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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的气息出卖了他。 祁蘅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手掌有些烫,掌心和手指都有粗糙的茧子,抚的她肌肤生疼。 黎莘强忍着没有动。 错过额头,他的手就来到了她的眼睑,鼻尖,最后落在了唇上。 那手指微微一顿。 黎莘手心起了一层密密的汗,那簪子的被攥的湿黏黏的,却没有丝毫松懈。 片刻后,黎莘发觉他在靠近。 他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拂在了面颊之上。 当他的唇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猛然抬头,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祁蘅被她打的偏过了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黎莘的手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的颤抖着,她将簪子背在身后,双眼失焦的望向前方,一双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祁蘅伸手摸了摸脸颊,那处已经肿了起来,一碰就泛了刺痛。 他的眼中极快的滑过愤恨,转瞬即逝,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平静。 他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黎莘,她穿着单薄的袍子,只露出一截细长的颈项,小脸瘦的尖尖的,愈见怜人。 他的那股子邪火就拼了命的往上窜。 当初的那一幕重现在他眼前,他忽的揪住了她的手腕,不顾她的尖叫,将她用力的压在身下。 黎莘拼了命的踢瞪着他,她很使了力,踹在他身上也格外的疼,但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正当他撕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袍子,想要去扯她的小衣时,黎莘不知哪来的力气,抬了头,狠狠的撞在了他脑袋上。 祁蘅被撞的一阵晕眩,黎莘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她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抓起了手中一直紧握的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就扎了过去。 祁蘅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刚想去扯她,冷不防撞见了她举着簪子刺了下来。 他急忙险险一躲,避开了要害,那簪子却还是深深的没入了他一侧的胸口,在靠近肩部的位置。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七十五】(珠珠加更?第四更) 胸口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涌动的鲜血从伤口满溢而出,很快就濡湿了胸口的一小块。 黎莘额头肿了一大块,眸子仍旧是空洞的,但祁蘅竟是从她的面庞上,看到了算得上狰狞的狠戾之色。 她用力的推着那根簪子,一寸寸的往他血rou里刺。 祁蘅面色冷沉,一把钳住了她的脖颈,低声道:“放开。” 说着,他慢慢收紧了手掌。 黎莘的面色由苍白到渐渐胀红,她的额际绽出青筋,一张脸几乎扭曲了。 可她还是固执的压着那根簪子,直至温热的血液湿透了她的掌心,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可以杀了你。” 祁蘅说着,又收紧了一些力道。 黎莘的脸庞开始发紫。 她喘着气,嗓子被掐的生疼,稀薄的空气从小得可怜的缝隙中灌进去,却有着越来越少的趋势。 她说不出话,只是讥讽的勾起了嘴,这抹诡异的笑容放在她脸上,看的祁蘅就是一愣,不自觉的放轻了手中的力气。 黎莘的笑容更甚。 祁蘅眸中的情绪瞬息变化,半响,他忽然松开了自己的手,与此同时,将她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那簪子被带的抽了出来,一蓬鲜血溅在床褥上,散成了细细的小血点。 黎莘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边喘边笑,笑的像个撕心裂肺的疯婆子。 祁蘅捂住伤口,深深的凝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 地牢。 祁甄坐在简陋的石床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栓住了。 他额头包着一圈纱布,全身上下几乎是伤痕累累,但奇怪的是,那些伤口也被包扎好了。 唯有身上沾满了血渍的衣衫,能透露出先前的惨状。 祁蘅从阶梯上走下来,来到了牢门之前。 祁甄本是倚着墙壁假寐的,听到声音,就懒懒散散的睁开了一双眼。 他消瘦了许多,双颊有些微微的凹陷,眼白上爬满的赤红的血丝,疲惫而憔悴。 可是他看向祁甄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轻蔑。 祁蘅的面庞在昏暗的火光下明暗不定,这地牢潮湿,肮脏,充满了腐朽的臭味。 曾是天之骄子的祁甄成为了他的阶下囚,也成了这里的一员。 祁甄的视线落在他脸颊的掌印上,瞳仁不由得微微一缩。 可是很快的,他又发现了他胸口的伤痕。 于是,祁蘅又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几乎和黎莘是如出一辙的笑容,刺的他双眼生疼。 祁甄并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笑。 分明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祁蘅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已经这样了,已经被他踩进了尘埃之中,要杀了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但是,他们还能摆出这样的姿态,还能……看不起他。 他感受到胸腔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按捺着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吼,沉着嗓音道:“再划一道。” 祁蘅一声令下。 他身边的随从应了一声,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来到了祁甄的身边。 就见他抓起了祁甄的胳膊,熟练的撕开了纱布,又拿出锋利的匕首,在他手腕还未结痂的伤口上,又重重的划了一刀。 鲜血立时喷涌而出。 祁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身上这样的伤口已经很多了,多一条少一条,与他而言都无所谓。 他知道祁蘅不想要他死,他想让他生不如死。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七十六】(第一更) 等祁甄的鲜血浸湿了半截衣袖,祁蘅才吩咐那人停手,又找了早就等候着的医生,为他包扎伤口。 “小九,”祁蘅静静的望着地牢内的祁甄,双眸沉沉郁郁,看不清情绪,“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 他说着,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格外奇怪的笑容。 祁甄仰着头,面色因为方才的失血又惨白了几分,他伸出手,好整以暇的做了一个“请随意”的姿势。 即便这动作有些失了力气,他面上的讥嘲也没有因此减少半分。 祁蘅扶上了牢门,紧紧的攥住。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东西,一样样,一件件,全都变成我的。” 他素来平静的嗓音,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诡谲:“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痕,嗓音飘忽:“那你就等着,让她生下我的孩子后,死在你面前。” 说到这里,祁甄的神色终于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