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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啊,别哭了,不是还有我么。”一番话,惹她哭得更凶,像个三岁的小孩儿,抡起拳头捶他的背。“你顶个屁!又是上课又是上班,一天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还有,加班就加班吧,你他妈一加班就是通宵!老子见你一面还要倒个时差!”严信哭笑不得,求生欲令他保持缄默。吴忧发xiele一通,最后气势磅礴地总结陈词:“你说,咱俩多久没那个了!”严信大惊,脸红得跟火烧似的,连忙加快脚步往家赶,生怕她再嚎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出来。那一晚,吴忧把他折腾得够呛,回到家继续又哭又闹,还吐个没完。等到他收拾干净回头一看,她已经在床上睡成一头死猪了。他拧了湿毛巾替她擦拭,心里既疼惜又愧疚。她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淡然无谓,他今天才知道,原来她都憋在心里。他捋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亲吻她的额头:“对不起啊,再过一阵子就好了。到时候我天天黏着你,好不好?”外资所的cao作模式和流程他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意义不大。进入大三,他需要把精力转到准备司法考试上。他自信,但并不自负,不会仗着脑筋好就掉以轻心,司考等同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必须拼尽全力,才能保证万无一失。AP那边,他目前手上就只有一个并购案了,他已经跟Martin谈好了,案子一结束就离职。“严信……”耳边传来一声嘤咛,严信回过神,已被吴忧抱住。醉酒的女人面色绯红,眼波流转,娇嫩的唇微微张着,淡淡的樱花香夹着酒气,极尽诱惑。小腹窜起一股热浪,他想都没想,欺身压了上去……第二天,吴忧醒来,薄毯下的躯体未着寸缕,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使了吃奶的力气回想。妈蛋……居然断片了!她滚到严信睡的那边,枕头上还留着他的气味,她深呼吸一下,半晌,餍足地笑了笑。之前两人都忙,二人世界的时间全靠挤。如今她有了大把的时间,严信却一天比一天更忙。她索性当起了贤妻,三天两头做好饭菜或是煲了汤,用保温桶装着,换乘几趟地铁,往城市的中心去。那幢写字楼笔直地矗立在夜色中,脖子仰到极致,依然望不到顶。电梯上行,望着镜面中女人,眉眼间挂着淡淡的落寞。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吴小姐又来送饭啊。”妆容精致的前台小姐跟她打招呼,往里指了指,笑着说:“Alex正在参加一个视频会议,中方代表也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吴忧怔愣了一瞬。是了,在这里,他不再是严信,而是Alex,她来过几次,遇到过同事跟他打招呼,他们都叫他Alex,可她依旧没有习惯。“没关系,我等他。”吴忧走到休憩区坐下。沙发很软,旁边的书架上放着各种刊物,大多是国外的法律期刊,还有一些流行的时尚杂志。她将保温桶放到茶几上,顺着前台小姐指的方向望去。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紧闭着,里面传来隐约的谈话声,中英法三种语言都有,大部分的语调都是刻板严谨的,有人偶尔提高声音,似乎是在争论,但很快收敛住了。她想从这些声音中分辨出严信的,但因为太模糊,她许久都没能听出来,也或许,他并没有讲话。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陈希雯拿着一叠资料走出来。她看到吴忧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对她笑了笑,那笑容谈不上亲切,却也不失礼数。“Daisy,麻烦把这些资料复印三份。”她径直朝前台走去。吴忧的注意力很快被会议室吸引了去,因为她看到了严信。他正站在会议桌旁,黑色衬衣和西裤,背挺得很直,身型颀长挺拔。他一手虚扶着桌沿,一手拿着一张纸,目光投向前方,是她陌生的、锐利沉肃的眼神。他一直在说法语,似乎正在跟视频那边的法方人员沟通。吴忧很喜欢听严信讲法语,他低沉磁性的声线非常适合罗曼语族的发音。像是一曲优雅的大提琴协奏曲,深沉浑厚,同时又温软绵长。他早晨出门时打好的领带不见了,衬衣第一颗纽扣也解开了,衣袖卷到手肘上,露出白皙紧实、线条流畅的小臂。这个会议显然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她从旁边几位中方人员脸上,看到了明显的疲态。玻璃门慢慢阖上,她最后看到的,是严信放下资料,轻轻摁了摁眉心。“会议还要开一阵,要我叫他出来吗?”吴忧抬头,看到陈希雯抱着资料站在旁边。“不用了。”陈希雯回头看了眼,说:“中方这边不给任何转圜的余地,法国那边才下午2点,投资方有的是时间耗。”“所以?”“你估计会等很久。”吴忧抬眸,目光在她脸上凝了片刻,然后极淡地笑了一下。“没关系。”陈希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吴忧顺着她的背影望去,从拉开的玻璃门内再次看到严信,他已经坐了下来,正转头跟旁边的中方人员说话。“……介于我国外商投资法的相关规定,投资方的支付手段将由股权转为现金或实物,对此我们会继续跟进……”他的声音是她熟悉的低沉磁性,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