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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身体好些了么?”赵嘉儿点头:“好了——廖老师的厨艺是练出来的么?”“没有刻意去学,只是平常一个人,都是自己在家里做饭。”赵嘉儿应了一声,便主动揽下洗碗刷锅的活,廖书言也由着她,倚在厨房门口抱臂瞧着她认真细心地去清洗饭后的餐具。水流下,他能细细地欣赏她如白玉一般的手指,灵巧纤细,一根根都似在撩动他的心。餐桌上,她的满足,是他最大的安慰。此刻,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让他一瞬间有了家的感觉。刹那而生的想法又触动了他的心事,他又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放置在床上的两只手提纸袋拎了出来。赵嘉儿从厨房出来,看到廖书言坐在沙发上向她招手,她犹豫地走过去坐了下来。脚边是一双崭新的Adidas女式白色运动鞋,两人之间还放着一件白色连帽印花卫衣,正是paulfrank品牌。“这边的气候偏凉,没时间带你出去逛街,”廖书言有些窘迫,往她身边坐了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就买了保暖一些的,你先穿着,若是不合适,也可以捐给灾区……鞋子照你的鞋码买的,你那双鞋我看脚底有些磨损,会进水,下雨天不适合穿。”赵嘉儿垂着脑袋,嗡嗡问了一句:“多少钱啊?”“我没敢买太贵的,”廖书言将卫衣递到她手里,“你去试试,看衣服合不合身,鞋合不合脚?”赵嘉儿接过衣服看了看,有些不自在:“我平常也是穿这个尺码,廖老师不愧是画家,凭双眼就能看出人的骨架大小。”廖书言默然,见她坐着不动,低声道:“你说的是医生。”赵嘉儿哭笑不得,也不再纠结,提起新鞋,拿起新衣,哒哒地跑进了房间。廖书言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紧闭的房门,一时猜不透她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收下了他买来的衣鞋,他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客厅内挂着西洋挂钟,钟摆敲响时,惊了他一下。他抬头望了望,已是晚上八点整了。他见她门缝里透出的灯光暗了一些,起身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听到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起,他匆匆擦了一把脸。看到来电显示,他的双目里划过一丝喜悦的微光,笑着接起:“怎么了?”“给您发微信,一直没回复,我以为您睡了呢!”赵嘉儿的声音有些委屈,转瞬又变得欢快起来,“衣服鞋子都试过了,很合适,谢谢廖老师!这笔账廖老师记下来,我到时候一并还给您!”一听她故意撇清关系的话语,廖书言就如鲠在喉,在床头坐下,他缓缓地道:“以后再说吧。你早点睡,明天得早起。”“好。”电话被挂断,廖书言的心也似空了一般。微信里发来的消息,与她电话里讲的话一般无二。他靠坐在床侧,左手拇指习惯性地敲击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想了许久,又点开了微信。赵嘉儿正趴在床上苦恼地揪着头发,心里一直闷闷的。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池勉发过去一条信息:池小勉,你还好么?看到短信给个回信啊!我到云南了,明天过去找你!赵嘉儿以为又是石沉大海,哪知,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池勉的回信。她兴奋地点开信息,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在忙,一会儿给你回电话。信息虽简单,但好歹是有了回音,她也不用时时刻刻悬着一颗心了。赵嘉儿看到廖书言给她发了信息,来不及点开,池勉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她只能先接电话。“嘉儿,你怎么来云南了?”赵嘉儿听到电话那头有机器的轰鸣声,还有忽远忽近抢救呼喊的声音,再听池勉的声音有些沙哑和疲惫,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发消息也没人回,我以为你出事了呢!”赵嘉儿声音哽咽,抽泣了两声,又关切地问道,“你在那边怎么样?”池勉在探照灯的光亮下,走到一处安静的废墟旁,蹲下身,道:“这边的通信基站受了影响,手机没信号,再说,很多埋在地下的人也都等着拨打电话求助,这个时候,我不能跟他们抢信号。今天基站修理了,我才能与你联系上——对了,你一个人来云南的?”赵嘉儿心口一跳,声如蚊蝇:“不是,和廖老师。”池勉有些意外,笑着调侃道:“别不好意思啊!像偷情被人逼问一样!他跟着你,我也放心了!先不说了啊,我还没吃饭,吃完饭还得赶稿子!”赵嘉儿本想怼回去,听了他后面的话,又有些心疼他:“那你赶紧吃吧!注意安全啊!”池勉笑道:“是!大小姐!你也早点休息!”通完电话,赵嘉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猛然想起廖书言发过来的微信。言:去鲁甸的救援车明天七点出发,六点起来,早点睡。鲜橙披萨:收到。赵嘉儿熄了灯,只开了床头的台灯,正要歇下。然而,躺在床上,她又想到了睡在隔壁房间的廖书言。想到他,她就睡不着,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偏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她不由扪心自问着:“我真的快要忘记喜欢嘉清的感觉了么?”因为一个刚刚遇见,却又早早地出现在她与陆嘉清的世界里的人。看到床头柜上静静躺着的手机,她缓缓地拿起,在被窝里点开微信,看着那个空白无一物的头像,抿了抿嘴,敲下一行行文字,又一次次删掉。最后,她却是颤抖着敲出了一句问候的话。鲜橙披萨:廖老师,睡了么?言:没。赵嘉儿没想到他回复得如此迅速,吃惊之余,又敲下一段自己也不曾想到的文字。鲜橙披萨:在做什么?言:看朋友圈。言:你的。赵嘉儿呆住了。她似乎早已不再更新朋友圈了,都不记得从前的自己发了些什么,廖书言这样的举止竟让她有些紧张。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点进自己的朋友圈,一条条翻看。一年前的自己全是在无病呻吟,因为陆嘉清。这样的状态,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然而,因刚加了廖书言,她并没有对他设置不可见。手机震动,险些儿吓走了她的魂。言:你在做什么?不睡觉?鲜橙披萨:马上睡!廖老师晚安!言:晚安。手机那头沉寂了,世界也似乎沉寂了。廖书言设置了闹钟,熄了房间的灯,慢慢地闭了眼。这一夜,他渴望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