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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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大岛由他老板兼上司买单,交代趁空去寻个离办公室近的地方,不用考虑预算,大岛美滋滋地挑叁拣四。 只是赶巧了,他正挑着,大使馆出品的邀请文件派发,外来工干的佐官分派好了新的落脚地。 离办事处半时辰路程,在开化最繁盛的城市中心区。 藤原信岩在忙,不好让他理这些琐事。大岛兢兢业业地找去,四周旗帜猎猎,车水马龙,热带气息浓厚。 甫一走近,直抽抽地亮瞎人眼。 眼前赫然展现的,是一幢白色镀金罗马式的复古豪华大酒店,那金碧辉煌叫周围都失了颜色,顶天立地,有最高的日本旗,像一个地标建筑,颇为鹤立鸡群。 烈日灼人,酒店进出都是些日本的军官政要或贵贾富商,门岗森严,服务齐全。 酒店大厅充斥罗马柱,视线明亮,两雕花盆巍然,六米多高,喷射出白花花的巨瀑。 大岛早跑得后背汗津津的,坐在柔软的沙发,电风扇呼呼地吹。被服务生递来清甜冰水一杯,他喝完通体凉快、心下惊喜。 既然外人不得入内,条件满足,当即赶紧递交老板和他的身份信息给那人登记,“两间房......最好要挨着!”恐回头这香饽饽就没了名额。 千西来时,酒店经理松下亲自携一行人等候她位临。 松下脸上堆笑,“小姐!”作为清和娘家带来的老仆,松下同这小老板甚是亲厚,去接她的手下船板。 她欢欢喜喜下了船,身后跟着玉子和福山,还有两个身高马大的仆从保镖,两行人打马回酒店,浩浩荡荡。 昼昏交接之时,大岛给藤原送饭,同时又搁置一枚邮信,藤原一看便头大,拆开饭盒:“不是说都让你拒了?” 大岛接话道,“属下也是这样想,不过这封有些特殊,前几日转接过您与黑木的电话,这封信正是他夫妇二人交给卑职。想是您有来往的友人。” “唔,黑木家?”一对生意场夫妇,原京都人,现旅居台湾,是美惠子的好友,临行前家中特别嘱咐他要去拜访。 他一顿,拆开了信件,是个婚礼邀请函,请他参加次子的婚礼。他往后一靠,只差一拍脑门。 随即对敬业的高木露出一抹歉疚的笑容,“是有这回事,只是我忙起来忘记给你交代了。”他把邀请函收到抽屉当中,“有劳你,大岛。” 大岛不迭应声。 吃着饭,和藤原提起酒店的事情,他听着,对住在哪里并未在意,只要清净方便即可。 后来听到哪里,耳朵抽了一抽,忽然道:“你刚说什么?” 大岛不明所以,“我说,行李是等您一块,还是我先叫司机搬去收拾。” “不不不,上一句。它叫什么?” “叁清。” 叁清、叁和,可不都是清和母女两个靡下的产业。 他偶觉巧合,再联想这丫头好几日不曾联系自己,腻腻歪歪变成消声顿迹,算一算她还在放假,有甚么可忙? 大岛离开后,便往本土家去远洋电报...... 又往那酒店打了电话,“在下藤原信岩,或许。”他在电话这端真州,“方便现在让你们的主管听个电话吗?” ...... 大岛本还想呢,藤原今日没准忙到九十点,不如还是他搬了行李先去安置比较好,遂去叫来司机。 搬行李时,没成想藤原信岩带着一大迭调查文件出现,比他还要匆匆忙忙地坐上了车,意气风发的,眉角眼梢似乎喜气洋洋。 大岛不解,车行路上一路仔细琢磨。 只记得他去了个电话,然后挂了,不过一刻,酒店又给他回了电话,不久他便离开办公室了。 想来,是那电话里有好消息的缘故吧。 六点半时分,外头天还亮着,酒店的水晶灯早已开启,辉煌无匹,行来来往间,藤原等人一道进了转门,便有门童来接行李。 小经理带他们去前台签字,藤原四处观望,闲闲解下了白手套。 前面签字确认的大岛看着信息,尚在疑惑,“怎么一个叁楼一个八楼?我要求要离得近些。”大岛张着嘴,不迭看身后的藤原信岩一眼,表示这并非他所意,率先排除自己延长他下令成本的嫌疑。 后者负手微笑。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递来两张房卡,“总经理吩咐,藤原先生是贵客,这房间号,也是我们老板娘亲自安排的。” 大岛接过房卡,再懵。 藤原信岩靴子在毛毯上踏了下,轻微的悉索声,面庞温润,闲雅一笑,“无妨。” “叁小姐。”有侍者带着客人要的毛巾走楼梯,拐角处这么问候一句。 藤原信岩闻声掉转视线,果见那小人托腮站在高处俯瞰。他双目明亮,看着她,两指在帽檐前一点。 “你来了啊?”她甜甜并清脆道,“还挺快的。” 也不拖沓,即刻奔下楼来。 侍者极会察言观色,适当在旁赔笑,“这位,便是我们老板。”大岛本就视力不好,闻这轻柔奶音,如梦初醒。 在认出千西的前一秒,他尚且觉得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自己,原只是他们未婚夫妻之间,你来我往的小情趣罢了。 大岛和侍者大眼瞪小眼,后为之前自己的局促表现一哂。 楼梯平铺洁白的大理石,镀金扶手无穷无尽,二楼到一楼有几十阶的脚程的,哒哒哒,她走了有一半,终于拐过弯儿来正对着大门了。 那大半个身形便露了出来。 本就觉得她今日惊鸿一瞥,格外鲜艳,原来身上是一件凉快的日式夏季半袖浴衣。 一路上遇见的侍者都对她弯腰,她却视而不见。直勾勾只奔他而来,红唇齿白,眉目清秀,欢天喜地,未穿袜子,赤裸的脚掌下,木屐踏地哒哒哒响。 一抹红艳艳的交领束在前胸,更衬托那肌肤刺目雪白,走路摆动时露出嫩生生的半截小臂,衣料花花绿绿长满热带珊瑚水草,连腰间随意打上的蝴蝶结,都被顶上的电风扇吹得飘飘荡荡、极为美艳风情。 水晶灯照不到的地方,藤原信岩心下涌动,把她盯得一瞬不瞬,忽而有些酸渴。 脑海中一瞬闪过《春在苑》那日的旖旎地狱。 艳影晃荡,大岛不敢多看,唏嘘这一抹随意的日式风情,于这罗马酒店中确是鹤立鸡群,敢这般张狂,也只有这里的老板娘了。 千西已奔至藤原身前,照常被他拿起手在面前吻了一吻。才刚放开,后者便极快、极自然地挽住他胳膊。像块路边卖的彩色牛皮糖黏在了藤原素色笔挺的军衣。 藤原信岩随意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里的宠溺与纵容不言而喻。 大岛在一边,只觉诚惶诚恐。 莫说藤原信岩的吻手礼举动了,上司在公开场合同一些少女子走得近些,服侍藤原这一年余,都未曾有眼福见识。 “大岛中尉也陪你来?中尉,上次多谢你相救。” 叫他了。 分寸感十足的大岛忙不迭地别开目光,不看这二人,只谦卑看着底面,弯腰道:“宫泽小姐金安。” “不必生分,你也叫我叁小姐吧,同这儿的人一样。”她看了眼藤原,笑咪咪道,“抱歉,我要把中队长借走一下,叁楼都是套房,靠近娱乐厅,你可以去玩玩儿。” 大岛又是忙不迭一番应承。 肩膀被藤原拍过,待起身时,他已被她拉着并行去了电梯旁,少女个头娇小,不过到他下颌,需他低下头来,好听她叽叽咕咕地低语。 只言片语传入驻足的大岛耳中。 “你和我住一楼..... 当然就我一个,那里没别人.....” “婚礼?什么婚礼...... 我明日还想去新公园呢......” 大岛瞧那二人远去背影如胶似漆,当下一莞尔。 想这几日,藤原有如此缠人的未婚妻,伺候叁小姐的人不少,犯不着自己再处处现眼去,全当能放假了,自在去叁楼休息。 电梯徐徐上往八楼,二人盯着那键指的数字,连带电梯侍者,顶灯打在头顶,千西太想他,想的口干舌燥,心下腹诽这电梯速度太慢。 她无意识捏他的胳膊上的肌rou,被他拉着手往下,一把牵住了那份躁动不安。 她抬眼,才发现他的额头也有点汗珠爆出。 “咦?你也热吗?”她拿出大袖里的帕子给他擦汗。 藤原信岩松了松领子,脸有些红:“还好。” “你都出汗了。”她嫌弃揪了揪那军装短袖,觉得是种闷闷的布料,“看着就热,我这种凉快,昨日才买的本地料子,你喜欢吗?也给你裁件衣裳穿吧。” 他只是笑,把她整个肩膀搂在怀里。 千西有些惊讶,还有人呢,背着那人悄咪咪对他道:“喂,你不要放肆。” “嗯。”他亦觉得这电梯太慢。 八楼到了,侍者尽心拉开移门,送他们出去。 顶楼是特宾区,拢共才叁间大套房,因她来住,更没人被安排在左右。 只有一条铺着地毯的小道,两排洛可可壁灯打得它金黄静谧。 她牵着他的手走到房间门口,冲他摇了摇两串叮当响的钥匙, 拿出其中一串,丢进他军衣的左胸口袋。“这个是你的哦,在我隔壁。” 兀自开了门。 甫一进门,她刚一掉转身,脸上的笑还未收回,眼前便是他放大的俊颜。 藤原信岩双手捧住她,四指在脖颈,一指在下颌,细细地瞧她。 没化妆的小脸蛋笑靥如花,眼睛越发金亮亮的。 藤原心下柔软爱惜到不行,此前有人,现下才慢慢啄了几口她的脸蛋额头和鼻尖,啵啵响,嘴里念念有词,“你怎么来了?这里还不安全。” 把她逗得咯咯笑,他依然不放,直到脸上全亲遍,又去亲那红艳艳交领上裸露的脖子。 蹭来蹭去,领口便越来越松。 双乳浑圆,沟壑娇娇,春光显露若隐若现在他眼下。 没有繁复扣眼,没有拉链,只有那一根拿捏命门的腰带,这便是传统服饰的妙处。 嗅到她发间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一边踏实,一边忽而有种忍不住的渴望。 脑海中由她早早种下那一缕红色的鬼魅烟火不停闪跳,像老电影切换。他乡异地,彼此无所谓包袱,抛下那些所谓的礼节,直面欲望,在这刻拥着她,那掩埋的敦伦欲望便疯狂生长。 下意识揽近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扣在身前与自己紧紧贴在一处,与她唇舌激战,慢慢往后倒。 千西哼哼唧唧,她一贯肆无忌惮,还能对此乐在其中。手不自觉攀紧他的肩。 大岛:我也有老婆,吃狗粮不快乐,下班才快乐。 ------------ 甜吧,下章走剧情后会那啥 日本御守相当于中国的平安符。 这次台湾暴动借用最惨烈的雾社起义,男女主后面都会成长成反战派。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