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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枕上片时春梦中(H)

    

97、枕上片时春梦中(H)



    早上睡到自然醒时,严若愚并不知道钟点。但凭着一身四肢都使不上劲的酸沉重滞感,还有睁眼后自眼眶涌袭入一头脑的昏眩,她自忖应该睡了很久。

    而破天荒的,今天她居然睡了个日上三竿的懒觉后,还能比沈旭峥先醒。因为一阵深绵匀缓的呼吸细声正萦盘在她头顶,跟枕在她颈下、垂在她腰后的一双因为无意识所以特别沉的手臂一同将她锁锢在一壁坚悍温热的胸膛前不好动弹。

    小腹也被一根硬如石、炽如炭又滑如缎的粗浑之物顽固倔强地炙烙着,她知道那是酣眠熟睡的男人在晨勃。

    在贴合得亲密略无间隙的肌体中间,夹着这么一根忒占地方的第三者,硌得她不舒服,硌得她要想起许多嚣张又yin靡的羞人画面。

    昨晚沈旭峥兴致颇高,非要抱着她满屋子找软尺帮她量胸围,耐心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挨着翻箱倒柜。

    若不是最后真在健身室的一个小置物盒里翻到了,严若愚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戏耍自己?因为从下床开始,他们身下一直维持着深交密契从没分开过。

    而且既要腾一只手“找”东西,沈旭峥只能“无奈”地单臂托抱着她的腰臀之际,她紧张得要死,生怕他手松一点摔掉下去,只能手脚并用竭力攀环在他肩颈腰背。

    可他却丝毫不同情她的处境,总推说想不起来放在哪了,在家里各处厅廊过道里磨磨蹭蹭,时而往这头走走,时而往那头停停,一会疾步向前,一会又猛然掉头……图的还不是可以因着惯性在她紧拧着的幽xue里深深浅浅地顶弄逞欲。

    最羞人的是,先前他往她身体里注了许多jingye,随着这么且行且挤迫,莫不和着爱液流溢出来,将榫接情欲之处濡浸得泞淖黏滑,甚者还要沿着他的两腿蜿蜒滴沥到地上。

    伏在他肩上望着身后地面那水渍,严若愚想起了小时候趴水泥地上观察蜗牛蠕蚑而过。那她跟沈旭峥这般赤身交缠,可不就是两条yin虫吗?

    待终于找到了,她以为能快点量了完事。没想到沈旭峥并不量胸围,而是将她浑身上下各种位置的围度、正面背面侧面横的竖的好几处的长宽距离都比了一遍,才慢悠悠地拈着凉丝丝要颤栗嫩肤的软尺围上rutou所在的那一圈。

    最后一步也不顺利。

    若即若离横在胸前的软尺是冰的,与他四目相顾又被了他百般拨弄的她是紧张羞涩的。两者相碰一作用,乳巅便结了两朵红腴盈圆就要绽葩吐秀的苞蕾。

    “不准硬,会有误差。”和着清水般淡泊寡欲的责让语气,是男人指尖不怀好意的揉摁。

    就跟作对一样,他愈摁,那两颗朱蕾便愈圆愈翘……

    想到这些,家暴惯犯严若愚又想锤他两下。可他难得睡得酣沉,怕乱动搅醒他,气嘟嘟的她只能用唇在他胸肌上着力戳印两下权当泄愤。

    此刻正夹在两人中间的第三者不得伸展,随着男人呼吸起伏,时不时要弹跳一下、挣动一下,不知是强调存在感,还是要抗议在亲密间受压迫并不好受。

    严若愚小心地将间隙推开一点,抬起压在腰上那健劲一臂,稍转了个身平躺下来,好避开男人胯间跋扈的锋芒。可才将舒一口气,便听到一声不耐烦的哼呜,腰侧又被扣死。

    “叔叔,你醒了?”她悄声问,仰头见仍是一张闭目阖睫恬然无波澜的男子睡颜。

    “嗯,没醒,陪我再睡会。累。”

    沈旭峥不知有几年没睡过这样安宁深稳的长觉了。没有悬心绷神经的忧疑,没有按时鸣叫的闹钟,只有满怀温柔且不惧遗失的抚熨与陪伴。

    “你也晓得累?”严若愚瞪大惊诧的眼。她神思迷懵不知今夕何夕地被折腾到下半夜,现在睡了一觉还瘫得像团泥呢,轮得到他叫苦喊累?

    “被你榨干了,差点精尽人亡。”颠倒黑白并惜字如金,明明饱睡了高质量一觉也蓄足精神的男人仍慵懒得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

    严若愚被他这诬词羞恼得想哭又想笑,自知讲理是争不过他的,干脆掰开他的臂腕,挣扭着背过身去懒得理会:“那你节制点,早跟你说了,伐性之斧。”

    “你色诱我!我怎么节制?如花似玉的老婆穿着情趣内衣往面前一站,哪个男人抵得住这种诱惑?嗯?”他揽紧一束纤腰,但凭感触耸腰朝前一盲顶,便顶中她臀隙里的软蕊上,“baby,怎么办,你这一声,叫得比昨晚还撩人。”

    慵懒又沙哑,来者不善。

    严若愚算是明白了,只要人还被沈旭峥拘在怀抱里,无论正着躺还是侧着卧,怎么都不安全。

    她随腮颊一齐红赧的耳垂,又被他吮玩得益发作烧发烫。他腰下没了压迫遂能肆其遒壮的欲根更是意气轩昂,看不出半点鸟之将死、人之将亡的衰疲意。rou冠跟长了眼睛摸得到路一般,披拂着被雨露浇沃了一夜透着粉艳的娇萼,奋身直前,直朝她的嫩xue深处挤探。因环护的双臂而扣覆在乳上的两掌,既拦了她想逃下床的去路,也用灼炽的捻揉挠乱了她的志意。

    “叔叔,呃……昨天你都要了好几次……晚上好不好,我们等晚上,我现在真的不行了,啊——”她扭着臀股想躲开他入侵的前锋,竭力又竭智缓兵退敌。

    “只有累死的牛,从没有耕坏的地。”尽管是侧身后入,却挺进得相当顺滑,随着她一声绵曼的嘶吟,柱身太半都被绞入裹住,沈旭峥也爽得低喘一声,额上直生细汗,提神又醒脑,五指在她胸上抓得又狂又重,新萌了鬚髭的颔颌在颈侧雪肤蹂践而遍,净逞着雄性的粗野,“baby怎么这么湿,也想要老公干你了对不对?”

    “你不是说累吗?”趁他送腰插擢,她想蹬开他,却被他缠锁住足踝。似新剥的鲜莲子一样圆嫩的小脚丫只好在他胫腹滑蹭,缱绻得像与他调情,挠痒助兴。

    “累死也要满足你啊。再说,憋着更伤身体。若愚乖,为了你男人的健康,放松点……”他曲肱夹锢着她不安不听话的腰身,唇吻逐寸轻啄在她脊项一线,点下的节律正与身下的抽动相参差错落,啄得她一下颤一下软。

    随着一声声煽烈yuhuo的“嘤嘤嗯嗯”,冰肌雪骨渐渐无力成一泓春水,任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兴云作雨……

    直到晨间运动结束,一身通泰、神清气爽的沈旭峥才将睡眼睁开,放出湛湛眸光,如熟寐方寤、大梦初醒般与枕边半撑着朦胧媚眼的爱妻道了声“早安”“什么时候醒的”,然后吻了吻她翕张急喘的檀口,柔声从容,笑语淡定:“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和你zuoai。你高潮的表情,就跟现在一样,美极了。”

    揭破他也没意思。

    被没事人一样的男人轻哼着歌抱去浴室时,严若愚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惯着他了,他才敢这样放肆无底线地拿自己当三岁弱智儿童哄?

    今天是元旦小长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而沈老板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哄老婆高兴。

    严若愚本来想留在家里多看会儿书备考的,但洗漱完便被沈旭峥牵去衣帽间换衣服准备出门。见他还认真系了领带,她猜是什么郑重正式的场合?心下便有些紧张犯怵,不太情愿去。可问他要去哪,他又神秘兮兮不说,只说先去吃饭。

    在常去的西餐厅简单吃了一顿午餐之后,他驱车带她到了一处隐于闹市建于民国时的庭院别墅。

    砖石砌成一排二层小楼,黛灰的色调还比不上双立在楼前近百年后粗已十围的青松显眼。墙的四边支矗着西式的圆柱,屋檐四角却翼然飞起,墙面上还挖嵌了朱红繁复的木质窗棂,露台阑干上镂镌的菱格也循环对称。

    中西合璧的样式,让阔气内敛而格调不失,彰显的是初代主人财富与品味俱不缺。

    从出家门起,严若愚便有点恹恹的,提不起劲。沈旭峥将她缝的小金鱼挂到车前后视镜上,随着车行,那小鱼就左右游晃,看得她不知不觉起了困意还睡了一觉。

    她觉得,牛与耕地理论固然不错,但到底谁才是牛、谁才是地,尚馀有商榷讨论空间。

    素淡的山眉下那双萎靡难振的倦眸,是看到别墅前竖了一方齐门高的海报看板,上面写了“迎新春拍卖会”“书画专场”等等字样,才一扫颓怠,亮起熠熠星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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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标题出岑参《春梦》。

    继续免费到下章更新……啊,可能我这种慢性子 语言洁癖真的不适合写黄色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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