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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看着铃铛,内心也是复杂的,她低低的说道:“我要是告诉你这是从咱闺女手里拿出来的,你肯定不信。”她手里的铃铛小巧不假,正适合婴儿佩戴。可刚出生的小孩手能有多大,抓着这铃铛大家能看不见?事实上,要不是上午她醒来想给孩子喂奶去抓孩子的手,还真不知道她手里攥着个铃铛。当时铃铛就在她手心里,很小,也就只够穿进去她一根手指头。随着她伸手拿出来,铃铛就在她眼前变大了,变得正适合小婴儿佩戴。而她的女儿,就在她拿起铃铛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她,仿佛在说那是我的,快给我带上。也幸好当时屋里没人,沈兰怕惹麻烦就给藏了起来,如今陈烈回来了,这事怎么也要让他知道。不过,“陈烈,我可告诉你,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个宝贝疙瘩,你可你可不许有啥想法。”如今还在打击封建迷信,闺女这事说出去终究不好,她也怕陈烈心里有什么想法。不过不管陈烈怎么想,从她肚子里出来的,那就是她的闺女,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的。陈烈看着沈兰一脸防备的样子,他笑了笑拿起铃铛给闺女戴上,铃铛戴进去就自动缩小了,正好圈住手腕。“所以你就给取了个铃铛的名儿?”见沈兰点头,她伸手搂过沈兰说道:“那我也跟你说一件事,咱闺女出生的时候院子里的石榴树开花了,不但开了花,还结了不少大石榴。这事不只是我,我大哥大嫂都看见了。大哥还说你生产的时候,他还看见一道霞光罩住了咱家的房子。那时候我就想咱闺女怕是个有来历的,如今再听你一说,我觉得更像了。不过你放心大哥大嫂那里已经表态不会说出去了,不说他俩跟咱俩的交情,两个人都不笨,他们也知道这事说出去自己也落不着好。另外,石榴跟树叶都是大哥跟我一起收拾的,都收拾了个干净,院子里一个叶子都没有。”沈兰坐直身子,瞪着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铃铛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还好说,这大冬天的结了石榴,怎么想都诡异啊。陈烈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要是我不说铃铛的事,你是不是就准备瞒着我?”陈烈摇摇头,他道:“我这不是瞧你刚生产,怕吓着你,就想着先缓缓,过两天再说。”说真的要不是沈兰从闺女的手里拿出一个铃铛,他是真的不准备今天说这事的。两人相处了十几年,沈兰多少也了解陈烈,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自己,因此只是怒瞪了他几眼,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啪啪啪”,敲门声打断了屋里的气氛,陈烈扶着沈兰躺下,这才起身去开门。“二大娘您怎么来了?”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刚才他们才说起二大娘,这人就来了。陈烈的二大娘娘家姓杨,也是溪村镇人,十七岁嫁到陈家,如今已经有四十多个年头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平常就在家给带带孙子,很少到这边来。二大娘是个小脚女人,不过她走路不比别人慢。她一把推开陈烈,边走边说:“你还说呢,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咋地,看不上二大娘啊?”要不是有人去找她八卦,她还不知道陈烈媳妇让人害的早产的事。要她说,陈烈只给他们吃了个饺子那是轻的,这种人就应该交给警察,吃枪子,正好也让大家伙都知道知道那一家子都是什么玩意。月季那个小、婊、砸养大的贱、种能生出什么好货色。说起来,二大娘跟月季那也是一脑门子官司。二大娘瞧不起月季的出身,月季也看不上二大娘粗鲁的做派。后来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陈大根一看他娘哭了,当下就冲向二大娘。结果二大娘没防备被撞倒了,后腰磕在了石桌上。本来么,小孩子,你也不能真跟他计较,事情就是这么巧,二大娘那时候怀孕了,因为月份浅,她自己都不知道。被陈大根这一撞,当场就见了红。月季还在那里挑唆,不让人去医院,结果孩子没保住不说,二大娘也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孩子了。因此她就把月季恨上了,连带着对陈老三都没有好感。她能和颜悦色的对陈烈,也是因为陈烈刚回来就把陈大根给揍了,陈烈跟月季一家不合。陈烈关上门,跟在后面说道:“这不是发动在晚上,天又下着雪,我这不是怕您摔着。正好大哥家距离我家也近,我就去找了大嫂子来。”二大娘点点头,也没说啥。她把手里的篮子递给陈烈就转头去看沈兰了。二大娘也没有多待,只略坐了坐,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陈烈把篮子还给二大娘,又把人送出去,这才回屋。这边陈烈一家其乐融融,那边月季一家可以说是狂风暴雨了。陈烈走了没多久,陈大根就起来把三丫、五丫打了一顿。那饺子可是被塞进去的,他就是抠也抠不干净。一想到吃了这么个东西,还是被陈烈逼着吃下去的,他就火大。作为罪魁祸首三丫和五丫怎么能不挨打。而且相比较,他也是认为三丫的可能性更大。因此三丫承受的怒火也就更多。第7章捉羊就因为五丫的一句话,三丫受了无妄之灾被打了个半死,可陈家的人,包括三丫的亲娘陈翠在内,都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去劝说拉架。三丫睁着被鲜血模糊了的眼睛看着这些所谓的亲人,内心说不出的悲凉。她第一次对这个家升起了一股恨意,这股恨有对亲爹陈大根的,也有对五丫的,更甚至是对陈烈一家都有深深地恨意。在她的心里认为如果不是陈烈找来,五丫也就不会胡乱指责说是她,而她更不会挨打。比起对打她的陈大根,她对陈烈一家的恨反而更深一些。而五丫,心里庆幸的同时,也再一次对亲爹的狠毒有了认知。眼看着三丫被打的昏迷了,陈大根转头看向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道:“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是跟弟弟有关的。”陈大根一听说跟他的宝贝儿子有关系,扬起的手臂又放下了,他恶狠狠的盯着五丫,说道:“什么事?你要是敢耍老子,老子非揍死你不可。”五丫看看周围,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陈大根。她说道:“这件事不仅仅是对弟弟,就是跟咱家也有关系的。您过来,咱们去那边说。”五丫指着屋后的菜园子说道。如今正好是冬天,菜园子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也不怕人偷听。陈大根看了五丫一眼,也没管地上还躺着的三丫,跟在后面走过去。五丫找了个不容易偷听的位置,站住小声的说道:“半年前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老爷爷跟我说,咱们日子不好过是给人克的。他还说如果不除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