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风铃儿再三强调是藏在亵衣外,没有接触皮肤,也拗不过越茹灵的坚持,被扯着去隔壁房间脱了个干净。 夜凉如水,昏黄的烛光下,沉闷的气氛弥漫开来。 弈清斜眼看向周或,百思不得其解,琢磨到最后竟是笑出声,摇着折扇:“我当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人拾鱼目而弃璞玉。” 周或闻言,眼神凌厉:“…何为鱼目,何为璞玉!” 周或生气了,弈清倒是笑了。他是一点反思的心思都没有。 对他来说,“玉”还是“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周或眼瞎,他又不瞎。 当然他不会去激怒周或。毕竟这件事其实对他还是有好处的,他一直以为的情敌并不是情敌,能省了很多事。 所以就算不能合作,也不会交恶。 弈清低笑:“是某肤浅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天边圆月,心里升起好奇。 这懦弱无能的小师妹究竟是哪里,能让他们师门的人这般宠着。 【稀奇。真稀奇。】 ——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越茹灵双臂环胸,怒视风铃儿,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自己来。”风铃儿头大的解着上衣扣子,贼心不死,还想再挣扎一下,“师姐,我真没事。” “有没有事,我看了就知道了。” 风铃儿无奈,只好慢吞吞的脱下上身衣物,解开脖子上的系带,袒露胸乳。 越茹灵凑近观看,只能瞧见白腻的肌肤在月光下盈盈发光,锁骨处别说红痕了,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哇,师妹,你皮肤真好。”越茹灵感叹道。 风铃儿本来就不太自在,听越茹灵这么说,脸刷的就红了。 “…师姐,好了没?” 越茹灵抬头就看见比灯笼都红的小师妹,忍俊不禁:“你在我面前还害羞呢?你忘了,刚上山那阵,怕你不习惯,还是我日日领你沐浴洗漱,你身上哪块我没看过。” 对越茹灵来说是两年前的事,对风铃儿则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了,太久没与师姐这般亲近,不可避免有些羞臊。 风铃儿推开越茹灵,羞的指尖都是红的,速度极快的穿好衣服。 越茹灵见她身上没有那些痕迹,放下心来,玩心大起。 手悄咪咪的探向风铃儿的腰间痒rou。 “哇,师姐,哈哈哈哈,你别,哈哈,你别这样,哈哈哈。” 风铃儿躲不过又笑的喘不过来气,气的摸向越茹灵开始反击。 两人好好的闹了一通,累的气喘吁吁,白日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她俩相视而笑,越茹灵拉起软倒在床榻的小师妹,“走吧,该回去了。” 笑过闹过,事情还是要解决。 再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两个女孩的欢快气氛冲淡了屋里压抑的氛围。 弈清回到桌边,周或问道:“如何?” 越茹灵轻快的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说完,周或又皱着眉头:“那这样岂不是说明,与蛊无关?” 弈清:“无论如何,还是要关注一下这个南疆的,某已经让人去调查他的行踪了。其他的…静观其变吧。” “只好如此了。” —— 第二天巳时。 风铃儿带着越茹灵出门了,直往城外破庙去奔。 那里一向都是流浪的乞儿聚集地。 从古至今,乞丐无孔不入,消息多而杂乱。 按理说,比起向这些人买消息,还是弈清更为靠谱。 但是她丢的仅仅只是一封信,难保不会被扔掉。 纯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她一点消息也不敢放过。 小小的破庙里,横七竖八躺了十数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看上去年老和稚儿偏多。 他们大多死气沉沉,老的在麻木等待死亡,年幼的又懵懂无知。 她们到这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懒懒的看一眼,少数会凑到她们跟前讨要。 风铃儿扫了一圈,找了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孩子,蹲下身:“我想买点消息。这个数。” 风铃儿伸出五根手指,“若是我觉得有用,还能再加。” 七八岁的年纪,本应该是被家长宠爱,无忧无虑的时代,这里的孩子却过早的学会了谄媚。 “哎!女郎您尽管问,这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风铃儿掏出五两碎银子扔到那孩子手里,想了想到:“你知道城里那个南疆人吗?” 那孩子捏着银子塞到嘴里咬了一口,开心的藏在怀里:“知道知道。” “他住在哪里?” “女郎你可真问对人了。那对南疆人一直住在来福客栈,我看他们穿金戴银的,从他们就城就一直跟着,想着捡点漏。” 风铃儿笑了笑:“捡到漏了吗?” 乞儿摇摇头,颇有微词的念叨:“没有,他们看着有钱,却扣的要死,每天在客栈顺着窗户扔东西,却不肯赏我们几个铜板,小气的要死。” 风铃儿神色微动:“你可知道都扔了什么?” 乞儿想了想:“那可就多了,她几乎每天都在扔东西。大多都是不值钱的,笔啊,纸啊,铃铛啊什么的。” 风铃儿也顾不得脏乱,抓住那孩子瘦弱的肩膀,急道:“那你可有捡回来?” “铃铛我捡回来了,其他的都没用,就没捡。” 风铃儿xiele气。纸张轻薄,一阵风都能带走,如果真被扔了,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在没确定答案前,风铃儿还是抱持着一丝希望。 她又扔了五两给乞儿,回身同师姐离开这座破庙。 还没等回客栈,弈清那边来了消息。 (逻辑已死(T▽T))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