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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咱兄弟罩着你,怎么样?”其中一人笑道。说什么朋友不朋友,然而言语里的轻佻,是个人都听得出来。“那多谢了,”谢蓁仰着下颌,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骄傲得如同一只天鹅,“只怕你们没这资格,做我的朋友。”平日里在家,在学校,她都尽量收敛自己的锋芒,以免被人看穿,如今对上两个小混混,反而激出了久违的小姐脾气。她以前学妇德妇功,学温良贤淑,那是做世家女的本分。可如果一个低等奴仆冒犯了她,她照样可以用鞋底子抽她的脸,这是世家的身份和地位带给她的骄矜尊贵。如今,却是被两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言语冒犯了。若是再龟缩下去,恐怕都对不起她以前所受的教育。谢氏家族的人,可没有这样不中用的。情况越是危急,她反而越是镇定起来,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两个混混:“我劝你们理智一点,我刚才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来。现在这手机是联网的,我已经拍了照,把照片传给我家人,如果我真出了事,有你们的照片在手,你们也跑不掉。”前段时间学校里刚好开展安全教育,组织学生去礼堂看过宣传片,其他同学都看得打瞌睡,只有谢蓁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完了,还能活学活用。“怎么办,哥,要走吗?”其中一个混混还真被她唬住,问了一句。“走什么?臭丫头肯定是虚张声势,把她的手机抢过来瞧瞧!”领头的那个一巴掌拍在小弟脸上,还真就要走过来制住谢蓁。就听轰隆隆的摩托引擎声由远及近,几人转过头去看,只见重机车在巷子宽处划过一道弧线,车上少年神情冷淡,黑色棒球服,露出里面的白T恤,一双大长腿几步走来,二话不说,一脚踹飞一个人。谢蓁哪里见过打架,抱着扫帚,白着脸往退后了好几步。这一切发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魏丞以一对二,却一点不落下风,弱的那个早就躺在地上□□了,剩下一个不服输的,被他抓着脑袋,狠狠往地上撞,砸西瓜似的。直等人受不了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又说尽好话的求饶,他才一只脚踩在人脑袋上,弯下腰伸出手去,从人怀里摸出盒烟来,甩开打火机点上。冷雨微凉中,那一点猩红的火光闪烁在昏暗里,白惨惨的烟雾映衬下,他的眼神阴翳又狠戾,看得人害怕。“滚!”他把烟盒往地上一砸,脚挪开,露出小混混挂着斑斑血迹的脸。可能是太疼了,他努力了几次,都只动了动腿,爬不起来。最后还是旁边的那个爬起来,弯着腰过来那人架上,一瘸一拐地搀扶着跑了。这个魏丞,名为学生,却似乎比混混还危险。豺狼刚走,虎豹又来,谢蓁都绝望了。眼见他抬起头往这边往来,赶紧抱紧扫帚,往墙边又缩了缩。“你,你要干嘛?”“你说呢?”魏丞都气笑了。cao,也没怎么你啊,躲什么?“别,别过来啊!”谢蓁挥舞着扫帚,“我已经报了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他信她才有鬼,只是见她磕磕盼盼挥着“武器”,在空中发出嚯嚯响声,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妈的,真不愧是校花啊,长得真漂亮。又漂亮又可爱。雨水把她的头发打湿,湿漉漉一缕一缕的,披在肩上,都无损她的半分美丽,反倒越发像垂泪的海棠,带着一丝孱弱的美感。让人不由自主想把她圈养起来,仔细呵护。“还抱着那破烂干什么啊?过来,我送你回去。”谢蓁僵了一瞬,半晌,才小心翼翼把扫帚放回原位,慢吞吞踱步到他身边。她其实是不想和他有交集的。她们之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更何况,她的思想还停留在一千多年前,闺阁女子,怎好与外男过多接触?可偏偏他又救了她,从这层意义上来说,他是个好人。见她靠近,虽然脸上表情无论如何看不出一丝情愿,但不知怎么回事,魏丞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勾了勾,又厚又重的头盔就罩上了谢蓁的脑袋。“欸你干什么?”谢蓁没防备,只觉得脑袋突然大了几圈,连怎么抬头都不知道,走路都趔趄。“头盔不知道?马路上多危险不知道?小心等会儿摔着你!”魏丞故意板着脸,大长腿跨上摩托,在阴暗狭小的巷子里调转了方向。“上来啊。”“怎么上?”谢蓁一张小脸被头盔箍得更小,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要我贴着你坐?”这如何使得?!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人……”魏丞不耐烦了,“到底上不上来?跟个大小姐似的,还要我左请右请?”他刚才揍人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声音冷下来,谢蓁哪里还说得出个“不”字?她倒是可以拒绝,可如果他骑着摩托扬长而去,留她一个,等会儿又遇到小混混怎么办?谢蓁咬咬牙,一脸英勇就义地上了车。又不敢和他离得太近,只远远地坐着。魏丞难得体验崩溃,揉了揉太阳xue,忍不住笑道:“真当老子脾气好啊?坐上来!手,拽着衣服!真掉下去老子不会送你去医院的啊。见义勇为,一天就一次,多了没有。”谢蓁不敢说话了,按他说的做。山地摩托如离弦之箭,带着轰鸣声冲进夜色之中。第10章这是谢蓁此生经历过的最惊心动魄的夜晚。摩托车在雨丝和冷风中穿行,一会儿快一会慢,一会偏左一会偏右,有好几次,谢蓁都险些以为自己要飞出去被车碾死了。一开始,她还顾忌着男女大防,只是虚虚抓着魏丞的衣角,等到了后来,她干脆什么也不管,两只手臂揽上了对方的腰。魏丞半边身体都僵硬了,差点从车上一头栽下去。都说一中校霸的车不载女生,谢蓁有幸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短短的一段路,开得无比煎熬,等按着谢蓁说的地址,开到她们家小区楼下时,魏丞感觉自己的后背心已经沁满了冷汗。谢蓁取下头上沉甸甸的头盔,还给他时,才看见他手背上划了条口子,伤口不深,但见了血。“呀,”她低叫一声,指着他的手,“你流血了。”应该是刚刚打架的时候弄的,她正开始学初中物理,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了别人,自己也疼。可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随手往黑色的裤子上一蹭,皮肤上擦出一条浅浅的血迹。谢蓁顿时无语,哪里有这样止血的,果然是糙男人,也不怕感染。“你等着啊。”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