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番外彩蛋合集(高H: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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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外面的动静停息了,飞蓬才缓步走出山洞,迎上重楼,言语中尤带笑意:“打过瘾没?” “哼!”重楼还抬着在发光的剑,闻听此言,顿时目光咄咄逼人,瞪视起飞蓬来。 飞蓬看他不高兴,不禁更想笑了,但好歹还记得安抚失望的重楼:“一个才被唤醒的小辈,就算拿了神兵利器,也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瘾才是正常。” “你来。”重楼当场把剑甩给飞蓬:“没了照胆神剑,这春滋勉强还能用用,来战!” 飞蓬颠了颠春滋剑,随手挽了个剑花,便也笑了:“好。” “乒乒乓乓…”不一会儿,炎波泉内响起剑刃相撞声,很清脆悦耳。 宛如清风摇曳着,拉拽古寺里的铜钟,在盛夏之际惊碎了一片蝉鸣。 与飞蓬交手,重楼自然是全力以赴了的。 结果,也正如他预想那样,酣畅淋漓、痛痛快快。 美中不足的是,飞蓬的修为远远没有恢复。他招式上固然不落下风,体力却无法维持太久。 “真是可惜了。”被重楼震飞了手中之剑,飞蓬便没有再动了:“你去拿剑吧。” 可重楼没有急着取回神剑,只站在原地,用深邃而安静的目光,凝望着飞蓬。 他看穿了那份不愿言明的孤寂,更理解那种不愿认输却不得不服输的怅然。 “会恢复的。”重楼开口道:“别着急。” 飞蓬倒是莞尔一笑:“难得你会劝我。”他偏开头,虽然重楼并无怜悯之意,可还是难泯心头郁气。 在人间对上原本一剑可杀之的凶兽,却不得不东躲西藏时,自己都没现在这等郁结的难受感。 重楼脚步轻盈地跃过来,从背后小心地揽住飞蓬的肩膀。他不再劝慰,而是静默地拥抱着、陪伴着。 “一身汗。”直到飞蓬打破沉寂:“我得沐浴换衣。” 重楼扣住飞蓬的手腕:“跟我来。” 紫光闪过,飞蓬眼前是一汪幽幽碧水。 灵池不大不小,泉眼是活水,灵气纯净,三三两两的金色萱花顽强地生长着。 周围岩石嶙峋,有高有矮,俯卧也可,倚靠也行,亦适合摆放碗筷。 将飞蓬带到池前,重楼转身就想避开。 “我难道打得让你出个汗都没做到?”飞蓬一手攥住重楼的后摆,语气带着点嗔怪。 重楼的后背有些僵直,虽然他回眸时已经极力掩饰,飞蓬也还是一眼就能看破:“不,是这池子…” 飞蓬不得不承认,重楼的表现取悦了他。原本的郁闷已经没了,取而代之是蠢蠢欲动的坏心思。 “不挤啊。”他拽着重楼不放手,又看了看池子。 下一瞬,飞蓬故意忽视重楼仿佛炸毛般的僵硬,强硬地把人拖下了水。 “噗通!”水花四溅,衣衫双湿,更凸显出彼此流畅的身体曲线。 重楼的体温guntang,几乎要把碧水灵池灼烧成温泉。 “收敛些魔力。”飞蓬拿出全部的克制力,绷住这张看似清清冷冷的脸,没有笑场。 重楼深吸一口气,还好池水浑浊,掩盖了他适才那一刹那的情动勃起,及时以魔力压制了更多冲动。 殊不知,他为飞蓬塑造的这具魔躯里,怦怦狂跳的心和同样只有一瞬的动欲,早已将心意暴露地一干二净。 “重楼…”飞蓬唤了一声,他也用灵力及时掩盖了心跳和冲动,保证不会先行一步曝光早已知情的事实。 重楼便瞧见,那笑靥不带半点阴霾,只有最轻松愉快的畅然享受,不再有被击落神剑的怔然难过。 “哼。”他也就情不自禁地跟着放松下来,但还勉强压着唇角。 飞蓬倒是不客气,直接丢了个白眼给他:“你穿着战甲沐浴?” 重楼:“……” 他沉默了片刻,又“哼”一声,才卸甲归刃。 飞蓬洗了洗,又忍不住逗起试图离自己远一些的重楼来:“好像是有点挤。” 重楼表情不善地瞪着他,飞蓬一个劲忍笑。 “哼。”重楼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身影瞬间消失,原地哗啦啦的水声不断。 飞蓬一愣:“你…重楼?!” 他一个踉跄,被压在了灵池边缘,眼前全是晃荡的水色,视野模糊不清,无奈地伸手一抓,满手都是毛绒绒的触感。 再一看,腰间缠上了一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尾巴,那尾巴还在慢慢滑动、缠绕。 “别…等等…喂…”飞蓬挣扎着想要起来。 身后的异兽却不肯放开,反而向着两段展开身体,从腰到腿到膝,也从腰到胸到颈,把飞蓬整个身体都勒紧了,按进水中。 “这就不挤了。”重楼将兽首埋进飞蓬颈侧,尖牙有一下没一下地威胁脖颈,guntang的吐息喷洒出来。 飞蓬发誓,他从重楼的声音里,听出了得意与快意。可飞蓬摆脱不了,只能气喘吁吁地瞪着身上的异兽。 龙首,凤翅,浑身上下长满了深紫近黑、形如长剑的毛发。虽然缩小了体型,但飞蓬可以肯定,他升如腾龙,可翱翔九天;伏如天凤,可驾驭天火。 何为毛犊?古兽之祖也。 昔年三族战场之上,曾惊鸿一瞥,惊艳与忌惮并存。 “怎么?”瞧出飞蓬眸中的欣赏,重楼的声线透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难道还不够宽敞?” 飞蓬回过神来,他被缠得太紧,臂膀难以动弹,腿根处的龙身还一直在滑动,湿漉漉的皮毛摩擦着肌肤,又痒又暧昧,让他脸上泛了红。 “够了,我是在想…”飞蓬话语一顿,唇畔有笑意炸开。 重楼一个激灵,死死绞紧了飞蓬的身体:“嘶!你下手还真狠啊。”就算手腕动不了,手指也狠狠撕了指尖能触及的那片长毛。 “那是。”飞蓬搓了搓手指,触感棒极了,他下意识就扬了扬下巴。 结果话音刚落,那双天凤之羽就在飞蓬头两侧蓦地合拢。龙兽与人首仿佛被置于一个极私密安静的空间,周围全是黑暗。 “嗯?”那双龙角动了动,尖牙闪动寒光,龙目紧紧盯着,露出些不怀好意的报复欲。 为了不被咬一口,能屈能伸的飞蓬当即改口:“毛摸起来特别舒服,没忍住。” “哼!”重楼被夸得开心了,缠着飞蓬一头扎进碧水,剧烈晃震起来。 飞蓬被晃得眼前都是水珠,但重楼控制着力道,兽毛摩挲全身的力道不轻不重,好似一场极佳的推拿按摩,倒是省得他自己沐浴搓洗了。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施加的劲儿不算大,可飞蓬还是浑身都泛起绯色。白皙肌肤便如点缀了鲜嫩桃花,激得重楼贴得更狠几分。 重楼塑造这具身体时,真没私心动什么手脚吗?心头再次浮起啼笑皆非的怀疑,飞蓬在重楼的磨蹭中,气恼地挣出双手,一把掐住龙头:“你还想打架是吧?!” 若不知道重楼的心思,自然只会当做玩闹。但飞蓬现在很清楚,自己在被占便宜,当然就选择在灵池里,同重楼狠狠掐了起来。 “哗啦啦啦。”碧水晃荡不休,愈加浑浊。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究以飞蓬难得棋差一筹告终。 “呼哼嗯…”他喘着粗气,倒在池水中,淋漓细汗与池水相融,肤色白里透红。手指时而用力,揪拽着指尖那触感厚实柔软的皮毛。 重楼将身体盘在飞蓬身上收拢,低低一笑道:“还不服?” 他刚刚什么魔力都没用,进行招式上的纯粹切磋,找机会用翅膀把飞蓬绊了个踉跄。不亏那次输给景天之后,回魔界对自己的再次打磨,可算扳回一局。 “哼。”飞蓬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战后过于放松的姿态让他脑子一时没把门,而这让他觊觎的威风与美丽兼并的兽型,更激起多年前的遗憾:“服,行了吧,当年收复失败就很服气了!” 一言脱口而出,飞蓬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身体顿时僵硬极了。 “收复?”兽瞳猛地一收缩,寒意从眼中陡射而出:“神将何意?!” 飞蓬感到周身从暖烘烘变得冷冰冰,不禁抿了抿唇,往后缩了缩。 “你我第一次见面,是三族战场。”重楼陷入回忆:“你远道而来,支援人神联军,下手特别狠…” 他当时保持兽型,战场上吞云吐雾、横扫千军,使力大得眼睛甚至泛起绿光,而飞蓬自远方飞落,与自己大打出手。 “原来,你是想收复个坐骑?!”重楼的眼神越来越冰凉。 飞蓬知道不好,正欲开口解释:“不是…” 虽然神族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智慧生灵抱有同等尊重。强制将开启灵智的兽族打回原形、收为坐骑,战场上更是在所难免,但他真的不是这种人。 当时下手极重,固然是见猎心喜,想把那只漂亮的异兽收复。却也在重楼化为人形时,意识到这是那位兽族少主,并不是他原本以为的、不能化形的异兽,失望之余立即打消了原本的主意,才放任拖延时间成功的重楼脱离战场。 可是,对有灵智的兽族,被收复为坐骑,是彻头彻尾的侮辱。 “不是什么?!”曾经的事实激得重楼气极反笑:“神农大神亲自创造的古兽,几乎都有天赋异能。” 他猛然绞紧了身体,龙兽更是微微低垂,尖牙重重闭阖,狠狠扎破飞蓬颈间的血管:“你以前问过,我当时没答,现在回答你。” 神族诞生于天帝赋灵,能否觉醒异能全靠运气。飞蓬因此对重楼的能力很好奇,可惜重楼死活不肯说。 “唔…”刺痛唤醒飞蓬的注意力,他闷哼一声,察觉到自己整个神魂震颤着,被向着龙口拖去,力量正被一点一滴吸走。 几乎无视防御的吞噬之力,这异能可够逆天的。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重楼,眸中并无畏惧,只有震惊。但不论如何全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直到神魂被重楼吞下去,整具身体终于没了动静。 “嗯…呜额…”飞蓬只觉自己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每一寸灵魂都被展开铺平,接受烈焰的炙烤、刀叉的割划、牙齿的撕咬、口舌的吮吸。 他浑浑噩噩地被重楼品尝着魂识,所有意识都被吸噬干净,再无半点反抗之力,只能由着魔魂搓扁揉圆。 却有一道又一道道绵绵温泉哺入魂魄,温暖如春风,是最纯澈的灵力。被榨干的神魂重新铺平,任泉流用细密却霸道的方式将之填满,包括水下原本的破碎砂石、泉眼裂痕,尽数归位与愈合。 “我的天赋异能是噬魂,但把吃掉的吐回去,还是头一次。”原来,你知道我精进不快,是因为神界剥夺灵力的酷刑伤及魂魄,飞蓬恍惚地想着,听见耳边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是重楼的声音。 他勉力睁开眸子,抬起虚幻的手,想碰一碰重楼不知何时恢复人形后,似笑非笑的上扬唇角、消耗过大的苍白面容。可神魂深处的酸酸麻麻,令飞蓬失败了。 “再给你看一些记忆。”重楼发觉了飞蓬的动作,俯下身拥住了正慢慢凝实的魂魄。 来自重楼的记忆通过魂魄,涌入到飞蓬的神魂之中。 “本王蚩尤。”暗无天日的九幽之地,声音响彻天际:“即日起,所有兽族齐聚炎波泉朝拜祖神,最后一个站在神像前的,得赐本王精血,入父神嫡系血脉。” 重楼出现在盘古大陆的时候,已是得到承认的蚩尤之子、神农之孙,所有人都以为他出生高贵,事情却远比传言残酷。 当年,神农大神是在盘古大陆和九幽异空间都创造了大批兽族,可承认的子嗣只有蚩尤。蚩尤将盘古大陆的兽族部落一统之后,便在九幽这边以杀戮为模式,选出所有异兽中的佼佼者,赐予精血和身份。 在此期间,整个九幽空间弥漫鲜血,杀戮无法逃避、只能面对。作为异兽之一,重楼只是比较普通正常的一个,顶多是资质比较好,开启灵智早。 “我不甘心啊!”又一头异兽倒了下去,如死在重楼手里的其他个。 对面立着的重楼舔舐伤口,是四周觊觎犹豫的目光中,强撑着威势一步步离开。 失败者不一定比重楼愚蠢,死亡者也不一定比重楼弱小,重楼更不是其中潜力最佳、悟性最高的。可重楼无疑是最坚韧、最执着也最努力的那个。 他的天赋异能为“噬魂”,与重楼的人一样,也是从弱到强一点点拼出来的,每次杀死敌人,都能吸噬对方魂魄之力反哺自己。 可这么好用的外力,重楼却从发现开始,就假设有副作用。弱小时无法控制,杀了会自动吸收,他便每次都尝试控制。渐渐能自控后,就只在对付值得吞噬的劲敌时,才会杀死之后吞噬。 为了打磨可能虚浮的灵力,重楼一直将自己置于生死之间徘徊,重伤也不退缩,全然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 “本座重楼。”他沐浴鲜血,一步步进化变强,直到把自己磨成最锋利的刀刃,击溃九幽全部异兽,成功站在了神农雕像前,成为神农和蚩尤承认的九幽之主,赢得了掌握命运的机会。 然后,才有盘古大陆之上,兽王蚩尤向兽族各部介绍独子重楼,从此名传各族。 不久后,三族之战爆发,兽族少主重楼身先士卒,得全族崇敬。 后兽族战败,蚩尤以身耗尽余力,打开九幽通道,将兽族残部送入九幽,族人渐渐蜕变为魔。 重楼为命定九幽之主,曾打服所有九幽异兽,又得兽族尊崇,方继位为魔尊。 飞蓬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揽住了重楼的肩头。 他透着幽暗蓝光的瞳眸里,闪动着心疼和歉意:“抱歉。” 正如飞蓬漏嘴是意外,重楼生气也是真的。他最开始咬人时,确实气怒,可真用噬魂异能检查飞蓬神魂,发现最深处布满细碎伤痕时,就不气了。 “哼。”重楼先为飞蓬治疗神魂伤势,后来给飞蓬看昔年记忆,便更是灵机一动的证明。这一往无前的执着,这一路成长的艰辛,这灵魂深处的桀骜自我,俱是坦诚与暗示:“若非你,哪怕动念,我也会杀。” 他所行所为,无一不是为了掌握命运、得到自由。想收复自己当坐骑,就算没付诸实际,以重楼的脾气,知道的时候必然会让对方死透。 飞蓬是唯一的例外。 “我…当时就改变主意了…”飞蓬呐呐地解释道。 重楼在盘古大陆出现时,他只闻其名,兽族少主的身份自然光鲜。后来战场相遇,第一眼便觉得,这异兽简直踩在他的审美观上跳舞,怎么可能不心动? “是你特别好看。”飞蓬回忆当场下重手的跃跃欲试心情,以及瞧见重楼变回人形的恍然和遗憾,小心嘀咕道:“又狰狞又拉风,实在耀眼。” “哼。”重楼其实知道,飞蓬足够善良和尊重别人,并没有某些神族的傲慢,就比如目中无人、种族歧视的敖胥。 所以,飞蓬必然是发现他有灵智,就肯定放弃了。但作为曾被觊觎的那只异兽,重楼的实力保证他有生气的资格:“那还怪我了!” “不怪不怪。”深谙顺毛捋精髓,又因看见重楼的过去格外心疼,飞蓬立即以赞美的口吻,真诚言道:“我只是说,你当时特别好看!” 他顿了顿,又低语道:“你天赋高实力强,外形那么好看,怎么看都该是焦点,是被捧在手心的那种。”自己一直都是这么看重楼的,直到今日一朝颠覆。 “并不。”重楼冷静地告诉飞蓬:“当时在九幽,外形靓丽好看,只会更被集火,以致于寸步难行。”他前期如果不是靠噬魂异能,及时吸收力量恢复战力,早被集火没了。 飞蓬哑口无言,心里更难受了。 他当真没想到,重楼的成长竟这么艰难,虽然现在的魔尊足够强,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怜惜与心痛。 “重楼…”飞蓬忍不住一下子搂紧重楼,这一瞬,几乎想和盘托出自己看破他感情的实情。 重楼挑起眉头:“嗯?” 飞蓬把话吞了回去,只抱着重楼蹭了蹭脖颈。 错在自己,他还是有点心虚。一如后来神魔之井重逢混熟,飞蓬从来没跟重楼说过,第一次见面下手那么狠,不是想杀了他,而是想收复当坐骑,就是怕被重楼绝交。 何况,现在要是揭穿重楼,他一恼羞成怒,自己今天甚至明后天,都得泡在这灵池里爬不起来吧?飞蓬想着,理所当然地抱紧重楼的肩膀:“我澡洗好了,你要刷毛吗?” “不需要!”重楼凶巴巴说着,推开了飞蓬:“你只是想骗我变回原型好撸毛!” 可飞蓬分明看见,重楼连耳尖都红了。 他再劝的话语到唇边了,见状便是一转:“那好吧,我们言归正题。都重新回魔界了,我也不会再干涉你的计划…” “重楼…”飞蓬深深凝视着重楼:“事到如今,你该给我个准话了。你帮我救夕瑶,代价到底要什么?” 重楼泛红的耳尖白了回去:“你确定要问?”他见飞蓬微微摇头,缓缓地勾起嘴角,眉眼间却泛起凉意:“现在离开魔界,还来得及。” 糟糕,好像又转回去了。飞蓬暗暗头疼,踟蹰不定、支支吾吾道:“嗯,我…我…” “哼。”重楼慢悠悠地转过身,迈过灵池边的水洼:“前面还有几个池子,你可以想好再回我。” 他随意搭起扔在山石挂着的披风,往前径直钻入山洞。 转过几个弯道之后,视野豁然开朗。 青铜器架起火烛,摇曳火光之下,灵水穿过石缝,洒落在潭中。 滴滴答答,甚是好听。 重楼今日打得很是酣快,干脆浸泡碧水、斜倚石柱,慢慢就睡着了。 飞蓬捡起被重楼丢下的春滋剑,悄然走过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近前时更放轻脚步,怕惊碎了重楼的梦。 但飞蓬轻轻倚过来之时,只见重楼微凝的眉心无意间放松了下来。 “噗。”他便也跟着笑了,还将头枕在重楼心口,静静聆听着魔的心跳。 “噗通…噗通…噗通…”细碎平稳的跳动声里,飞蓬睡意渐生,不再紧绷着,维持一个姿态。 重楼睡得明明很熟,却不知何时将手臂搭上飞蓬腰背,把人整个圈在了怀里。 他们上半身亲亲密密地靠在一起,飞蓬后脑勺枕着重楼的肩颈,腰被半抱半搂。 山洞之外,地底岩浆永远流动,炎波泉内温度始终如春。 就算是碧水灵池,温度也凉中带温,绝不会让人着凉。 但睡着睡着,飞蓬梦里就开始躲闪重楼的拥抱。 他们的双腿贴合交叉的同时,他本能地往旁边躲闪,隔着衣服,也要避免直接相触。 “哼!”重楼醒得很早,看见飞蓬这样,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早就暴露了,飞蓬是故作不知。 于是,他一个早上都在憋气,但还是决定等到飞蓬睡醒。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