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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居多,具体不知。” “先带银子去探探虚实,如若不做再找别家便是,江湖浩大,也不缺一个天极楼。” 舞儿睡饱喝足,没看见连祈也不问,倒是忠心耿耿守在门外的丁二虎自动打了报告。 舞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丁二虎有些发蒙地挠着脖子,又看她抱着一堆床单被罩去洗,更纳闷了。他哥成天跟他说,舞姑娘是连爷心尖上的人,怎么这些事还用的着亲力亲为?说来也奇怪,无论是锦阳还是这里的庄子,出了大厨和几个应门跑腿的小厮,连个丫鬟都没有,连爷还真是……不重女色。 丁二虎勉强得出这么个伪结论,见舞儿去井边打水,忙撸起袖子上前,“舞姑娘放着!我来我来!” 舞儿笑笑,坐到小凳子上将要洗的放盆里,丁二虎打满水,纠结了一下欲代劳,舞儿摆摆手道:“他有毛病,你若给他洗了,回头还得扔。” “……”丁二虎闻言,默默地收回了手。此前在路上,他确实也领教过了,连爷是个嫌弃起来连自己都嫌弃的龟毛…… 没事干,丁二虎只能跟墙边那只天天来蹭吃蹭喝的流浪猫一块晒太阳。春日的阳光并不炙热,洒在身上正是惬意。丁二虎迷瞪着眼,跟脚边的猫一同张嘴打了个哈欠,肩头蓦然被人一拎,一记激灵散去了浑身睡意。 “哥你干啥?!”丁二虎甩了甩胳膊,被人这么咯噔一吓挺恼火。 丁大胆瞪着他,朝对面努了努下巴。丁二虎一瞧,见连祈已经回来了,正黏糊着,于是识趣地让丁大胆给拎走了。 “不是说这些事不用做了么。”连祈说着已经挽起袖子,将舞儿洗好的被单晾到竹竿上,触到舞儿带着凉意的手,反手握住,“回头再雇几个人。” 舞儿笑盈盈道:“给人洗了你又嫌这嫌那,赚的钱你怕是买床单都要买穷。” 连祈亦笑,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颈侧轻嗅,道:“舞儿先帮我躺上去滚两滚我就不嫌弃了。” 舞儿抿着小嘴嗔了一句“毛病”,歪头碰了碰他,问道:“赌坊的事办妥了?” 连祈眯着眼说:“妥了。” 舞儿便没再多问,顺势趴在竹竿上,将娇艳的小脸朝着暖融融的太阳,伙同连祈一起眯起了眼。 被绑了 丁卯背地里搞着小动作,表面还是照着连祈的吩咐来,将先前投到别处的资产逐渐往外撤,每日殷勤地将账本捧来让连祈过目。 连祈看过账簿那些个蝇头小利,丝毫不见粮行一类大头,笑笑不语。他也没心思跟丁卯多周旋,每日上门打搅他的温柔乡已是烦不胜烦,便添了一把火。 “待你撤干净了再来见我,不必做这等无用功。”连祈说罢,将账簿扔到了丁卯面前。 丁卯暗地咬牙,捡起账簿退了出去。 连祈见他走时捏紧的拳头,哼了一声。 连孩子都舍不得,还妄想套着狼。 连祈闭眼眯了阵,忽然同旁边点茶的舞儿道:“一会收拾一下,我让人送你去别处住两天。待此间事了,带你去赏花。” 舞儿手上动作未停,抬眸问:“有危险?” 连祈看着她,倒没有担忧的样子,“防人钻空子。” 舞儿想了想,也答应了。她知道这些事情连祈能应付过来,反而她在这里会成为累赘。 连祈接过舞儿递来的茶,一口饮尽,起身就黏到她背后,贴着白皙的后颈亲了亲,道:“先把后面几日补上?” 舞儿笑嘻嘻的,由着他占便宜,却不依他,“爷还是抓紧办正经事吧,攒着日后补上才是。” 连祈挺了挺已经勃发的下身,挑眉道:“我这不是办正经事么?” 舞儿揶揄他:“爷要是生在帝王之家,一准是个昏君!” 连祈轻笑:“昏君有什么不好,当今的皇上不也是专宠一人。” 他总归有这些道理,舞儿从来说不过他,起身收拾包袱去了。 丁大胆跟在连祈身边也算有些时日了,为了默契行事,便把护送舞儿的事交给了丁二虎。走的时候,丁大胆一再叮嘱:“舞姑娘可是连爷的命根子,连爷的命根子要是掉了一根毛你直接自绝经脉吧!” 丁二虎咋听咋觉得这话怪里怪气的,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命根子有事都不让连爷的命根子有事!” “……” 连祈是个龟毛性子,外出不爱住客栈,是以到处买地置房,仅洛阳一带,就有两三处。 舞儿乔装了一番,趁着午间进出人多,跟丁二虎一道出了别庄。 丁二虎是个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 “听说那个丁卯要雇天极楼的杀手,也不知道我哥跟连爷两个能不能应付过来。三个臭皮匠也赛过诸葛亮,我虽学武不精,也是能打两下的,偏我哥还嫌我碍事!舞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安全送到!” 舞儿笑笑不语,刚想提醒他看着点路,只听马儿一声嘶鸣,车身猛然一顿,舞儿忙抓住车窗口才稳住前倾的身子。 丁二虎定睛一瞧,当路站着两个人,当即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想死找别处去,站在这里寻人晦气!” 那两人纹丝未动,丁二虎一扬马鞭,便要冲过去理论,舞儿一把按住他,“别冲动,是天极楼的人!”舞儿瞄过两人前襟暗红色的花纹,神色紧绷,隐有一丝犹疑。 丁二虎不免惊愕,继而愤愤不已:“丁卯这个孙子!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只见当中一人展开一幅小像看了一眼,冷声道:“赏金三千两,捉活勿伤。”话落,便起身一跃。 舞儿乱哄哄的脑子里旋即抓住一丝清明——他们不是天极楼的人! 可纵使如此,以丁二虎三脚猫的功夫,也难逃敌手。两记手刀劈下来,两人皆已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舞儿转醒之时,就看见丁二虎将腰带往房梁上抛,哀哀戚戚要将脖子套进去。 舞儿正起身,动了动酸痛的后颈,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丁二虎回头,一脸的眼泪鼻涕,哭得好不可怜,“舞姑娘,我活不成了!我把连爷的命根子弄丢了,我还是先走一步吧!” 舞儿见他一个七尺汉子哭成那样,实在有些想笑,招呼他下来,“放心吧,他不杀生。” 丁二虎一听,哭得更厉害了,“那不是要生不如死?我还是自己了断吧!” “这次是他自己算漏了,不会怪你的。” 丁二虎听罢,泪眼汪汪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舞儿道:“先前我就有些怀疑,天极楼自大换血之后已不做杀人买卖,如今却有人接单,可又留下活口,这与天极楼的行事实在不符。天极楼都是只杀不留,人头落,银货讫,如今这般倒像是勒索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