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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伊自嘲的笑了笑,逃不掉了,不是吗,其实这幅局面,早就已经注定了,不是吗,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好不甘心啊,真真是,只是一只手而已,太便宜他们了不是吗,可是能怎么办,她肚子里的人儿怎么办…深深闭了下眼睛,说实话,她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很复杂,带些怨恨,带些恐慌…可是,还夹杂着不知名的些许期待…她该怎么办…… 罢了,就这样吧,她不是已经给自己争取了很多权利吗,至少不会再被之前那样没有人权的对待了,不是吗?毕竟在别人看来,她只不过是被强迫了几次,衣服吃穿,还有其他任何,他们也没有亏待过她,甚至是,除了在床上,他们什么都依她,可是…好累啊,挣脱不了,也不想再继续做无谓的挣扎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面对他们了。 窗外阳光,扑撒进房间,画面温馨养眼,带着禁忌的美感,画面上绝美的男人,紧紧搂住怀中娇小,眉头微楚,眼角却勾勒着温柔的弧度。 一墙之隔,门外,张雅楠站了很久,久到陆肖都以为她睡着了,才听见她说:“你让他们两个,好自为之。” 一怔,还没明白她这话啥意思,想问为什么,可是没等到他回神,女人已经转身离开,眸中带着些许沉重,些许无奈,些许心疼,杂七杂八,很是复杂,让他有些着迷,宝贝,突然不想放手了呢,怎么办,想把你藏起来呢,你怎么可以只看得见别人。 其实他也病了,早就病了,毕竟,能与那两个男人做成朋友,还一处那么多年的,总有些特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他隐藏得比较深,或许说,只是没遇到那个让他彻底崩坏的人,再或许说,那两个男人隐藏得也深,只不过是他们已经隐忍了那么多年,那个人在心里那么多年,突然间的爆发是不容小觑的。 张雅楠突然周身一冷,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医院通风口,走廊空调度数,却是温度适宜。 推门进入房间,看到娇小的女人背对着他沉默的站在窗口,而两个男人依然沉睡着,看来是累得不轻,毕竟做完手术刚醒来,就闹着一定要看到徐伊,甚至不顾所有人阻拦,咳,也没人拦得住他们爬上别人的床,不然以他们的警惕与对徐伊的敏感程度,怎么会让她离开那么远。 “咳,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发现女人依旧立着,对于他的到来也没什么反应,咳嗽了两声,表示存在感,其实还是有些怕的,毕竟她之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声音清脆软糯,却又带着些许疲倦。 等了很久,无趣的翻看着病历本也没打算她能回答的陆肖,突然一震,余光恍然也感受到床上本应该熟睡的两个人明显身子一窒,接着其中一人已经睁开了凌厉的双眸,犹如沉睡的雄狮,缓缓苏醒,气势磅礴。 其实他们早就醒了,只是一直不想睁开眼睛,只贪念那一瞬间的温暖,因为他们也怕看到她眼里的憎恶与冷情,这真的会让他们受不了,怕又会再次伤害她。 接收到自家好友的眼神蔑视,陆肖翻了个白眼,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窗外阳光撒在周身,沉默着,徐伊抬起纤细的手遮住刺眼的阳光,阳光从白皙得能看出血管的手缝中穿透,映入眼帘,让她不习惯微眯双眼,最终她缓缓低下头躲避刺眼的光线,是的,她妥协了,最终归于黑暗。 视线不可避免的路过微微凸起的小腹,眸光一顿,小手缓缓的带着微微颤抖抚上去,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温热的体温传来,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感觉到肚子微微震了一下,就好像表示了自己存在感,强硬得就仿佛那两个男人一样,自嘲的笑了笑,它才多大,真的是见鬼了,被那两个男人弄得都快神经质了,不过…她好像,真的是神经病呀。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我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可是你的mama真的坏呢,连你都利用。我该怎么面对你呀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恨你吗,抱歉,你的到来那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可是也该是时候结束了,这场无谓的挣扎。 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眼前的光也缓缓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他赤脚蹲下,完美温雅的五官潜入眼底,男人一头青丝因为他半跪的姿势而袭地,他满眼温柔,带着浅淡的忧伤,就那么看着你,你就好像能为他夺一个天下,什么都能给他,为他付出所有。 “伊伊…”他就那么看着自己,看吧,明明什么都没说没做,就能让人觉得他有什么苦衷。 “我很抱歉,可是…我们真的太害怕失去你了,你不知道你离开的时候,我们差点疯了,原谅我们好吗,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甚至是命…只是,别再伤害自己了。” 身后的男人体温依旧灼热,如同他这个强势霸道的人性子一样,他的手穿过自己腰,避开要处,紧紧的搂住她,鼻息轻轻打在她的颈项上,低沉的声音闷闷的传过来:“我们把命给你都行,在我们死之后,你要留在曲、襄家,把血融进去,入祖籍,神祭。” 他的道歉也显得如此霸道,可是她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入祖籍,还有神祭?算了,不重要了,她没得选了,不是吗,她也不能真的把他们杀了,那她也一定活不了,不说他们会保她,可是保一时能一世?她的家人怎么办,能躲得过报复吗? 深深的闭上了双眼,吸了一口气,她只听见自己略带颤抖的声音,她知道,这一开口就真的一切都成定局了。 “你们永远只会把所有一切有利的都偏向你们,所有的东西都只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下,走到这一步,可能也在你们预料之中吧,算了…” 他们苦笑,如果不这么做,他们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留下,他们不允许,也不能够,更不能想,如果没有她,那他们该怎么办。 她轻笑了一下,最后沉默了许久,让两个男人的心悬在空中,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她终于开口:“…我可以原谅你们,孩子我也会留下,只是…你们不能再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打破那些我坚持的底线。” 他们仿佛卸去了全身力气,死而后生,那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无法言喻,已经准备好堕入地狱时,突然伸出的救赎,让他们怎能不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攀住,这样的伊伊,让他们怎么放手呢。 襄阳感觉脸颊有些凉意,他笑了一下,眼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