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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宛秋冷淡桀骜的态度,以及最后,交给自己的U盘。 黎昼其实一直没睡。他在想,那帮人是不是给宛秋磕了什么药,才导致她今晚过度亢进。以他那雷厉风行的个性,一旦想到这种可能那就现在必须把她带到警局做检测,但见她实在太累又是真的彻底睡过去,他轻轻摇晃她,她醒不过来却蹙着眉心低低呓语,“爸……”幽微的声线好像充斥着极大的隐忍和痛苦。 黎昼不明白却似乎明白了,他松开她,让她安稳的继续沉睡。 她没有再说梦话,但却像是陷入某种梦魇,眉心一直没有松开过。 黎昼伸手捧着她的脸,指腹摁在她的眉心,慢慢地缓缓地使劲,一点点抚平那里的褶皱。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那颗心也逐渐安定下来,心底某处甚至还变得有些柔软。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下床。 终于有时间料理自己的伤口,被她咬的、抓的,每一处都见了血。 他一面擦拭一面拨通了下属的电话。 “让你看着宛秋家人,现在什么情况?” “他们很安全,一切也都正正常常,就是她爸前几天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 “先前告诉我恢复的很好,怎么突然之间这样?” “老大,这就太为难我了,具体情况我明摆着不清楚,毕竟只是确保他们人身安全。又不是他们的医生,对不对?没法跟他们接触。” 黎昼听完后,语气变得冷峻起来,“什么叫确保人身安全?人在医院里死了,你连消息都没及时汇报。” 下属顿时不吱声,黎昼察觉到了不对劲。 片刻后,对方又追着解释,“正想跟您说来着,但听说您那边最近很忙,我就拖了几天,因为这毕竟是个坏消息。” “给我说实话。” 对方一怔,“对不起,老大,不是我不愿做,而是……”那语气纠纠结结,还拧巴巴地欲言又止,像个娘们。 黎昼低声呵斥,“说。” “这个叫宛秋的女人,现在全警局都知道她是色情直播的嫌犯,先前她被无罪释放,我们都很诧异,这明显是包庇啊!老大,她是嫌犯,你被她迷晕了头吗?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宛秋被释放的那次,走的是正规司法流程,因为那些证据完全不够指控,很容易被推翻。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罪犯,但她的家人是无辜的,受到威胁也理应被保护。 所以,黎昼丝毫不想解释这种问题,冷着脸直接把电话掐了,下属一连串的控诉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扼杀掉。 他这种我行我素、独断专横的性格,最终会把人通通都得罪光,的确不适合在任何需要人情世故的地方生存。或许,这也是那帮人的计谋之一,是对付黎昼的一个方面。他再有本事在警局再有威望但没被众人爱戴,最终也是不行的。 他太习惯以前那种冷酷执行任务的模式,了结一个就是一个,根本没有这复杂的利益人情网。 黎昼越想越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办,根本等不及天亮,抓起钥匙出门。 宛秋中间醒了一下,整张床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黎昼不在。她浑浑噩噩的想起来,得趁现在赶紧离开,但实在太累,几乎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她才直起身子,又重重地摔回去。 她发现自己的头很晕,里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这一切都怪黎昼,他就是个大混蛋,今晚把她折腾的太过,让她发烧。而且她现在记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射在里面,要不要吃点避孕药? 下一刻,强大的疲惫袭来,她又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黎静珩住的地方,也就是婚房,里头有24小时换班工作的佣人,她们认得黎昼,再晚都会过来给他开门。 黎昼上来时,发现卧室的房门大敞着。可见,对方并不避讳。 里面灯光幽暗,只开了一盏灯。黎静珩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一副慵懒的姿态,而大床上,坐着一个刚穿好衣服的女人,甚至黎昼进来时,她还没有套好裙子,下面只穿了一条性感的三角裤。 这女人是一张陌生的脸,当然不是沈清月。 她看见黎昼进来,还笑兮兮天真的问:“怎么还有第二个?也是要搞我的吗?”语毕,她又扭过头去找黎静珩,“你没告诉我还有呢?我都没有做好准备。”这话看起来是埋怨,但实际却是撒娇,那声线嗲的很,还夹杂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期待,伴随她的目光在黎昼身上来回逡巡。 黎静珩此刻根本懒得理会她,亦没有回答一句。她又不是他妻子,上完床之后,她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女人,当然丝毫不关心。 黎昼开口了,用低沉的嗓音吐出一个字,“滚。” 那女人怔懵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 等到黎昼走近,她忍不住仔细辨认他的神色。 男人的五官非常英俊,而且很深,像用刀子精心雕琢过,但可惜的是,他的脸色真的太令人恐惧,也并非多么严肃、吓人,事实上他根本面无表情,而是那股强大的气场,让人觉得他来势汹汹。 女人忽然意识到,他刚刚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应该是,滚。 她抓起衣服,略带诧异的打量这两个男人一眼,莫名其妙的摇摇头,迅速离开了这里。 黎昼一上前猛的揪住黎静珩的衣领,漆黑的眸子逼近他,“给我解释。” “不清楚你要什么解释,”黎静珩一脸平静,“你也看到,我一整晚都在玩,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 “沈清月跟宛秋在一块儿,你他妈的会不知道?”黎昼眯了眯眼,“别说谎,否则,我不管你是谁,一样拷走。” 黎静珩看着他,蓦然笑了。 “黎昼,我现在搞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是那个女人,还是你必须完成的任务?” “你们今晚对宛秋做了什么,嗑药?” “激动什么?”黎静珩把他的手掰下来,“宛秋好的很,她全程都是自愿的。” “她、没、有。” “哦,”黎静珩微微挑眉,“那这种事你更应该亲自去问她,找我有什么用?” “你跟姓白的一样,在拿宛秋对付我。” 说这句话时,黎昼的眸光飞快地幽暗了一下,几乎闪过一瞬间的杀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恶心的癖好,以为躲在网络背后就万无一失?玩弄别人,我黎昼管不着,不准动宛秋,包括她的家人。” “黎静珩,把这话传达过去。” 黎昼说完,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还是温热的、软滑的,沾满黏糊糊的血。 黎静珩嗅到那股刺鼻的味道,胃里顿时翻江倒海,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们送来的两个蠢货,嘴巴不严,吐出来的东西远比你们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