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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说不了话。 “王爷……”苏太太见他怔神,心口咚地一跳,会不会没见红女婿也没以为女儿是婚前失贞过?自己这么一说,可……苏太太悔得想去撞墙自绝,急得咚地一声跪了下去,“王爷,青婵是被人用强的,这不是她的错,求你不要计较。她当时九死一生,昏迷了一个月才活了过来,老身见她忘掉了一切,也没敢告诉她,她嫁进靖王府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完璧,王爷,你要怪罪就怪罪老身吧……” 怪罪?怪谁?原来小婵是失忆了,忘了一切,并不是变心了!该怪的是自己。 邹衍之仰起脸,将眼里的泪逼住,笔挺的身体对着苏太太跪了下去。 “娘,该怪的是我。” “王爷,你不生气?”苏太太惶恐地看着朝她下跪的邹衍之,想哭又想笑,“王爷,我女儿得遇王爷,苏家几辈子积的德……” 邹衍之眼里的泪快忍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问道:“娘,所以那避子药落子药……” “那避子药落子药小婵不肯喝的,是我,是我怕她太快有喜了,会引起你的怀疑……”苏太太飞快地说,又道:“王爷,青婵一直不喜欢清弘的,她若是肯嫁给清弘,就不会拖到十八岁还没嫁给清弘。” “可是……可是……”邹衍之无力说下去,那日准提庵重逢,回去后他打听到苏青婵的身世,也打听到她与姚清弘有婚议,当时他曾进宫问过姚妙瑷,姚妙瑷说的是,青婵跟她弟弟两情相悦,甚至还暗示,苏青婵长年住在姚家,跟她弟弟早有了夫妻之实了。 “可是什么?”苏太太焦急地看邹衍之。 “淑妃说……说小婵与姚清弘是两情相悦。” “妙瑷和我家姑奶奶一样,喜欢青婵,不喜欢紫萱。”苏太太急急道:“姚家老夫人想让清弘娶紫萱,她和我家姑奶奶想让清弘娶青婵,为了造成声势,有机会就跟人说清弘与青婵两情相悦要娶青婵,王爷你想想,真个两情相悦,青婵怎么会十八岁还没有成亲……” 是啊,一般女孩儿都是十五六岁就成亲了,尤其是有合适的婚议对象的,哪会拖到十八岁还没成亲? 而他进宫问姚妙瑷,本身就是错误,姚妙瑷哪怕不想让姚清弘娶苏青婵,为了自己表妹的终身幸福,也不会想自己这个无能王爷娶苏青婵的,要让他收了不良无耻的肖想,当然就连苏青婵与姚清弘已有夫妻之实这样的话也说了出来了。 “娘,对不起。”邹衍之艰涩地道:“娘,占了小婵那个人,是我。” “那个人是你?”苏太太失声尖叫,圆瞪着双眼看邹衍之,脸颊肌rou跳了又跳,神情先是震惊、继而欣喜,接着是悲恸。 “王爷,这些年,我日夜不安,怕青婵遭嫌弃,厚颜恬脸把青婵送去姚家住着,拖到十八岁了却还不得成亲,青婵嫁进王府后,我愧疚难安……” 邹衍之任苏太太辟头盖脸言语削打着,他很想揍自己。 苏太太一时激愤骂了几句,见王爷女婿对着自己下跪,垂首任自己责骂,也不敢再骂下去,心念一转乘机道:“王爷,青婵没有对不起你,绍伦从广威军除名的事,还望王爷尽力相帮。” 广威军是个图晋身的好地方,邹衍之不把苏绍伦除名,存的是拉扯教导苏绍伦之意,见苏太太纠结此事,不便说苏沐风是危言,于是点头答应。 苏太太这里夹枪带棒责骂邹衍之并乘机要好处,山的那一边,苏绍伦拿着普安王写的许婚书,把苏沐风的真实出生日期说了,普安王当时就喜得又哭又笑。苏绍伦拿着许婚书,颠儿颠儿上了马车,也不等meimei的消息了,喊了宋伯车回城,要去普安王妃找媳妇说话儿。 “小姐还没找到。”宋伯为难道,苏沐风让他们来回传消息,眼下那两个小厮,一个去行宫处等着,一个去准提庵问消息,只有他一人在这里。 “三万个人的军队找一个人,肯定找得到的,快走。”苏绍伦蹬脚 ,马车震了震,驾车的马儿不安地嘶叫,宋伯无奈上了马车。 普安王哭嚎了一阵,脸色凝重起来。 柳叶明知苏沐风是他的儿子,却宁愿让苏沐风为庶子,也不愿与他相认,自己二十一年对苏沐风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当年又是使强占有柳叶的,这个儿子想认回来,只怕不易。 怎么着才能让儿子愿意认他这个父亲呢?把明月的娘休了,许正室之位给柳叶?普安王摇了摇头,当年强占柳叶后,他就说过要回去退亲给她正室之位的,她还躲着他,显然是不稀罕王妃之位。 给儿子袭普安王的爵位?沐风不会动心的,他看起来对这些不在意。 “轻点走,别晃着靖王妃。”林子里传来纷沓的脚步与高高低低的说话声,十来个广威军士兵簇拥着一副担架出来了。 普安王眼前一亮,苏沐风对苏青婵的感情,显然大大超出兄妹之情,自己如果促使他占有了苏青婵,为了能得到苏青婵,他不用自己求迫,也会想改变身份,以便能得到苏青婵的。 可是!邹衍之不是易与之辈,手腕身份地位都不是普安王府能对抗的,一个弄不好,就把儿子的命连同整个普安王府赔进去。 若是!若是皇帝粘染了苏青婵呢?邹衍之自然无法再留下被兄弟辱过的妻子,而皇帝因苏青婵曾经的靖王妃身份,也不可能召她进宫的,那时,沐风就可以娶成了弃妇的苏青婵,为了娶苏青婵,就需要改变身份…… “靖王妃受伤了?”普安王有了主意。 “好像是,一直动也不动。”士兵说道,苏青婵睁着眼睛,嘴唇和手脚却边轻微的动弹都没有过。 “快送上行宫。”普安王叫道。 不!皇帝在行宫中,她不要被送去行宫,衍之哥哥呢?苏青婵着急不已,只恨周身没有半丝力气,连话都说不了。 “要先禀告靖王爷吧?”士兵队长道,眼光四处看着搜寻邹衍之。 “王妃不知受的什么伤,快送上行宫请太医诊治,不得延迟。”普安王厉声喝道。 普安王喝完,手一挥,抬担架的士兵见队长没再说话反对,也便朝行宫抬。 “快,快!”普安王喝叫着小跑起来,他得抢在争邹衍之过来前,把苏青婵送到皇帝身边。 普安王随着担架跑动了不久便跑不动了,怎么也跟不上训练有素的广威军士兵。 离行宫约有二里远时,普安王喘着气喊道:“停。” “普安王爷。”广威士兵不解地看普安王。 “本王看着,靖王妃样子像是中毒,移动了怕毒侵入内脏更快,就在这里歇着,去两个人上行宫向皇上禀报。” 太后也在行宫中,如果这么抬上去,有太后看着,皇帝纵是有色心,也不敢轻举妄动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