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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舌头,在什么在,这又不是老师问学生的话。宋澜微微倾身靠近她,说:“我把你当花瓶……”华云晏捏着被子,心想这话说得可真直接啊,可在听到宋澜下一句时,她这种随意的心态立刻消失不见了,只心里“嗡”的一声,因为宋澜说——“你把我当什么了?”他的声音极轻。不是逼问,不是质问,只简简单单一句话,华云晏手心的汗珠就冒了出来,她自认自己求生欲很强,第一反应便回:“您是王爷,我……我只把您当王爷。”宋澜眼睛一眯,方才那种轻松的姿态全然不见,俊逸的眉目间笼罩上了一层隐瞒,连着他的声音也沉了下去:“我只问你这一次,你好好想、好好答。”华云晏脑袋一昏,她好像懂宋澜的意思,又好像不太懂,总而言之,现在她不敢开口,因为不管哪个答案,都会让她陷入不妙的境地。万幸的是,现在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几乎快凝固的气息。周寅的声音随之传了过来:“王爷,属下刚刚抓到一个狄国人,正押往衙门,现在审问?”宋澜倏地坐了起来,慢慢整了整衣襟。华云晏还没松一口气,只看他回过头,凉凉地看了眼仍躺在床上的她,然后才站起来,朝外间而去。而她已经懵了——宋澜那个眼神,绝对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她躲得过现在,躲不过明天,也躲不过一世,宋澜迟早要她给出一个交代,现在问题来了,宋澜到底要她回答什么?她把宋澜当什么了?其实一开始,她就很难将教授和王爷分开,以至于后面,一次又一次的退避三舍,可是现在已经不会了,但是如果这种缘由都被看出来了——她暗暗心惊,如果真的被宋澜发现了,她敢说,她绝对小命不保。这么想,华云晏更是躺不下去了,她蹑手蹑脚地穿好衣物,蹑手蹑脚掀开纱帘,此时外间没人,她心里一喜,连忙打开门,只看门外站着两个侍卫。她心里又一沉,脸上“嘿嘿”一笑,慢慢关上了门。过了会儿,她又不服气地打开门,道:“我要出去!”侍卫说:“请您不要为难属下。”看来他们不知道她是王妃,只是遵了宋澜的话而已。华云晏倚在门口,悠悠叹了口气,其实不说自己能不能出去,就算是自己出去又能干什么呢?这个念头刚一晃而过,只见李思行经过。他也是一眼看到了华云晏,嗓门大着,不太乐意地问:“王爷的贴身侍卫?”华云晏点点头。李思行说:“过来吧,正缺人手呢,别磨蹭。”两个侍卫还想说什么,李思行已经走来提溜起华云晏的衣领,说:“外面正忙着呢,你可不能仗着贴身侍卫的身份偷懒——你们两个,怎么,我的命令不管用了?”后面那就是对着那两个准备拦他的侍卫说的。两个侍卫连道不敢,又仔细想,王爷好像也没吩咐不让这个矮小的侍卫出去,便后退了一步,让李思行把华云晏带走了。这一瞬间华云晏可真是感激头脑简单的坏处,比如吧,其他人多多少少看出她是女的了,就李思行还一意孤行觉得她是宋澜的贴身侍卫。不过傻人也有傻福啊,没烦恼真好。李思行皱眉:“干嘛用这种目光看我?”华云晏连连摆手,心虚道:“没有没有。”李思行指着楼下在装的马鞍,说:“运货的来了,你清点清点,这些都是要带去碣石城的,仔细点。”说到底,他也没敢派什么为难她的活计给她。华云晏猜想估计是因为自己身板太小了,重活一看就不适合她,也只有做点文职了,不过即使如此,李思行也没丝毫怀疑她是不是男的。她又感叹了一句,头脑简单真好。马车上一共拉了三百副马鞍,车夫一人正在一旁喝水歇息。华云晏悠哉悠哉的,对着纸张一个个数着马鞍,明明有更简单的数法,但她就是用了最费劲的,数了一次又一次才核对上了。这种办法也有好处,比如数完后,她就觉得人生境界都不一样了,吃的喝的她都不去想了,更何况宋澜?对,忙起来就没空想宋澜了。为此,华云晏心里对李思行充满感激,至于之后宋澜的事,之后再来吧。只可惜,到底也有忙完的时候,华云晏刚把单子交给上级负责的士兵,只听别人禀报:“李将军那边让先这里留三副马鞍下来。”士兵让华云晏去车上拿。反正也只是顺手的事,华云晏踮着脚尖爬上了马车,随手抽了三副,忽然的,篷布被人拉了下来,马车上一片昏暗——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华云晏去扯篷布,没扯动,已经被固定住了。这辆车不是露天的,还带着块深绿色的篷布,用来遮挡烟尘,华云晏就是被这篷布困在车上了。原来是那车夫以为通过了检验,也没留意车上还有人,就就把篷布一拉,架了一声赶路。而且因为听说王爷要封城找细作,车夫想赶紧出城交完货回自己小窝去。于是马车开始摇摇晃晃动起来后,便飞奔了起来。华云晏喊了好几声,车夫耳背,而且正哼着歌呢,什么都没听见,倒是她自己被颠簸得差点摔了个跟头。一开始慌了一下后,华云晏冷静了下来,毕竟车子过城门,那肯定是还要再检查一次的。她抱着膝盖,就等着在城门被拦了下来。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华云晏一愣,心道是车夫总算可以发现车上有个无辜人被关住了,正要拍打篷布大喊,只听外头凄厉的惨叫声——“啊!”华云晏抬起的手一顿。“嘭”的一声,这个声音,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哧——哧——”拖行的声音。华云晏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缓缓地沿着成堆的马鞍坐了下来。只听篷布外,有人道:“动作快点,我买通了西北城门的检查,那边不是宋澜的人,查得不仔细的,我们快点,现在就可以出城。”另一人问:“这死人藏在哪?”那人道:“草丛里就行了,我们动作快点,不然真封城了大家都完蛋了。”华云晏捂住了嘴巴。老天,她好像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了——杀人越货?她心内否定,哪个不长眼的,非要在东临城快封城时杀人越货,再不济,跟踪这辆马车到城外下手多方便。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这两人见不得人。她明白了,他们需要以一个正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