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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负众望,学习成绩越来越厉害,人缘也越来越好。一学期过后,他的期末成绩果然排到了前十,成功转去了一班。张立新也听从了柴非和周振云的建议,加入了校训练队,开始了艰苦的体育生训练。谢爷爷出院后,谢建忠在镇上最好的酒楼订了一间房,只请了谢柴两家人。除了感谢柴非救了谢老爷子,同时也是正式认下柴非这个干儿子。谢建忠对柴非这个聪明灵气才思敏捷的干儿子很是喜欢。他没有孩子,加上因为家庭原因他对柴非抱着些许愧疚,便用心尽力地教导他。杜美娟倒是不知道这些,她本身就对柴非很有好感,更是将他当亲儿子般疼爱。柴非在谢家夫妇这里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关爱呵护。看不见的时间从指缝间悄然流散,很快中考便将来临。柴非对自己很有信心,中考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场更加严厉的考试。虽说如此,柴爷爷和柴奶奶却比柴非更紧张,每天都做了很多营养又好吃的东西。最夸张的是,柴非在家的时候柴爷爷从不抽烟或是做活,走路说话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影响到柴非学习。就连李柳妞都知道哥哥马上要考试了,要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留给哥哥让他好好考试。柴非对于这些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极是受用。谢建忠倒是不怎么着急,他对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很有信心,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他让他好好放松,考试不要紧张。在全家如临大敌之下,中考终于过去了。柴非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取了阳川市第一高中!成绩一出来,柴爷爷最是高兴。如今他可是扬眉吐气了,现在左邻右舍谁不夸一句柴非聪明,谁不夸柴家二老有个孝顺听话又懂事的好孙子。有不少县高中的领导亲自登门拜访,劝说柴非就读他们的学校,他们可以免除学杂费并且每个学期柴非还会有一笔不菲的奖学金。柴爷爷想也不想的一一拒之门外,在他看来,自己家并不缺这些钱。在可选择的范围内,他肯定是想孙子能读上最好的学校。而成绩出来的当天晚上,柴非坐在他面前,等着柴爷爷履行自己的承诺。当初他救到谢爷爷的时候,曾无意听谢爷爷提起过自己的父母。而当时柴爷爷说,等自己考上了高中,就把一切都告诉他。柴爷爷听完柴非的话,整整一天都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神情也严肃起来。他下意识地摸向腰侧的烟枪却摸了个空,才想起为了柴非中考自己早把烟给戒掉了。他叹口气,缓缓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柴非沉默。关于父母,是他从前世延续到这一世的执念,他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究竟为何要被他们丢给爷爷奶奶,为何从不来见他一次。“这事要说到你刚出生的时候……”回想到过去,柴爷爷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他的眼神渐渐放空,“……你曾经有个哥哥,叫柴安……”第二十二章“……哥哥?”柴非喃喃自语,他想起当初救到谢爷爷时从他口中曾偶尔听到过这个名字,“柴安……”前世从未听爷爷提到过,“那他……?”柴爷爷像是没听到他的疑问,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悲凉,他继续说:“柴安是你爸妈第一个娃,尤其是你妈,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生下柴安的第三个月,你妈又有了你,当时她就不……”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老头子不同意,当时就想着能够儿孙满堂的,你妈拗不过老头子,只有把你生下来……”柴非缓缓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手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原来自己本身就不是在父母的期望下出生的吗?“……你快出生的时候,也不知道咱们家怎么了,你爸忽然被车撞到,腿骨折了住院。当时你奶奶照顾你妈,老头子照顾你爸,就把柴安托付给你姑姑照顾。没想到……后来柴安生病了,你妈又动了胎气难产,熬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你。等我们发现时,柴安已经……”柴爷爷抹了把脸,叹口气,“你妈当时就崩溃了,大闹了一场,不肯抱你不啃喂养你,你饿得在一边不停的哭,她也不管,只抱着柴安穿过的旧衣服哭……你奶奶发现的时候,你哭得脸都发紫了。家里大吵了一架,你妈觉得都是老头子的错,都是老头子逼她生你,柴安才会夭折。你爸身体好了点之后,他就说你妈精神不太好,要带你妈去大城市看医生……这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柴非心中一片怔忡——等了两辈子的结果竟然就是这样?他该如何呢,这件事根本无法判定谁对谁错,不能说是爷爷的错,更不能说他父母的不对……毕竟他们从没想过要他不是吗?一个并不想要的小儿子出生,却间接导致了最爱的大儿子夭折,父母想必是无法接受的。也许他们还会想,为什么夭折的是大儿子而不是小儿子呢?……等等。尽管爷爷这么说,柴非仍感觉到不对劲。一般婴孩生病都不至于夭折啊,当时爷爷把柴安托付给了姑姑,姑姑难道没把柴安送医院治疗吗?她在这件事情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爷爷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就没了父母在身边。你也不要怪你父母,都是爷爷的错,要怪就怪爷爷。”柴爷爷像小时候那样摸摸柴非的头,“好在你争气,小小年纪的,都能自己赚钱啦。现在又考上了最好的高中,等你爸妈回来,老头子总算是……总算是……”也许是触及那些尘封的记忆,柴爷爷已经泣不成声。柴非回过神来,站起身轻拍他不再宽阔挺拔的背脊:“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爷爷奶奶把我养大的。爷爷和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二位的。”至于父母,前世他最期待时他们从未出现。那么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尤其经过今天的了解,知道自己不过是父母根本不曾期待的厄难的柴非而言,双方不过都是陌生人罢了。既然如此,也不必打扰对方,给双方增加困扰。柴爷爷听懂了他的意思,拍拍柴非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重重的叹口气,说:“不早了,去睡吧,爷爷再坐会儿。”柴非叮嘱柴爷爷早点睡,转身回去房间。上楼前,他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柴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烟枪,抽着烟不知在想些什么。柴非回到房间,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一叠被自己保存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破损的信封,是他和这两年来和杨越的通信。经过两年他持之以恒的努力,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