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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来是房遗爱没有预料到的。 但房遗爱微微一琢磨,就知道卢氏是因为担心他这个儿子,才放下府内的房玄龄和事务,跟着他过来这个庄子的。 房遗爱一直知道他和高阳公主的事情,一直让卢氏cao心不已,甚至因为尚公主的事情,卢氏和相公房玄龄闹了很多次别扭。 房遗爱内心叹息,高阳公主此时聪慧的避开他,直接小跑似的跑到卢氏身后,还低低唤了一声卢氏。 “阿娘。”房遗爱露出淡淡的笑容,脸上神情变得“疑惑不解”。“我刚刚和公主开玩笑呢。” 高阳公主惊魂未定,但听了这话觉得很是无耻,此时人多势众,虽然都是房府的人,她身边的人高阳公主早就命令他们待在庄子里别动,不准跟来,此时倒是失算,她成了弱势。 但高阳了解卢氏,卢氏是万万不可能让房遗爱杀了自己的。 所以,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倚靠在卢氏身旁,高阳晃过神儿来,突然呜呜大哭,似是向卢氏告状,并阐明驸马行凶的事实。 她一定要坐定此事——让房遗爱翻了身! 众目睽睽之下,卢氏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否认驸马想杀了自己的恶意吗?! 高阳就不信,父皇会放过房遗爱! “呜呜……驸马要杀了我!我……不过是处置一个奴婢,驸马就要杀我!”高阳控诉,抹着眼泪。 庄子上的管家和他身后的奴婢们,此时闻言都默不作声,但神情惶恐是肯定的。 房府倒霉,他们也命不由己。 若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奴婢们的命也会跟着没的,并不是主家主子们被砍头,他们就能逃过去的。 最好不过是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跟着主子们流放边塞,死伤一路。 所以但凡是有一条路,卖身为奴的家生子们,并不想背叛主家。 房府的管家和奴婢们默不吭声,没人响应高阳公主,甚至管家还给人使了眼色,让人去偷偷绊住高阳公主还没来此的那些宫人侍女们。 高阳公主不傻,见状就知道,若是没有自己的人,她就要吃哑巴亏了。 可是她有证据—— 高阳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怒瞪着房遗爱和地上的哑娘。 她颇不甘心。 “阿娘,你信二郎吗?”房遗爱轻轻问道,眼神却随着高阳公主的手,睇向了高阳的脖子处。 自然而然,卢氏的眼睛看向了高阳。 高阳捂着脖子的手松开,大大发发展示给大家看—— 这痕迹还能作假不成! 看卢氏还能违心说话,就是她敢偏心违心自己的儿子,可是在圣人那处,这指印一对,就是他房遗爱“行凶”自己的证据。 可是卢氏看后,居然扭头对着自己儿子说道:“二郎,你和公主两人别总是闹别扭……阿娘可不带帮你的,平日里要多哄哄公主殿下。毕竟她是‘君’,你是臣。”卢氏说话轻柔,可是后来说起君臣之论的时候,她的表情可不是什么好颜色。 显然卢氏是对高阳公主不满的。 高阳没来得及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卢氏拉着她的手,教育她道:“公主,论贵你是君上,我本来不应该教训你。但,论了伦理,我是你的婆婆,是你的长辈——我还是要说你几句的,二郎向来知道轻重,做事最近也越发长进了,圣人也是多有赞誉的……你看看你,刚刚二郎明明是与你顽笑的,你非得说的‘大惊小怪’,若是让外人不知情的听见了,还以为二郎还真是以下犯上,要真杀妻呢。” 卢氏笑眯眯的说完,还拍了拍高阳公主的手背。 高阳公主越听越怒……她就知道,卢氏不是个好的。 他们两人不愧是母子—— 高阳气得要发飙,可是地上的哑娘告诉她,她还不能走。 她提出要带走哑娘,处置这个引发她和驸马“不和”的奴婢。 卢氏眯着眼笑着,不软不硬的拒绝了。 高阳公主无法,只能打道回府。 可是当她进宫后,要再次告状李世民,说驸马亲自动手要杀了她的时候,韦贵妃的一句话让高阳公主傻眼了。 ——“你这脖子好好的,浑说什么?!” “……” 高阳公主照了镜子,这镜子光洁清晰,正还是皇帝赐给贵妃娘娘的,是房遗爱和李老道进献的。 镜子里面的她,根本完好无缺。 她的脖颈上依旧白皙,无一丝指印痕迹…… “这不可能。”高阳萎顿在地,嘴里喃喃。“这不可能……他明明大力掐了——” 那种窒息感,明明不是在做梦。 韦贵妃摔下茶碗,“够了!早就说了,房家二郎是个还不错的,近来看前途也是个好的,我让你和他好好过日子,少找茬——你到底是不曾听得片语!” 韦贵妃胸口气得起伏,这个养女以前还算聪明,听得她的劝说,自从晋阳公主逝去,一步一步按照她的想法,加上高阳自己的聪明和颖悟,到底成了皇帝最喜欢的公主之一。 若不是长孙娘娘的面子和血脉在,高阳公主当之无愧是最受李世民“最宠爱”女儿的名分和尊贵。 这点韦贵妃敢肯定。 圣人喜欢什么模样的女人,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儿,她一清二楚。 她养着高阳可不是白养的,其中从小到大,韦贵妃是费了不少心力。 如今倒是……韦贵妃看了一眼高阳公主,心烦气躁。 如今看来,这个女儿不仅要白养了,也许要招祸了。 ——越来越蠢! 蠢不说,性情也越发乖戾、怪诞了。 竟然胡乱冤枉房驸马了。 韦贵妃的神情是并不相似高阳刚刚告状的话的,高阳公主看了韦贵妃此时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白皙的脖颈,深知此事无法解释清楚了。 她没有证人,也没有物证——这个哑巴亏只能认了。 …… 宫内,渐渐传言高阳公主陷害驸马无所不用其极的流言,等高阳公主听闻的时候,狠狠地砸了一通房内的瓷器。 “谁?是谁乱说话——是房二那个浑人吗?”高阳怒喝。 “……”底下的人不敢吭声,也只有贞儿想着她的另一个主子,也就是喂她毒药的房驸马,心里想着对方并没有宫内势力。 “肯定是他,肯定是太子帮的他。”这两人都好的穿一条裤子了,除了太子,高阳想不出是谁帮着房遗爱“颠倒黑白”。 * 赵国公府,晋王李治今日拜访jiejie李丽质,也就是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和弟弟李治用完膳后,弟弟李治忽然抬头问道:“阿姐,宫内高阳的那事……” “对,就是我派人传的。”长乐笑呵呵,直接承认道。 弟弟倒是长进了,没认为是房遗爱或太子做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