦涩,仿佛刚刚的苦涩只是她病糊涂了的错觉。 甜丝丝的液体带着温热源源不断的流进嘴里,阿佑本能的吞咽,直到喝了不知多少,她发现自己酸疼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一些力量,肌rou不再那么酸疼,喉咙的干涩也缓解了,身体变的暖洋洋,舒服极了。放松下来的阿佑终是疲惫不堪的陷入了沉睡。 李晏曦放下瓷碗,见少女的眉头已经放松下来,她松了口气。这时候她才环顾这个简陋的木屋。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眼前的小木屋就与先人说的陋室无甚差别,破烂的木屋家徒四壁,破旧的木桌,遍布霉点的木板,以及破旧的木板床,如此简陋破烂,却因为居住在这里的歌女,显得‘何陋之有’。当然,陋室那‘可以调素琴,阅金经’的娱乐前提是能够吃饱穿暖。 虽然见过木屋的外围,这个木屋应该是以前在这采石场工作的工人暂住的房子,年代较久估计会比较破旧,但没想到会破旧到了这种地步。住在这样的地方阿佑为何能够唱出那种充满希望缅怀的歌曲?她百思不得其解。 音乐就如同绘画一般,艺术作品往往反应的是一个人的内心。和平年代的音乐与绘画作品往往都是生活幸福美满,娱乐至死。而战乱时期则不然,战乱时期的音乐哪怕是温馨的调子,也会在舒缓的调子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子无力感,喜剧的内核就是悲剧正是这个道理。可阿佑,却颇有种苦中作乐的意味,这是坚强还是傻呢?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李晏曦根本就没法理解。 发愣之际,耳边传来什么咕噜咕噜的声音。 李晏曦一拍脑袋,对了,阿佑营养不良还生病了,肯定需要吃点东西才能康复,只吃药是治标不治本的。不过看这木屋她都不抱希望能找到吃的了,一眼就能看到头。她重新盖上兜帽,确保阿佑熟睡这里没有人之后,匆匆掠了出去。 阿佑这一觉睡了很久,到了第二日下午才迷迷糊糊醒来。身体依旧非常虚弱,沉得抬胳膊都艰难。因为营养不良又压力太大,她的身体状况其实早就到了极限,昨日的惊吓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强烈的惊恐下她直接发起了高烧,本以为自己会死,可是居然又醒了过来,还……在自己的木屋里。 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喉咙也再次变的干涩剧痛。阿佑吃力的撑起上身,记忆纷至沓来,明明她昨日因为两个男人惊恐万分,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可是现在,她居然完好无损,还在自己的家里。她连忙翻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依旧穿着昨日出门的那件‘演出服’,除了有些脏污之外并没有任何破损,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那么就是她没有受辱? 这时,房子外侧传来什么砰砰砰的声音。 有人! 这里是湖边木屋,是阿佑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最后的保障。可是现在,这个地方有了陌生人,她躺在床上,显然是有个陌生人把她送回来了,现在这个陌生人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阿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因为身体太虚弱,双腿刚刚碰到地面便一阵发软,头昏脑胀的她两眼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哐当! “阿佑?” 李晏曦听到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便匆忙走进来,看到的便是阿佑倒在地上的模样,小脸煞白。 “怎么掉地上了?” “阿曦?”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