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夜寂凉风发(1)
金陵夜寂凉风发(1)
那天晚上,林羽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胡宇宙整晚都没睡,害怕他突然在某一时间会停止呼吸和心跳。但是,到了第二天一早,林羽便精神抖擞地醒来了,让人疑心,几个小时前那个不省人事的他,是不是已经死在了某个平行宇宙中。 “你昨晚那样子太吓人了,我都不敢闭眼,就怕眼睛一闭一睁后,你就死在宿舍里了。”胡宇宙对着刚刚洗完一个冷水澡,正在刷牙的林羽说道。 “那你怎么不给我叫个救护车,真不够意思。”林羽开玩笑道。 “万一救护车还没到你就死了呢?”胡宇宙说。 “我命硬,至少现在还死不了。”林羽说着,把嘴里的泡沫吐在盆里后,问道,“话说,你现在和王若筱进展到哪一步了?” “唉,能有什么进展。”胡宇宙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一天我试探性地问她,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她反问我,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希望我们是那种很好的关系。” “我去,你也太怂了。”林羽道,“你这算什么吊毛回答啊。” “是啊,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她听完之后笑个不停,说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紧张的样子。” “然后呢?” “然后她就说,我和她现在的这种关系,应该就是最好的关系。” “我来替你翻译一下,王若筱的意思是,你跟她的关系最多就这样了。想让她做你的女朋友,没戏。”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还跟她耗着作甚?趁早放手吧,兄弟!”林羽道,“那天我看到她让你舔她的脚,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行。真的很不行。你现在就是她的一个玩具,她哪天玩得意兴阑珊了,就可以把你像垃圾一样扔掉。兄弟,今天我说话有点难听。” “我理解,但我还是喜欢她啊,怎么办?” “怎么办?我来告诉你吧,她……”林羽正想把那天在公园里看到的一切跟胡宇宙说,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她怎么了?”胡宇宙问。 “她……她就是个烂人,她配不上你对她的好。”林羽说道。 “谢谢兄弟。可是我……唉。”胡宇宙摇摇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林羽觉得没必要再谈下去了。胡宇宙自己挖的坑,只有他自己可以从中爬出来。 “对了,接下来我要离校几天,麻烦到时候有课上点名的话帮我顶一下。”林羽说道。 “离校?你要去哪儿?” “去南都。那边有个我哥们,他喊我去那边玩几天。” “唔,好吧。”胡宇宙道。 “谢谢兄弟,回来了我带板鸭给你吃。”林羽表达了感谢之后,便开始收拾行囊。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现在?” “没错,就现在。” 当天下午,在古城的长途客运站,林羽买了去南都的汽车票。下午三点发车,预计到达南都的时候,是晚上六点。上车前,他给徐若楠打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电话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徐若楠吗?是我,林羽。” “啊,是林兄啊。你是要来我这边了吗?” “是啊,就现在。” “真是雷厉风行啊,林兄。” “我坐的是长途汽车,大约三个小时后到南都北汽车站。” “好的,到时候我到汽车站接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中午的时候,林羽还给刘玥悦和何永打过电话,不过两人都没接。看来,那天晚上的“狂欢”令三人都元气大伤。林羽回想起那天舔食画片后产生的一系列幻象,怀疑何永给他和刘玥悦的所谓好东西,很可能是LSD。LSD,学名为麦角酸酰二乙胺,于1938年首次由人工合成,是一种著名的致幻剂,据说没有成瘾性。只是据说。1966年,披头士乐队里的约翰列侬第一个吸食了LSD,其他三人也像被传染了一样相继吸食。也就是在同一年,他们的专辑《Revolver》发行,在欧美摇滚乐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到了1967年,在专辑《Sgt. Pepper&039;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中,有一首歌《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被指出是作词者列侬在暗示迷幻药LSD。他矢口否认,说这是儿子朱利安的一幅涂鸦给他的启发。但这首歌听上去确实充满了迷幻色彩,那天三人在地下室里也合唱过它。总之,如果没有LSD的影响,也就没有后来作品升华的披头士。 无独有偶,在开往南都的车上,林羽戴上了耳机,听的正是《Revolver》里的《She said she said》: She said "I know what it&039;s like to be dead. I know what it is to be sad" And she&039;s making me feel like I&039;ve never been born. I said "Who put all those things in your head? Things that make me feel that I&039;m mad And you&039;re making me feel like I&039;ve never been born." She said "you don&039;t understand what I said" I said "No, no, no, you&039;re wrong" When I was a boy everything was right Everything was right …… 必须承认的是,那天三人在地下室狂欢的时候,林羽确实暂时忘记了李翎轻。但是现在,她的身影又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如附骨之疽般难以根除。回想起白天“教育”胡宇宙的话语,林羽不禁哑然失笑,他觉得胡宇宙很没出息,但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呢。或许将来某一天,他可以完全把她忘记,但是至少在现在,尤其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林羽便会想李翎轻。 到达南都车站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在车站大厅里,林羽再一次打电话给徐若楠,但是这一次没有打通。就在他准备再次拨打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兄,好久不见了!”那人说道。 “美女,你谁啊?”林羽觉得此人很陌生,不禁问道。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徐若楠。” “你是徐若楠?”林羽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穿着红色风衣的长发美女,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毕竟,在林羽的记忆中,徐若楠应该是一个短发的假小子啊。 看到林羽这样的反应,美女有些失望,叹气道:“怎么,我就不能变成现在这样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样子不好吗?” “好,很好!”林羽连忙道。他再次端详了一下她的五官,发现她确实是徐若楠。如果说,高中时代的她是一个蛹的话,那么今天的她,已经破茧成蝶了。 听到他这么说,徐若楠终于笑了。“真的吗?”她问。 “真的。你变化这么大,我是没有想到的。”林羽说道,“或者,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现在的你,很美。” 听到林羽的夸奖,徐若楠脸微微泛红,道,“谢谢林兄的赞美。还有,欢迎你来南都来玩。你住的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跟我走吧。” 徐若楠带着林羽,来到了她为他订好的酒店。那是一家全国连锁的快捷酒店,她为他订了一间大床房。进入房间,林羽把行李放好后,坐在床边,感觉里面十分整洁舒适。 "怎么样,这里的条件还满意嘛?"徐若楠问。 "当然满意!多谢你了!"林羽点头道。 “那你现在想在房间里先休息一下,还是……” “你吃过晚饭了吗?”林羽问。 “还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那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两人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点了一份烤鱼,几个小菜,还有几瓶啤酒。 “刚来南都的时候,我有点吃不惯这儿的菜。”菜端上来后,徐若楠说道,“和古城不同,南都的菜里面几乎都有辣椒。” “那你一定瘦了好多。” “我本来就不怎么胖好吧。” 林羽点点头,拿起酒杯,道,“来,咱们走一个。” “嗯。”徐若楠也举起酒杯。 “干杯!” 灌下一大口啤酒后,徐若楠问,“林兄,想在这儿玩几天啊?” “随便。如果你觉得烦了,我就回古城。”林羽笑道。 “真要这样,那你怕是回不去了。”徐若楠也笑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在一块,永远都不会觉得烦?” “你说呢。” “呵呵!”林羽干笑了一声。他显然还是没有完全习惯眼前这么富有女人味的徐若楠。高中时候的她,头发剃得跟男生一样短,平时喜欢穿男式的运动装和鞋子,活脱脱一个男孩子的模样。可如今,她的短发变成了长发,单薄的身材也变得如此凹凸有致。 “你好像没有高中时候说话多啊。”徐若楠这时问道,“是大学改变了你什么吗,林兄?” “可能是心境不同了吧。”林羽道。 “是因为现实和理想有差距,对吗?”徐若楠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想法。” 林羽没有回答,只是用筷子夹了一块烤鱼rou,放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嚼着。 “真辣啊。”他皱了皱眉说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吗?”徐若楠换了一个话题道。 “当然记得。”林羽说道,“记得那一天,下午,很好的阳光。我从学校里溜出来,躺在一个长满了青草的大土坡上,一边听CD机里的音乐,一边抽烟。” “那个土坡后来被叫做情人坡了。”徐若楠道。 林羽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第一支烟还没抽完,你就突然出现了。一句话也不说地,就从我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 “那天你抽的是八块钱的中南海。” “后来我就不怎么抽中南海了。你问我要火,我说你会抽烟吗?你说,不会,但可以学。” “嗯,然后你就把打火机扔给我,我点了烟,猛吸了一口后,就呛得差点从坡上滚下去了。” “然后我就问你,怎么会来这儿的。你让我先回答,我说我心情不好,你说你也是。” “好像我们那次心情不好的原因都是一样的,就是我们那个月的月考考得很烂。” “没错。我说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坨垃圾。你说你也是。然后我把耳朵里其中一只耳机分享给你,和你一起听起suede的《Trash》来。” “你当时最喜欢的乐队就是Suede。而我,当时是第一次听他们的歌。而这首《Trash》也就成了我最喜欢的suede的歌。”徐若楠说完,哼唱了几句其中的歌词:“But?we&039;re?trash,?you?and?me,We&039;re?the?litter?on?the?breeze……” 但是,她没有接着唱后面一句,“We&039;re?the?lovers?on?the?streets。” “这首歌我现在也很喜欢啊,有我喜欢的那种美丽的颓废感。” “但是,你现在不是更喜欢披头士的歌吗?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一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乐队?” “原因很简单,同时也比较附庸风雅。当时我听说,披头士是摇滚史上最牛逼的乐队之一。所以我就想,要听就听最牛逼的乐队的歌。听着听着我发现,他们确实是最牛逼的。” “那,如果你想谈恋爱的话,是不是也想谈一场最牛逼的恋爱呢?” “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林羽摇摇头,道。 “可是,你写给我的最近一封信里,反复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她没有和我谈恋爱。她也不想和我谈。她甚至连爱都没有爱过我。” “而你却爱着她。”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准备忘记她。” “我觉得你忘不了她,你至多会在记忆里把她打上一个红叉。但这样做的话,你非但忘不了她,反而还会让她在你的心中更加醒目。” “那请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如果说,你和一个爱你的人谈恋爱的话……”徐若楠欲言又止。 两人此时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个深不见底、一个明媚如春。几秒钟后,林羽避开了徐若楠的目光,苦笑道:“今天酒喝得有点多,头有点昏了啊。” 徐若楠也没有再坚持什么,道:“既然林兄你头晕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当然,徐若楠知道实际的情况是,两人到现在为止,各自只喝了一瓶啤酒。但她没有拆穿林羽,只是微微一笑,站起来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酒店就好。”林羽摆手道,“今天有些疲倦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 “是的呢。明天,我带你去南京几个好玩的地方转转。”徐若楠说道。 “好的,谢谢你。” 两人结完账,在餐馆门口分道扬镳。回答酒店的房间里,林羽洗了个澡,然后全裸着躺在了大床上。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便满是今天徐若楠的窈窕身影。他摇摇头,竭力想要回忆起高中时代那个假小子模样的她,但终究徒劳。想着想着,林羽发觉自己居然硬了。这时,他捡起了不知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小广告,上面印着穿着暴露的小姐,还有电话号码。是不是该喊一个妞过来泄泄火?他想了想,觉得遇到仙人跳的几率更大。那么,就自己用手解决吧,尽管林羽不确定自己的现在这么硬的原因是因为她,还是她。 林羽开始手yin。他在脑子里开始绘制幻想的对象。那个可以令他兴奋的女人,最后居然变成了徐若楠的模样。他试着把她抹去,换一个人,但是徐若楠今天的形象在脑中却越来越鲜明。 “他妈的,真贱。”林羽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声,然后用空着的一只手扇了自己一耳光。那只握着自己roubang的手,taonong的速度和力度却在不断加大。终于,十分钟后,林羽发射了。他的jingye射得很高,落下来之后洒在了自己的大腿,小腹,甚至还有胸口上,若是射得再猛一些,林羽甚至可以把自己给颜射了。撸完后的他全身困乏,来不及清洗自己的身体便沉沉睡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