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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水,还有各种饮料,越贵就代表这诚意越大。”李舒雅握着方向盘,开了句玩笑,“如果是你,就是最贵的红牛也不够用。”聂棠:“……”虽然她完全没听懂,但她就是觉得这不是好话。“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就是觉得,如果我都找不到一个能陪我去这个地方的人,那就太可怜了。可是我想来想去,又想不出除了你以外还有谁适合陪我去的人了。可能我做人真的很失败吧,所以旻朱才会想要同我分手,她也许觉得跟我在一起是这辈子最累最辛苦的事情。”……李舒雅的目的地,是在城郊的墓园。她熟门熟路地在一条条交错的小路上穿行着,很快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墓碑中到了葬着李旻朱的那一块。她买了一块双人墓地,一面是空白的,另一面则镌刻着李旻朱的名字,上面还镶嵌这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李舒雅摸了摸口袋。聂棠开始还以为她是想要摸烟盒,然后抽烟的,谁知道她掏了好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棒棒糖。她把棒棒糖放在墓碑上面,自言自语:“她不喜欢我抽烟,可是应该能接受糖果吧。糖果甜甜的,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甜蜜的滋味……”聂棠忽然想到,沈陵宜就不喜欢,他好像还说他讨厌甜食来着?“我没有把找到旻朱遗体的时候跟伯父他们说,”李舒雅淡淡道,“如果说了的话,我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有跟她葬在一块墓地的机会了。”她抚摸着另一块空白的墓碑,轻声道:“那边是她的,这就是我的。”混迹在茫茫的墓地之中,不管是位置还是墓碑的外形,都泯然于众。就好像她们的过去,被掩盖在时光流转的岁月之中,我知,她知,就无人可知。“也许再过不了多久,”聂棠轻声说,“你还会遇见喜欢的人,过去的感情都会慢慢淡化,你也许还会记得她,却不会再想跟她葬在一块儿。”人的一生这么漫长,又这么短暂。人的心也是这样广阔,但又这样狭小。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时间改变的,也没有哪一段爱情是终生不可磨灭。“嗯,可能会有这一天吧。”李舒雅侧过头,微微一笑,“可是在这一刻,在这一秒,我的心是最真的真心。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碰上另一个人,但是我现在就只想这么做。然后我就做了。”“没有人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而时间不待人。离别,也从来不会给人机会说再见。”第395章消除的痕迹聂棠陪李舒雅去了一趟墓园,还非常有职业道德地给她灌了一壶心灵鸡汤,是前几天柏樱发给她看的鸡汤文。中心思想就是爱情就只是锦上添花的玩意,不管重不重视,反正它就在哪里,你不来它不去,但是事业是安身立命之本,有事业就会有爱情在不远处等待着你云云。李舒雅不能离开公司太久,还在墓园的时候就不停地有电话来催她回去,最后只能把聂棠放在就近的地铁站里,让她自己回去。聂棠在手机上查了一下换乘的线路,就直接走进了检票闸机口。可当她走了几步之后,就感觉到有股视线正缠绕在她身上,她的确有过走在路上被人盯着看的经历,但是一般人看了几眼就会自然而然转移目光了,绝对不会看这么久。聂棠利用手机屏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后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正跟踪自己。她加快脚步,弃用自动扶梯,疾步跨过长长的台阶,这一回,她很容易就发觉当她刻意加快步子的时候,后面某个人也在楼梯上跑了几步,想要追上她。聂棠从包里取出一个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然后猛地冲向了正准备关车门的一班地铁。跟着她的那个人还想一起挤上去,可恰好有一队刚放学的学生从他面前经过,直接把他的路给拦住了,最后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地铁门关上。聂棠其实根本就没上车,不过是打了个障眼法,更何况这班地铁也不是回家的那一辆,就是方向都是错的。她很快就捕捉到人群中那个唉声叹气的人,径自走了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你跟踪我?”……骆阳本来还盯着顶上的地铁时刻表在看,下一班地铁得三分钟后才进站,别看只有三分钟的差距,他笃定是追不上了。猛地听见有人在自己身后说话,他顿时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你怎么没上车?我刚才明明看见你挤上去的!”聂棠微微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重复道:“所以你跟踪我?跟踪我做什么?”骆阳被揭破了跟踪的事情,伸手挠了挠头顶,讪讪道:“那不是,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就像好像在哪里看见一样,我就忍不住想多看几眼。”聂棠听了他说的话,似乎被逗得一笑:“这位先生,这种搭讪的方式是不是太尴尬了?”“……这真不是搭讪啊,”骆阳被她笑得一张脸都涨红了,磕磕绊绊地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觉得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可是我跟家人朋友这么一对口供,好像也没少点什么。我刚才看见你的时候,是真心觉得好像从前在哪儿见过你。”聂棠安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她这种愿意倾听他的烦恼的配合态度又让他鼓起了勇气:“我不是那种人,呃……就是喜欢跟踪女孩子然后一直跟到她们家里的那种变态。你长得是很好看没错,可是我前女友也长得很好看啊,我对你真没那种意思。”再说,这还是头一回见面。他都这个年纪了,怎么可能还会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聂棠沉吟了片刻,回答:“你觉得我很眼熟,这很正常,因为我认识薛小姐。”她当初是通过商洛认识的骆阳,又因为陈羽同骆阳产生交集。可是现在,不论是商洛还是陈羽都已经被人为地从这个世界上抹杀了。在骆阳的记忆中,陈羽这个人都已经是不复存在的了。而商洛则是他过去一个关系很浅的同学加同事,好像他生了什么重病就离职了,后来就不知去向。所以骆阳对于聂棠的所有记忆,也随着陈羽的消失和商洛的死亡变得空白了很大一块。他再次见到她,并不会记得她,只会产生一种若有似无的熟悉感。骆阳一听见薛明令的名字,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原来是这样。”他觉得有一句话真没错,美女的身边都是美女,可是一个暴脾气的美女身边会不会也同样有一位脾气超级烂的美女?聂棠又问:“可你刚才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