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光了
陈慈音量不高不低,屋内的四个人恰都能听到,杨湘云正在安排祁南之后的身体复健计划,听陈慈这么说话,难得停顿一下,又不改其色和祁南嘱咐着。 任谁也能听出,陈慈回的话带刺,但细想方才,赵竟遥问的问题也蛮奇怪,虽然克制了音量,但病房就这么大,二人还在他背后交谈,杨湘云除非聋了才听不到。 自然的一问一答,熟络中透出一丝亲昵。 杨湘云有些诧异,诧异赵竟遥怎会和陈慈扯上关系,毕竟,二人生活的圈子完全不同。 “杨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训练。”祁南突然出声询问。 杨湘云回神,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祁南,皱眉回道:“你现在身体的各项机能还没有恢复,这要看你自己了。” 祁南点点头。 “对,先在这好好休息,听医生话。”赵竟遥挑挑眉,和哄小孩似的。 祁南看他一眼,视线转向赵竟遥前方的陈慈----他目前的观察员。祁南想起什么时候见过过她了。 在治疗舱内,那个把他狠揍一顿的人。 就是她。 祁南放在身体一侧的手蜷缩了下。 那时候,他没穿衣服…… “出去是没问题的,也要适当的复健嘛。”杨湘云补充道。 十九岁的alpha不会隐藏情绪,那股憋闷的情全显现在脸上,甚至耳朵都红了。 “数据显示胸腔没有问题,最多是肌rou拉伤,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杨湘云合上记录册,起身道别。 赵竟遥笑笑:“辛苦。” “分内的事。” 门一开一合间,屋内恢复寂静。 陈慈率先打破沉默,“抱歉了,那天我下手重了些。”她看着祁南说道。 赵竟遥摸摸鼻尖,暼陈慈一眼,也不说话,又拉过凳子坐在上头。 “是你应该做的,没关系。”祁南回道。 话音未落,他耳畔传来一声“啧。”赵竟遥抬了抬下巴,“脸挺大,还应人家道歉。”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祁南被误解急忙解释道。 但三言两语说清楚对他而言还是有难度,祁南说着说着,先自己闭嘴了。 陈慈在一旁看得想笑,赵竟遥这是吃了瘪在别人那找场子呢,她有些看不下去,“没事没事,话说你现在可以下床了吧。” 这话是对祁南说的。 赵竟遥舔了舔牙,略有些不爽,陈慈无视他的姿态很明显,除了进门的时候和他对上了眼,除此之外连个眼神都不带给他的。 “可以的。”祁南回道。 “那就好。” 简单的三言两语,室内又恢复寂静。 已经是正午,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打在人身上,赵竟遥抢了陈慈的座,陈慈站在那,自觉无聊但又不想硬聊天。 赵竟遥也和没事人似的坐那不走,陈慈略烦躁地想,他不是上校吗?不应该忙得要死? “遥哥,你有事吗?”祁南帮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非得有事才能来,你管我?” “不是,你挡着光了,我想晒太阳。” “……”赵竟遥又吃瘪一回,沉默几秒站起身,把凳子往祁南那一推。陈慈在一旁看戏,然后就看见赵竟遥转过身,拉着她胳膊就往外走。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