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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季锐凡 NP 內容簡介 祝秋音偶尔会想起那一年的温哥华,积雪厚厚的压在松树和草地上,他握着她的手带她放烟花,她的脖子上缠绕着他亲手给她围好的红色围巾。 那些曾被她刻意抛在脑后的日日与夜夜,亲昵与缠绵,挣扎与无力……在许多年后,她终于可以按捺住心中最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淡淡的告诉自己,不过就是那时少年。 Chapter1 回到公寓已是半夜,小区门卫室保安24小时轮岗值班,郑一洋和他们显然已经熟悉,降下车窗微笑着点了点头。警卫笑着对二人打招呼,语气热络又不显阿谀:“郑先生、祝小姐,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晚了点儿。” “参加了一场酒会。”郑一洋再次点头致意,车窗慢慢升上去,蓝色的保时捷在警卫的视线中开远。 夜间的温度自是比不上方才在酒会时,祝秋音下车时披上了一条流苏披肩,和郑一洋两人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楼。郑一洋按了楼层,开口颇显踌躇:“今天……” “今天怎么?”祝秋音笑笑,“我在国外那么久,今天得谢谢你帮我。” “他……”郑一洋欲言又止,想提及那个人的名字,倏而扯过另一个话题。“我一直没问你,怎么突然想回国了?” “听说家里老人病危,”祝秋音抬头看着电梯显示屏上变化的数字,“就回来了。” 在外八面玲珑最擅长活跃气氛的郑一洋此时沉默下去。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无计可施出口讷讷;他也知道她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没有卸下过伪装和带有防备的面具。他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掉“祝秋音”三个字的魔咒,他们两年前在法国波尔多重逢之后,他知道她在巴黎读书,便将自己的学业转了过去;他知道她喜欢拍电影,便亲自给她介绍资源;他知道她要回国,便跟着她一起回来了。 电梯楼层到了,郑一洋一如既往的伸手护住电梯门等祝秋音先出,祝秋音回头对他笑笑:“晚安。” “秋音……”郑一洋嗓子一紧,向前追了两步,下意识的喊住了她。 “恩?”祝秋音看着他,眼神专注而疑惑。 “你……”面前的女人太过波澜不惊,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那个人的影响,郑一洋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改了。“你早休息。” “恩,你也是。”祝秋音笑笑,转身离开。 郑一洋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同样转身。 一梯两户的公寓结构,两个人承包了一个楼层。门门相望,他却永远的走不进她的心里。 二、 开灯,踢掉高跟鞋,把包放到手边的置物架上。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后的祝秋音趿着拖鞋去卫生间卸妆,白色礼裙还未换下,款式虽然偏向保守,却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线;眉眼是中国古典画中的美人模样,肤色白皙,气质内敛温和。只有眼神出面了一切,黑色的瞳仁空洞洞的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脑中想起的,是那个久违的声音。 “就算分手,每当你看向镜子的时候,也会从自己身上看到我的影子。祝秋音,你这辈子,都注定摆脱不掉我。” 被他吻过的手背,火辣辣的作痛。 门铃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祝秋音以为是郑一洋,在习惯性看向猫眼的那一刻整个人僵住。那个刚刚她还在回忆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到了她的门外,领带被松了一半,黑色的西装外套挂在他的手臂,白色衬衣下是他结实好看的倒三角形身材。 祝秋音屏住呼吸,将眼睛贴上去。他像是有所感应,突然抬头,眼睛看的正是她的方向。他今晚喝了很多酒,此时发出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诱哄:“我知道你在看我,乖女孩,开门。” 祝秋音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门把,韩泽也不催她,耐耐心心的等着。门打开的瞬间,韩泽动作灵敏的侧身进入室内,反手将门关上。他伸手捧住她的脸,把她抵在门上,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跟我装不认识,恩?” 她知道他说的是今晚酒会的事情。觥筹交错间看他远远被一群人簇拥走来,郑一洋神色紧张的握住她的手,她给了郑一洋一个安抚的笑容。下一秒却见到韩泽朝他们走来打招呼:“一洋,女朋友?” 没有等郑一洋的回答,韩泽已经执起她的另一只手,弯腰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吻手礼。她失神的样子似乎逗乐了他:“失陪。” 两句话,一个动作,却搞得她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 “跟我装不认识的明明是你。”祝秋音不甘示弱的回过去,想要把人推开。 “你也会在半夜给郑一洋开门吗?”韩泽的手爱怜的抚过祝秋音散落的头发,她的发质软,摸起来手感一直都很棒。 他对她一直这样,像在安抚一只小猫小狗,祝秋音心下犯酸,仗着酒意回过去:“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韩泽冷冷的笑,下一刻却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他的身上带了酒气,混杂着古龙水和女士香水味,似满足似无奈的叹息。“秋音啊,你看,过去这么久,你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两人一起跌落在沙发上,他的吻落了下来,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狠狠撕咬。祝秋音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温哥华的时候,他生气吃醋,不会对她明说,只会在床上狠狠惩罚她,各种花样。那一年她十五岁,年轻天真,少年意气,会笑着抱住他喊他的名字喊我爱你,也会天真的以为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会产生爱情。 她十五岁那年遇到他,十七岁那年离开他,二十四岁再见他时才恍然发觉,在欧洲的那六年逃离了他的时间,全都成了虚无。她曾以为已经遗忘了的他的每一个动作,她曾以为已经遗忘了的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只是她的曾以为而已。 祝秋音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男人志在必得的猩红眼神,仰头将自己的唇送了出去。他想要的,从来都要得到,这是她无数次头破血流尝试下得出的结论真理。阔别七年,这个男人仍旧有着把自己的心搞乱的本事。 记不清是谁开始的,也记不清是谁解了谁的扣子。酒后乱性这个借口,足以让久别重逢的恋人失控。他们在客厅的落地镜前紧紧拥抱接吻,一起在卧室的床上翻滚,又一起转战到了浴室,最后回到床上沉沉睡去,祝秋音记得睡前看到未拉紧的窗帘透出一抹光亮——韩泽结束时已经天明。 三、 醒来时祝秋音有一瞬间的愣神,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习惯,更已经很久没有醒来见到他的睡颜。 韩泽生的好,高干世家,基因自是优秀,自少年时气质便已然沉淀,如今更甚。昨晚只是站着,周遭便浮起低低的冷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