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菟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一条修长白皙的腿懒洋洋地搭在卡其色真皮沙发上,另一条腿随意地支着。 腿的主人神色慵懒,腰肢纤细有力,腹肌若隐若现。 她的淡色唇微张,吐出一个烟圈。 烟圈散作迷雾,缭绕掩映,神色不明。 她有一头极美的黑发,微卷铺陈,发梢落在腰间,落日余烬下,每一根发丝都像会发光。 “舒服吗?” 她惫懒地看向正全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的女伴,随手按了遥控,客厅窗帘自动合上,遮挡住一室春光。 “舒服……” 女伴雪白胴体上满是旖旎痕迹,淡粉吻痕与深青掐痕勾连,明晃晃地诉说着女人的霸道。 激烈的情事在女伴脸上留下餍足的神色,她看向女人时,柔媚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慕。 “阿菟……”她轻声呢喃女人的名字。 玩乐过火,女伴的嗓音微微嘶哑。 “阿菟,你爱我吗?” 白於菟笑而不语,将指尖夹着的烟随手按在大理石茶几上熄灭,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女伴纤细的脚踝。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甲床淡粉,指甲整齐,微凉指尖一寸寸地向上攀爬,在细致玉白肌肤上掐出柔软的凹陷。 女伴痴痴地看着她的脸,被指尖碰触过的肌肤激起一阵麻痒,浓烈的爱意让她身心都在发烫。 白於菟慵懒低头,看向女伴富有弹性的肌肤。 她的湛蓝眼瞳深邃,好似长空幽海,深情隽永,视线从女伴裸露的大腿扫向她柔软白皙的腰腹,如女王俯瞰领地,在她身上游移逡巡。 这具躯体如此健康匀称,香甜软嫩。 白於菟舔了舔唇角,倾身覆在女伴耳边低语:“爱死了。” 氛围极致暧昧,女伴痴迷地抚上她的脸:“阿菟……” 白於菟看着她眼中浓烈的恋慕,笑意加深,手指抚上她粉嫩的脸颊,俏皮地扣住她淡红的下唇,指尖探入,顺着湿润贝齿划过柔滑舌尖。 她的神情带了几分认真:“可以吃了你吗?” 女伴俏脸一红。 她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哪怕她们已经不吃不喝厮混了整整一天,她依然不知餍足。 女伴默默垂头,掀开身上披裹的毛毯一角,完整地露出光滑的肌肤,脸红如云蒸霞蔚。 她羞赧道:“可以……” 白於菟笑得恣意,湛蓝眼瞳引人堕落。 她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口腔搅弄,指甲仔细修剪过,圆润无刺,不会刮伤。 随着她的逐渐深入,女伴的眼睛缓缓睁大,指尖如巡无人之境,长驱直入探到咽喉,激起一阵反胃,津液控制不住地分泌,濡湿了口中玉指。 “唔!”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白於菟的手,眼角带上生理性的泪水,请求她不要再深入。 手指应声停住,白於菟嘴角勾起,倾身吻上她细白的颈,在跳动的颈动脉上舔吻。 女伴的神情逐渐缓和。 不过须臾,她的表情陡然一滞,颈间鲜血涌出,凄厉的惨叫声被白於菟的手指堵在咽喉处,混合成沉闷窒息的绝唱。 咕咚、咕咚、咕咚…… 血腥味逸散,大口大口的吞咽声响起,夹杂着唇舌黏腻的吸吮声。 女伴的瞳孔缩小。 你竟然不是人类…… 白於菟被口中浓郁香甜的血腥味刺激得兴奋起来,湛蓝眼瞳幽深,瞳孔紧缩如针点。 她的腹肌绷紧,轮廓清晰,尾椎处幻化出一条黑白相间的粗长尾巴,如鞭子一般甩在女人雪白大腿上,柔腻白rou掠过一阵惊颤。 你竟然是兽族白虎…… 大腿刺痛,很快浮现一道暗紫红痕,看到白於菟那摇摆有力的黑纹虎尾,女伴眼中溢满痛苦绝望。 rou食兽族……怎么会…… 她白玉般的身子剧烈颤抖,拼命地挣扎踢蹬,垂死时维持不住人形,露出毛茸茸的耳朵,指甲幻化变长,在白於菟的手臂上抠出了一道道血印。 草食兽族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 白於菟满足地眯起了眼,手臂上的疼痛化作快意流窜进四肢百骸。 反抗无济于事。 很快,她身下的女人逐渐安静下来,面色苍白、四肢瘫软,眼睛不甘心地瞪大,仿佛临死前的诘问,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白於菟轻笑,缓缓起身,为她合上双眼,将手指上冷粘的口水擦到她逐渐冰凉的脸颊上。 华灯初上,城市里毫不知情的人类正在纵歌欢愉,一栋栋高楼大厦林立,繁华与喧嚣正如火如荼地上演着一场独属于周末夜晚的狂欢。 屋明几净,灯光如昼。 卡其色真皮沙发已经被清理干净,细腻的皮质反射着柔光,厨房内门窗大开,穿堂风过,拂面清爽,微凉不燥。 白於菟穿着一身米白家居服,系着黑白格子围裙,红润舌尖舔着唇角,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她将料理台上新鲜软嫩的红rou分切好,分类装进保鲜袋,一袋袋整整齐齐地码进急冻柜速冻。 “呼……” 大功告成,这次的猎物rou质丰美,够她享用很久。 她轻呼一口浊气,将带血的刀洗干净放回刀架,拿起特意留在料理台上、已经处理好切成条状的嫩粉腹腩,鼻尖轻嗅。 嗯……真是不错的香味。 这是她最爱的部位。 她舔了舔唇角,迫不及待地打开燃气,将黝黑锃亮的煎盘烧热,放上一块黄油。 绵软奶黄的固体油脂缓缓融化,奶香味四溢,嫩粉rou块被轻轻放入,油脂轻溅,发出一阵滋啦的爆响。 她随手拿起调料瓶,驾轻就熟地料理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连最高级的餐厅主厨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晚餐上桌,瓷白鎏金的餐盘上是深褐色的腹腩rou,表面被煎得焦脆,内里粉嫩多汁,点缀了暗红色酱汁,散发着令人昏聩的荤香。 白於菟解开围裙叠整齐放在一边,斟上馥郁红酒,摆好银光闪闪的刀叉,白皙手指执刀切割,将柔嫩多汁的rou叉起,伴着酱汁送入口中。 她眯起眼仔细品味,终于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美味至极。 “叮咚——” 突然,电子门铃响起,白於菟睁开眼,湛蓝眼眸闪过不满,起身按开可视窗口。 “白小姐……您、您好……” 来人是个身着黑色西装制服的年轻男子,眼尖地看到她身后餐桌上的红酒杯,清秀的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恐惧,声音瑟缩。 “非常抱歉!打扰您用餐了……总部派我来回收废品……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配合我做一下本年度的采血吗?” 他说完,顿了顿,隔着屏幕看到对方危险的眼神,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又赶紧补充道:“当然您不同意也没关系,下次,下次也可以……年底前做完采血就可以……” 白於菟轻笑着开门,毫不见外地将人拉进客厅,白皙手指抓住他的领带,慵懒地靠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语气缱绻如情人低语。 “我还以为你是来送外卖的呢。” “不不不,不是不是,您误会了!” 年轻男子吓得想退开,却被她缠着领带动弹不得。 黑色领带与白皙手指卷缠交织成极美的画面,但男子如坠冰窟,冷汗涔涔。 看他吓得不敢动弹的样子,白於菟挑眉放开他,礼貌地为他抚平了领口,感受到掌下躯体的颤抖。 她轻笑:“新来的?真有趣。” 钛钢合金制的自动门闪着银灰色冷硬的金属光泽,随着她离开玄关的动作缓缓关上。 电子锁发出轻微的“咔”声,男子浑身一激灵,吞了吞口水,亦步亦趋地跟上。 他一眼瞟到了餐桌上散发着荤香的诱人rou块,只看了一眼,目光便瑟缩着收回。 “坐吧。” 白於菟随手指了指客厅沙发,坐回餐桌,端起红酒抿了一口,看着男子僵硬着不敢动,不由觉得好笑:“怎么,你也想吃?” “不!” 男子害怕地背过身,同手同脚地走到沙发边,僵着身子坐下。 “啊……” 女人的喟叹声响起,年轻男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她脸上。 白於菟笑意加深,当着他的面晃了晃叉子上粉嫩的rou,露出锋利虎牙,叼起微凉的rou块,舌尖一卷入口,唇齿纠缠,发出轻微的咀嚼声。 她低沉惑人的嗓音响起,如梦似幻,却述说着恐怖的事实:“宝贝,你坐着的那个位置,她刚坐过哦。” “啊!” 男子发出短促的惊叫,清秀脸庞扭曲,从沙发上跳起,唾液大量分泌,他捂着嘴想吐,又被她威胁的眼神震慑,硬生生地将翻涌到咽喉的呕吐物吞了下去。 白於菟收回眼神,慢条斯理地用完餐,漱了口,又用干净的湿巾擦完嘴,将餐具整齐地摆进洗碗机。 “你叫什么?” 她步调优雅,如饱餐一顿后慵懒的rou食动物,眼神里都润满昏沉。 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年轻男子面前。 “您可以叫我采样员……我是023号……” 年轻男子嗫嚅出声。 白於菟坐在卡其色沙发上,白皙修长的腿随意地搭在沙发边缘,指尖敲了敲烟盒,抖出一支烟,在他面前晃了晃。 采样员连忙摆手:“感谢您的好意,但是公司有规定,上班期间不能抽烟。” 白於菟挑了挑眉,自顾自地点上烟,白雾吐在他脸上,呛得他清秀脸庞难受地皱起。 她轻笑着指了指身边:“坐。” 采样员犹豫再三,还是战战兢兢地坐到沙发另一侧。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白於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我又不能吃人。”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