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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体壮如牛的男人早就跑没人影了。 也罢,她就好好呆在这宅子里,回头他寻过味儿质问她的时候,她就挤几滴眼泪,恶人先告状骗取他的愧疚再说。 再说这头,关良大跨步出了院子,一颗心跳的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九尺高的男人在中堂和卧星院子间打转,突而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蹦跳。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卧星了!” 朱真带着两个新买的小女孩,刚进堂来,便看见自家将军发癫疯般上蹦下跳的,哪有半分打仗杀敌的威严。 赶紧遮住两个小姑娘的眼睛,无可奈何地大咳一声。 将军哎,掉一地儿的威严呢。 关良见是管家和两个不认识的生面孔,知晓朱真办事利索,心下高兴,笑眯眯地冲两个女孩努嘴:“呐,好好照顾里面的……夫人。” 说起夫人两个字,这位铁汉露出绕指柔般的温柔神色,多少将女孩心里的恐怖冲淡点。 小姑娘对视一眼,娇怯怯地回道:“是。” 如此,卧星便在将军府里住下来。 ● 九月的暑天最是难熬,随便走一走便是浑身发汗,黏在身上不舒坦。 美人半躺在贵妃椅上,刚刚咽下去一颗葡萄,嘴角渗出些许猩红的汁水。 一连半个月,除了把她接回来的那天,别说是关良整个人,连他的一根汗毛也没见到。 这样想着,上好的冰葡萄也变得索然无味。 卧星兴致缺缺,扫了一眼盘子里剩余的一串吃食,摆摆手,“阿七,阿九,赏你们了。” 小丫头们几时见过这好东西,互相看了一眼,欢欢喜喜地凑上来:“谢谢夫人。” “夫人?”她冷笑一声,慵懒地拿起扇子微摇:“休要胡说。” 阿九一抹小嘴,赶紧说道:“是老爷吩咐我们叫您夫人的。” “老爷?关良?”卧星惊讶得丢掉扇子,“他还说什么啦?” “老爷说,让我们好好伺候您。”阿九抢了一颗葡萄丢在嘴里,吐字模糊。 “呵,这么久了人影都不见,谁知是真是假。”她有些气恼,这莽汉子一定是在惩罚她,故意让她吃闭门羹。 好不容易晴朗一点的心情又阴沉下去。 两个小丫头知晓夫人生气了,面面相觑,天真的阿九满脸焦急,她可不懂怎样哄人高兴。 幸好阿七是个嘴甜的,当即将盘子托付给阿九,趴到卧星身边,笑吟吟地做好些个鬼脸,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搞怪声音。 卧星被逗的发笑,嗔怪着点丫头的额头:“小坏东西,哪学来这许多奇怪姿态,瞧长大了,谁敢娶你。” “夫人……你别恼,老爷只是军中事物繁忙,心里还是有您的。”小手指了指阿七手中的葡萄:“这冰葡萄可是御上亲赐的,仅仅一箱子,全送到您这儿了。” “谁知道呢……” 她悠悠然说,人已经闭上眼睛,继续兀自生气中。 夫人独守空闺,积怨成疾。 传到关良耳中,卧星的不满意就变成了这样。 当时,关良正光着腱子rou,cao一口青偃刀领一帮精兵蛋子练功。 整个练武场黄沙飞扬,嚯哈声震天动地,偏生朱真是个眼睛不好使的缺心眼,东西南北分不清。 他只好扯着嗓子烂吼,哪管什么隐私不隐私的:“将军,夫人想你想得茶饭不思,整个人都不好了。” “噢~”短暂的安静过后,一声整齐的戏谑响起,认真cao练的士兵们俱停下动作,盯着最前边的将军坏笑。 朱真捂嘴巴,咳嗽着挥了挥眼前的灰尘。 空气里顿时充满各种不明的旖旎气味,有看着他裤裆若有所思的了然眼神,有窃窃私语的,还有叫嚣着要看看将军夫人的大胆小子。 关良羞臊得脸都红了,“看什么看!” 红脸的将军可一点威信力都没有。 心里挂念卧星的身体,纵使巴不得将朱真挂起来吊打三天三夜,他也只能挂起袖子,拿着大刀火速离开。 待朱真挤到近前,哪里还有老爷的身影,远处传来一声怒吼:“朱真,给我往死里练他们,不许偷懒,要不然小心你那一身皮子。” “切~” 被戳心窝子的将军实在太小气了,惹不起,惹不起。 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的魁梧汉子一身汗气,手上还提着大刀,毛毛吓吓地冲进小院,猛得使阿七阿九吓个仰倒。 手里的水盆摔到地上,发出响亮的哐当声。 “阿七,外面怎么啦?” 卧星沐浴过,此刻正在换衣裳,刚穿好肚兜,突如其来的一声响惊得她心肝儿颤。 还没等阿七回答,鲁莽的男人已经冲将进屋,两人四目相对,卧星尖叫一声,赶紧躲到屏风后边。 雪白的美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细白的腿儿,软软香香的。 撞见自家媳妇儿更衣的将军发觉脸更红了,额头的青筋也腾腾地跳,一颗心脏像是要冒出来一般,最尴尬的是,裤子里的小兄弟…… 哎呀,哎呀,好羞人的啦。 如果不是身处此地,我们的痴汉将军恐怕会捂着脸,像个被人调戏的小媳妇儿一样蹲下身嘤嘤嘤偷笑。 听到夫人惊恐的尖叫的阿七阿九跑到屋里,无语地绕过不知所措的老爷,钻进屏风后面安抚夫人。 刚才……刚才她看关良的气势,还以为他要拿刀砍了自己。 哆哆嗦嗦地在两个小丫头的伺候下穿好衣服,被她俩搀扶着走到桌前,快速地瞟了一眼伫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的关良。 揪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她犹犹豫豫地开口,“将……将军,来此何干?” “唉?”关良急忙转身,带动青偃刀铮铮清响。 未曾见过那大刀的寻常女子尚不说,她娇娇柔柔,几乎是他一个鼻音,小扇子似的眼睫毛一颤,眼眶里已经蓄满泪,巍巍地滚着。 女子两肩颤颤,小丫头们迫于将军的气势,只敢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大气不能出一口。 诶?哭了?他做了什么?他是谁?他在哪儿? 关良一脸蒙逼,眼珠子转到手上的大刀,最后只能归结于是因为这把大刀太吓人,把他的心肝儿吓坏了。 什么狗蛋玩意儿,护妻狂魔有些忿忿,二话不说跨出门,将青偃刀丢到墙角,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微笑,复进屋。 谁知,这更大的哐当声,真真是吓得卧星如梨花带雨,泪珠儿不要命似的落下来。 这男人,怕是不满她的行为,拿墙撒气。 还好,还好,只要不拿她撒气。可谁知,阎罗王样的男人对上她的眼睛,他……他……他又进来了!!! 他以前就是干杀猪的勾当,脾气火爆,现又是将军,砍人跟砍萝卜似的。 “别哭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