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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梦中相会,劳烦替我通名报姓,就说沧澜的陆清峰,邀她赏月观湖,谈论诗词文章,还望她一定赴约。”阿莲满头雾水。那边欧阳林也摇头:“这人又不知发什么疯。”他师兄莞尔:“阿林你没出过门,大约不认得陆公子,他性子好,不爱与人计较,但以后别这般口没遮拦。”“他很有名气不成?”欧阳林蹙眉,回头瞟了一眼,见陆清峰不知和那丫鬟阿莲说了什么,小姑娘脸颊红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陆清峰,清水的清,山峰的峰的名字,你当真没印象?沧澜剑派出身。”陆清峰?欧阳林仔细一思索,登时顿住脚步,脸上露出些许不敢置信。“就是那个当面说太上皇是老古董,骂陛下虚伪至极,道庄主是天下头一号渣爹的那个?”他师兄:“…”第三百七十五章欧阳雪的心魔(5)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师兄叹气。欧阳林呛咳了几声,脸色涨红,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心虚的不行,简直不敢转头看自家少主的表情。陆清峰自然不只是因他无法无天的作为而出名。他还是国师义子,与京城第一等一的温柔公子丁仪风齐名,论受国师信重,他大约也只略比不上丁仪风而已。毕竟丁公子自襁褓中时,便让国师带在身边,是国师将其抚养成人。今次国师致仕,游历四方,遣散众人,也唯有丁公子得以随侍左右。陆清峰再是出身名门,忠心耿耿,可入国师府也不过几年光景,在陈凌看来,于情分上,大约还是比丁公子逊色不少。但也仅仅是同丁仪风比,和国师府其他义子比,陆清峰便是名副其实的掌上珠了。这几年,陆清峰名声远扬,不光剑法高妙,更因他嫉恶如仇,断案如神,无论神鬼妖魔还是凡人,在他面前都仿佛透明。人道他目光如炬,问众生功过,能力堪比阎罗。欧阳林再看陆清峰,心态已有不同,神色上不知不觉恭敬了些。陆清峰浑然不觉,笑盈盈送走满脸迷惘的小丫鬟阿莲,又凑过去和至善大和尚搭话。刚才吃饭时,至善大师和两位师弟单独一席,他们吃素斋,此时也是相当饱足,在园子里慢悠悠地走路,顺便下下饭食,显得眉眼更慈祥和蔼。“我记得和尚年轻时时常给人保媒拉纤?”众人:“…”至善叹了口气,居然连这话也接:“天分不高,冰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好,老衲不成。”“你们那时候谢媒钱能拿多少?”陆清峰眨眨眼,笑问。至善沉吟片刻:“那要看情况,富贵人家和中等人家,或是贫寒人家给媒人包的红包,大小各有不同。”陆清峰点点头,神色凝重。欧阳雪一直不曾说话。虽然他无论在何处,存在感都很高,可他确实擅长沉默。这会儿却忽然道:“在通县,张家是首富。”陆清峰轻笑:“我只是问问而已。…欧阳少主,我是规矩人,你放心。”说话间,客房到了。陆清峰打了个呵欠,钻到客房蒙头躺下,眨眼间就沉沉睡去。。…“陆公子这般说?”阿莲轻声将陆清峰的话转述,张员外蹙眉,心下惊讶,又有点犹豫,“梦吗?”旁边两个道士已是冷笑连连:“这等江湖骗术,也敢骗到我们头上,伯父,你莫听此人胡扯,我看就是个精通一点幻术戏法的小子,到咱们家坑蒙拐骗来了。”张十一蹙眉,忙道:“思源哥,前些时候小弟我在家遇到个蛇妖,就是陆公子帮我驱走的。”他把当日的情况诉说一遍。“那佛珠法器特别有用,就连父亲身上的妖花,也因它而败…”道士神色不变,冷笑:“他驱走蛇女,你亲眼所见?还是看到了蛇尸原型?”“那到没有。”张十一打了个哆嗦,“弟弟哪里敢看那些?”他到不是胆子特别小的人,可对于妖魔鬼怪,还是敬而远之为好,躲都躲不及,怎会主动去看?道士摇摇头:“不要说让你遇见一个蛇妖,你想遇见野鸡妖,老虎妖,我也能做得到,但凡学过些幻术,骗你们这些不曾修行的普通人,一骗一准。”“至于妖花败掉之事,我未曾亲眼看到,哼,若不是巧合,那也有可能是这厮搞鬼!”这话一出,张老太太和张员外都有些犹豫。张十一眉头皱紧,心中只觉思源哥是太敏感,他可不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幻术,也不觉得陆公子是骗子。再说“那佛珠的确是法宝,竹林寺的至善大和尚也看过的,藏剑山庄的人更是直接拿这镇魂铃将其换了去,若不是宝贝,难道还能同时瞒得过至善大师和藏剑山庄?”“你当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能有多了不起?”道士冷笑,“十一你还小,不知人间险恶,越是大门派的公子哥,越容易上当受骗,我这些年可没少遇见名门正派的弟子,让人跟糊弄傻子似的那般糊弄。”“据你所言,那姓陆的就是本地农户出身,他能有多少能耐?若真厉害,也不会窝在村里度日,更不会贪你那两百两银子。”“那位欧阳少主肯定是年轻见识短浅,让人蒙蔽,才做出这等事。”两个道士言之凿凿,张十一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到是庆幸,亏了大家关起门自己在屋里议论,否则这些话让陆公子听到,他总觉得不好。夜色渐浓。张员外已经困倦不堪,他这些时日以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偶尔似乎睡着也极不踏实,似乎有恐怖可怕的东西,一直出现在他的梦中。张老太太心疼儿子,看着时候不早,蹙眉道:“都歇了,思源你们两个,今儿同你伯父睡在一屋,照看着点。”“是。”安顿儿子睡下,又让下人准备两张软榻,就搁儿子床边,安排两个道士睡下。她老人家自己却进了小佛堂,跪在菩萨面前念经诵文,不求别的,只求家宅平安。不远处的客房,陆清峰蒙着被子,在睡梦里睁开眼扫了一眼:“啧,麻烦。”他隔壁房间,欧阳雪和两个师兄,还有欧阳林正在上晚课,此时也齐齐抬头看向窗外。欧阳雪略蹙眉。欧阳林摸了摸胳膊上窜出来的一层鸡皮疙瘩:“怎么我觉得这佛光有点不对劲。”他们对门,至善大和尚停下念经,也是长叹:“老太太到很是虔诚。”守在张员外窗边的两个道士,却睡得更沉了些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