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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虚言诓骗于我!”林官冷笑:“你不要把燕大侠当成傻子。”燕忘川沉默。安晏骤然出手,一往无前地扑向林云波,将后心完全暴露,丝毫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他只要林云波死!“叔父!”林云波闭目大呼,“见竹叔父救我!”最后一刻,燕忘川一掌击飞林官和夏志明,伸手捏住安晏的肩膀。霎时间,安晏半边身体麻木,砰一声倒地不起。姜晚大喝:“好!”宋晟:“…”白逸风叹气:“姜大小姐听不懂人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他们都看不出林云波不对劲,但是对于姜晚眼瞎的情况,却也并不觉得很稀奇。这种事,又不是头一次发生。林官只觉肺里火辣辣,一句话也说不出。安晏强撑着不倒,浑身颤抖。夏志明还能勉强开口道:“燕大侠,您也曾为我大顺征战沙场,也曾仗剑江湖,行侠仗义,您今日作为…”姜晚蹙眉:“你们皇城司也太霸道了,不如你们意,就不算是大侠?”燕忘川轻轻扬眉:“我从不是大侠。”姜晚一噎:“总之,说林先生杀人,乃是你们片面之言…”燕忘川叹气:“林云波罪大恶极,该死!”姜晚:“…”燕忘川平静地道:“他已娶妻,便是死,也该留下后嗣再死。…既然你们等不及,便也罢了,后嗣之类,想来他也不在意,但我不能由他死在大风酒肆。等离开此处,我亲自出手,替林见竹清理门户。”林官和夏志明一时无语。安晏稍稍恢复,握紧手中之剑:“我现在就要他死!”他猛冲上去,被燕忘川一掌击倒,又冲上去,又被击倒,一连数次,燕忘川终于下重手,安晏整个人横飞出去。林官和夏志明大惊,却见安晏身体一顿,燕忘川的掌力瞬间消散,竟徐徐落了地。从大沙漠而来,炽热的风,忽然变得凉爽宜人。林官吐出口气,笑道:“我们好运气呢。”他连忙特别狗腿地拿起扫帚,把地面上的灰尘都尽数打扫干净,才一躬身,恭恭敬敬地道:“有请欧阳庄主。”砰!老板娘一下子碰倒了酒壶,心里扑通扑通狂跳不止。“老娘果然太没见识了,喜平镇再好,我也该出去走走。”不为别的,就为外面的男人真让人心动!现在酒肆里的男人们,已经出类拔萃,可此时进门的这一个,却是世间仅见,反正她觉得自己别说什么以前将来的,就是来生,也不一定能看到这么有气派的男人。欧阳雪对各种视线早习惯视而不见,推开门,伸手护着杨玉英进来。第三百二十章坐下杨玉英一进酒肆大门,心下也是吃惊不已。林官和夏志明这两个家伙怎么也来了沙漠?夏志明也还罢了,林官前阵子给她写信,还说后半生要老死京城,不为别的,只为京城的便利生活,吃得好,住得也好。他早年始终围着大顺朝边陲打转,酒不敢多喝两口,美食吃不到,天天忍饥挨饿,现在苦日子终于结束,自是决定以后再也不出京师。他们俩还和燕忘川在一起。且看这阵势,像是起了冲突。大风酒肆内,风沙皆停顿,燥气一扫而空,从门帘,窗棱,到柜台前堆放的酒坛,都染上一层雪白的冰晶。凉意袭人,连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微微凝滞。杨玉英目光一扫,先一步伸手扶住安晏,笑问:“这是怎么了?”窗外旌旗招摇。皇城司和禁军的士卒们列队站得整整齐齐,座下的宝马一声不响,连尾巴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林官松了口气。他不认得翠玲,可是认得欧阳雪。林官自来随意,在欧阳雪面前也一样没个正形,故意一抹脸,双目含泪,星星点点,简直有些‘楚楚’。“庄主,他们山河祭太过分了,看看把我们家安晏打的,还不是欺负我们出门在外,没有前辈关照,个个是远飞的雏鸟,鸟mama不在家!”夏志明:“…”林官这小混蛋,早晚让人套麻袋。他不好放任林官胡言乱语,连忙解释道:“镇国将军府林云波犯了血案,杀害我们皇城司三个使臣,吾等奉命擒拿他,燕祭司却欲阻拦,还望欧阳庄主援手!”安晏强撑着起身,横剑在胸,死死盯着林云波。杨玉英脸色骤变,瞳孔收缩,欧阳雪指尖一动,剑鞘上便覆盖了一层坚冰,黝黑的瞳子里黑得过分,隐隐染上一层蓝光,目光冷得渗人。酒肆里气氛冷肃。宋晟和白逸风一时都能感觉到森冷的杀气将每一寸肌肤割裂。燕忘川薄薄的嘴唇抿起,忽觉寂寥。这风沙还是昔年的风沙,大风酒肆依旧是当年的酒肆,可却物是人非。若此刻林见竹在,他会如何?大义灭亲?可林见竹心软,对家人有着无限的怜惜。偏偏他连身上渗出的汗水,也写了‘正气’二字,最看不得旁人的苦痛。“幸好…”幸好他看不到。于是便不必为难。那我该如何?也有二十年了,燕忘川的生命里,没有过‘为难’二字。他不会欢悦,也不会难过,更不会悲伤,他的心情要保持永远的平静。当年林见竹死去,林见竹是他唯一承认的朋友,可他也没有很伤心,只是,偶尔会觉得寂寞。也在时,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他都能听到林见竹的话,一直听,一直听,嘈杂的很。林见竹不在了,他的生命里不再嘈杂,就免不了要寂寞。燕忘川看着欧阳雪。这是个高手。燕忘川以前很少有这种概念,他年轻时武功未大成,有很多武林人士能让他受伤,可是,他那时候,从不觉得对方是什么高手,他也没有兴趣和那些人交手。后来随林见竹上战场,入山河祭,见了更多的事,更多的人,他的脑海中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概念。现在,他就知道眼前这一位是一个高手,他手中的剑,值得人尊敬。燕忘川轻轻拔出一翠玉竹剑。无论他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他都要先打倒挡在他路上的人。林见竹不懂这个道理,思虑颇多,于是他便很累,一直到死,也没过上他想要的生活。“请!”周围所有人都呼吸一滞。姜晚低着头,难得不再说话,心中不自觉有一点隐秘的快意。她这一路,数次丢了脸面,一直揪心难受,那个翠玲,明明是自己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