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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等不到廖书言的回复,闭眼便睡了过去。她被赵贤儿叫醒时,车厢里的窗帘已经拉上,天已经黑了,赵贤儿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夜灯。车厢里是饭菜的香味,赵嘉儿却没有什么胃口。“孕妇真是能睡!”赵贤儿将车厢里的灯打开,站在她床头,道,“已经快十点了,吃饭吧!”赵嘉儿道:“没胃口。”赵贤儿瞪着她:“多少吃一点!快起来!”赵嘉儿只能老老实实地爬下床。看到手机界面有未读的微信消息,她迫不及待地点开。是一条语音消息。在此之前,廖书言竟然撤回了一条消息?赵嘉儿起身去翻找耳机,坐回到窗边,紧张而兴奋地点开了语音消息。“嘉儿,我在开车,不方便打字,路途遥远,你在车上好好休息。”赵嘉儿失望极了。她向上翻动着消息记录,看到那条对方撤回消息的提示,她心痒难耐,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鲜橙披萨:撤回的消息是什么?我没看到,再发一遍!没回复。鲜橙披萨:言言睡了么?鲜橙披萨:看到消息,记得给我回复哦!言:没睡。言:你没看到的话,就算了。鲜橙披萨:不行!干嘛要撤回呀?廖书言擦着头发,看到赵嘉儿发过来的消息,灯光下的脸有些红,不知该怎么回复。言:亲口对你说好一些。下次见面了,和你说。第53章第20章离中思(3)从成都转大巴回到宜宾时,飘着雨雪的大街小巷冷清寂寥,少见车辆行人。出租车在雅苑小区门前停下,二楼转角处值夜的保安老吴正在屋子里喝着茶、听着戏。听到有人在叫门,他将电视的声音调成静音,披上厚厚的棉袄,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嘀咕着:“这么晚了,是谁啊?”他打开楼下的密码门,见到是风尘仆仆的赵家姐妹,忙帮着将姐妹俩手边的行李搬进了电梯里,关切地问道:“两个幺女娃子,怎么深更半夜的才回来?没带门禁卡和钥匙么?”赵贤儿笑道:“我去南京接嘉儿回来,门禁卡应该是落在火车上了。楼下的密码锁好像也坏了,我开不了门,不得已才打扰了您!”老吴道:“密码锁坏了,只能刷门禁,这两天会修好的。小幺女好像脸色不太好,你们早点上去休息吧!”怀孕五周,赵嘉儿现在闻到气味便有些反胃,一路折腾,她早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只想好好躺着睡一觉。赵贤儿开门进了屋,便对她说道:“你先睡吧,明天醒了再洗澡。”赵嘉儿恹恹地点头,上楼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房间里有一股木头受潮的霉味。她又有点想吐。捂住嘴,她慌乱跑到二楼的洗手间,趴在了洗手台边,只呕出了一肚子的苦水。她不停地喘着气,抬头见到镜中憔悴又苍白的面容,慢慢抬手将眼角的泪渍擦去,取过架子上的漱口水漱了漱口。她打开水龙头,直到流出热水,才伸手接水拍了拍脸。赵贤儿上楼见赵嘉儿卧室房间的门大开,不见她在房间里,听到洗手间有动静,便快步走了过去。赵嘉儿正抱膝蹲在洗手台边,埋着脑袋轻声啜泣着。“怎么了?”赵贤儿走过去蹲了下来,抬手摸她的头发,“身体很难受么?”赵嘉儿慢慢抬起脸,声音沙哑:“姐,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胃里难受,心脏也疼!”赵贤儿脸色倏地一白,急忙道:“胡说什么呢?孕妇都会这样的!”赵嘉儿将信将疑:“心脏也会疼么?”赵贤儿平常也多是道听途说,具体有什么症状,她一点儿也不清楚。但是,她想到廖书言的话,猜想赵嘉儿的这一症状,也许真的跟她的心功能有关。她将赵嘉儿扶到卧室里,半玩笑半认真地道:“怀孕这么辛苦,你还想要么?”赵嘉儿内心一紧,警惕又不安地盯着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宝宝在我肚子里都有一个多月了,再辛苦,我也要把宝宝生下来!”赵贤儿叹息道:“等爸妈回来了,看你怎么交代?”赵嘉儿蹙着眉头,低而有力地道:“我已经有了对策,只要jiejie再帮我说几句话,爸妈就不会对廖老师有偏见了!”赵贤儿见不惯她总是一心想着廖书言的样子,气恼地替她盖好被子,有板有眼地训斥道:“我就知道你们住在一起会出事!但是,你们不会做防护措施么?”赵嘉儿将被子拉过头顶,躲在被子里说道:“我好累哦,jiejie也早点休息吧!”只要想到当天的情景,她就感觉浑身似被开水烫过,整个人都在发烧。当时的情景,她有点醉,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说起来,这一切的责任应该算在她身上。那一晚,是她勾引了廖书言。刚才在洗手间里要死不活地呕吐,她有一瞬间想要放弃的念头,但是,想到廖书言对这个孩子的期待,她只能一点点说服了自己。她猛然想起关机后正在充电的手机,连忙从被窝里爬出来,翻出包里连接着阿狸充电宝的手机,电量已经充满40%。她重新躺回被子里,开了机。果真有未接来电的提醒啊!虽然到达宜宾时,她已经用赵贤儿的手机和廖书言联系过了,然而,看着未接来电的提示短信,他打电话的时间也就在几分钟前。想到廖书言,她的精神头似乎都好了许多。将电话回拨过去,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到家了?”赵嘉儿听到哗哗的水流声,应了一声,问道:“您那边好吵啊,在做什么?”电话里传来一声尴尬的轻笑:“我在泡澡。”赵嘉儿一噎,红了脸,捂着嘴躲进了被子里,又羞又臊:“您洗澡怎么还带着手机?竟然还接了我电话?”廖书言在袅袅热气里,低声说了一句:“我怕错过你的电话。”赵嘉儿沉默了,突然感觉鼻子有些不通气,嘴里也发不出声音。“身体怎么样?”廖书言单手系着浴袍带子,始终不见赵嘉儿吭声,唤了一声,“嘉儿?”赵嘉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言言,一个人睡好冷……”廖书言听她声音透着nongnong的疲惫之意,即使不舍得挂断电话,还是体贴地叮嘱道:“你早点睡,明天再联系……晚上别踢被子。”赵嘉儿将脸埋在床单里,挠着脑袋,问道:“我睡觉真的不老实么?”“没有,”廖书言不由笑了,“只是爱踢被子。”赵嘉儿怕他笑话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