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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皱了眉,还未完整地表达出嫌弃的意思,就见简商的动作稍稍顿了下,转身掐灭了烟头。 子襟:“……” 她莫名生出了点抱歉之情。 电梯实在有些小,一层楼的时间慢得无法忍受,小姑娘正打算开口闲扯些什么,就听身后的人闷笑了下,呼吸间带着些许烟草气息:“你还没告诉许宁其实你记得?” “你是什么人呀?”子襟又问,压低了声音。 简商思忖了下:“一个名叫简商的大学生?” “许宁知道你是谁吗?” “当然。” “知道你是一个名叫简商的大学生?” 简商充分鼓励地点了头。 小姑娘还想问,他便不耐烦了,抱怨道:“同样是凡人,为何许宁就没问过我这些问题。” “大概……他对你不感兴趣?” 简商:“……” 他收敛了那些不屑的表情,十分亲和地诱惑着:“知道什么叫做惩罚吗?” 子襟无视了他的威胁,不解道:“这对我来说是惩罚,那他为什么也记得?也是惩罚吗?” “那是为什么?” 简商得意着:“一个交易。” “交易?他给了你什么?” “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 简大人推了推那副反光严重的眼镜,煞有介事道:“忠诚。” 简商笑笑:“我知道你可能不太能理解,毕竟这都什么年代了。但这是很久之前的交易,在那个‘天下至德,莫大乎忠’的时期。我倒觉得很有悲剧色彩、古典韵味。”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按了按胸口感叹道:“美好的感情都是用来毁灭的。” “那……”小姑娘眨了眨眼,“违背的代价是什么?” “这我不能说,很严重就是了。” “我可以去问他。” 简商却笑:“你问不出来的。” 子襟那强装的笑容有些撑不住了。她喜欢他,希望他是自己的,但她不想要他付出什么代价,不愿意,也永远不会。 “你确定他没有后悔?”小姑娘闷闷地问。 简商始终是那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听到这个问题,他也只笑:“这你比我清楚。你后悔了吗?” —————————— 作者有话说: 其实……三个人都很有心机……但你们可以感受到那纯纯的爱吧 另外我觉得popo的珍珠真是一个很好的东西,比如你们看完没什么想留言的,也能投个珠珠来表示支持……是吧是吧o(≧v≦)o~~ 【我什么都没有暗示哦 27.你好傻 到了十二月,南方终于冷了起来,海风阴凉刺骨,吹得人直流鼻涕。小姑娘爱美,大冷天的穿着短裙,围了厚厚的围巾保暖,上重下轻,像个颠倒的不倒翁。 恋爱中的女人,怎么打扮都不为过。原本清闲悠哉、应付了事的大学生活似乎有了目标。小姑娘每天早早起床,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化个精致的妆,那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 倒是许大人乐得轻松,他的早餐子襟全包了,每天换着来不重样。 小姑娘对自己不上心,往常都是逃课睡觉不吃早饭,但许大人可是个宝宝,她自觉得好生照顾。作为并不怎么贴心的男朋友,许宁可不好意思了,只会傻笑着说谢谢。 他很忙,仅仅是听课和按要求完成书目,就已经挤占了大部分时间。还有一份家教的兼职,辅导全科作业。初中生,一个小时50块钱,每周三次,一次两小时。他每每抱怨工资低事情多,但总还是提前备课。 可说实话,一个星期300块钱,那都不够出去玩一天的。 子襟也算宅,平时一个人在家,早中晚餐都叫外卖,加上甜点饮料,一天的花费就在一百以上。家里的担心并非多余。 “上次你说的助学贷款,我和你爸商量了下。”老妈又提起这事,却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态度了。 “学生就要以学业为重,打那种廉价的工简直浪费时间,对自身能力的提高没有一点帮助。”老妈劝道,“你去和小宁说说,学费生活费我们帮他出。” 子襟却是惊讶极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张口就问:“妈,往后我们要是分手了怎么办?” 老妈却是考虑过了的:“你爸说了,就当资助学生。你不爱学习,人家可不是。天赋这么好,怪可惜的。只要不伤害你,钱倒是无所谓。” 这倒显得自己过分钻营了。可虽是自己先提的建议,到此时也还是觉得不妥:“他不会要的吧。” “你问你的,要不要是他的事。” 于是,小姑娘陷入了纠结当中。她心里觉得他不会接受,但又记着前尘往事,当年他不就是受了林老爷资助么?她那时也想过,如果资助他的是自己家,那该有多好。 许宁是真的忙,临近期末,自己要复习,家教那边要备课,一二九院里也有活动,因为成绩好,不想参加也会被拉去。唯一得空的就是晚上回寝室时,子襟会给他发一堆表情包,埋怨他不理人。 “失联了吗?” “你正在失去你的小宝贝。” “你好冷漠。” “本宫已看破红尘。” 小姑娘心烦意乱想砸手机,可当许宁给她回电话时,她却总是秒接。 “你怎么才回?” “不好意思,才看到。” 所谓佛性恋爱,大抵如此。 简大人倒是很有预见性地指导道:“你再这样,她外遇出轨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许宁诧异:“我们没结婚。” 简商:“你搞错重点了。” 平安夜那天中午,他去她家,送了一箱柿子。站在门口时,那眼睛水亮得像是在邀功,语气倒是谦逊得很,欣喜而平淡:“很好吃哦。” 小姑娘开心极了,简直想把他抱起来转个圈。 “我们晚上出去玩吧。” 对方显得有些为难:“我晚上有家教。” “咦?星期三不是没有吗?” “快期末了,学生说要加课时。” “哦,”小姑娘稍稍失落了下,又换了个提议,“那一起吃个晚饭吧。” 许宁想了想,还是拒绝:“来不及,我下午有课。” 六点下课,家教是七点。 “那好吧。” 子襟去厨房洗柿子,一时没有说话。她回来时倒是笑眯眯的:“我还没吃过脆的柿子。” 许宁看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一时不大确定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可能有点,但那无所谓。 小姑娘起先还笑着,只是那笑容刻意得令人毛骨悚然。许大人很有自觉,他垂下眼眸,语带歉意:“对不起,我答应时忘记了今天是平安夜……” 他抬眼看她,似乎还是等她决定。 有那么一刻,子襟几乎想要糊弄过去了。她不喜欢这种严肃的谈话,本能地想要逃避,想要借由愉快和谐的包装来掩饰内里的不安。 但许宁猜到了,他说:“或者,你要不要去找简商?他办了个酒会,应该挺好玩的。” 子襟:“……” 简商?这什么鬼?他在逗她么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