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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狠心。”梁温月劝她,“他也挺可怜的,一把年纪了,自己一个人,生病了都没人照顾。”“他以前对我们狠心的时候呢?”钟渝说,“那是他……”活该两个字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以前是他出轨在先,为了和那个死女人在一起,他逼梁温月离婚,还一分钱没给她,不想给抚养费,所以要留钟渝在身边,是钟渝自己跑到这个城市来找mama的。“我们俩的事确实是他对不起我,但他是对你好的。”梁温月十年如一日的这样说,她不希望钟渝怨他,不希望她带着恨意生活,“你一直觉得他是为了不给我抚养费才非要你,其实他是怕你跟着我过不好,他从小就那么疼你。”她年轻的时候也恨他,但后来她也想开了,离婚之后她也过得挺好的,即便是他那时候没有出轨,他们两个人不适合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也不会去见他的,更不可能让他见初初!他如果需要钱,我可以打给他。”“人都这样了,还要你的钱干嘛。”梁温月笑了一下,摇摇头,“我就是觉得人这一辈子,真的很短,能做家人,也是缘分一场,唉,他也已经为他犯过的错受到了惩罚。”从那个女人卷了他的钱跑了之后,他就经常给她打电话,说很后悔当初鬼迷心窍和她离婚,很对不起她,对不起钟渝,还偷偷来找过她。只不过梁温月态度很坚决,也跟他说过钟渝不想见到他,更不可能同意他们复婚,他才又一个人走了。“我也怕你以后会后悔。”梁温月说,“那毕竟是你爸爸。”“你就是太容易心软了。”钟渝起身回房,“我不会去看他的,也不会后悔的。”“哎钟渝。”梁温月在后面叫她,她头也不回。之后两天,只要是梁温月找她说话,一提起这件事钟渝就转身走人,不给她任何机会。钟渝不愿意去,一是还没有原谅他,二是她觉得这又是他的一个骗局。他骗她们不是一次两次了。梁温月也没敢再来问她。那天她正陪季殊在外面看片子,突然接到梁温月的电话,火急火燎地问她动车票在手机上要怎么买。“你要去哪里?”钟渝问她。“现在还可以去动车站直接买票吗?”梁温月问她,“还是必须要在手机上买?”“我问你要去哪。”钟渝打断她,“初初呢?”梁温月像是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小家伙,满头是包地呢喃,“对,初初还在我这,初初怎么办呢……我送到秋蔺那可以吗?”“你送过来给我吧。”钟渝冷静地说,“我给你叫个车,你在家等我。”她大概能猜到是那位又作妖了,怕梁温月擅自行动,钟渝又补充一句:“你过来我帮你买票,阿姨这几天不在家。”她在外面挂了电话帮她叫了个滴滴,然后才返回观影厅。黑暗中,季殊坐在她的隔壁座,正微抬着头望着屏幕,表情很专注。电影画面变幻,交错的光影映在他脸上。钟渝光顾着看他,没留神脚下,差点被地毯绊倒。所以出来看电影的时候,钟渝一向都避免转头去看他,他的侧脸线条是万里挑一的迷人。她收回视线,摸索着坐下,听到他低声问了她一句:“怎么了?”钟渝知道这是他随口一问罢了,他可能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没事。”钟渝说。他果然没有再问。钟渝调低了手机屏幕亮度,关注着滴滴的路线,看车快到了,她又弯着腰悄悄出去了。到门口的时候,梁温月正好抱着初初从车里出来,一看到她就把手机递过去,“你先帮我买票,我下了软件,但是不会买。”钟渝没理她,接过手机就直接返回手机主屏幕,点开了通话记录,那里果然有好几条陌生号码的来电,是他所在的那个城市。钟渝感觉自己都气不起来了,只觉得好笑,“他又给你打电话了?”“不是他打的。”梁温月难得地有些唯唯诺诺,“这个号码是医院的人给我打的,说他这两天情况不太好,昨晚留了封遗书就偷偷跑出了医院,可能是想不开了……我挺不忍心的说实话,就想过去看他一眼。”她一向这么心软,这么悲天悯人,有时候钟渝都怀疑她妈上辈子是菩萨。“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了,但是他也没个什么亲人朋友,医院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我跟你去。”钟渝改变了主意。她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了,万一那个人真的要出什么事,她却拦着她妈不让她去,回头她一定会怨她。“初初放她爸这里,我怕吓着她。”梁温月对她松动的态度很意外也很欣慰,忙不迭地点头,她愿意去已经很好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跟他说一声。”“好好。”钟渝又摸回影厅,发现季殊在接电话,对方听到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挂了电话。她坐下刚要开口,就听季殊说:“东京那个展,你也跟着吧,明天出发。”钟渝微微一愣,“明天?东京?”季殊恩了一声,“苏钰没告诉你要办签证吗?”“没有……而且我明天没有空,我有点事,要请几天假。”季殊转过头看她,屏幕上的光线进入他的眼底再折射出来,那双眸子仿佛会发光,“好。”他什么也没问,只说好。季殊要去东京,宋秋蔺也不在家,她最后只能带着初初走了。初初从来没出过门,头一回坐高铁,兴奋得不行,一直趴在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她们到了B市,钟渝就带梁温月直奔医院核实情况,得知她爸确实是肝癌晚期,确实是留下了一封遗书就跑出去了。初初一进医院就开始闹,她只好让梁温月带她出去走走,自己跟着医院的人去查看监控,看能不能把人找到,结果监控还没找到,小护士又跑过来找她说找到了找到了。“病人家属?他坐长途客车要出市,结果半路晕倒了,客车司机就给送回来了。”护士领着她往病房走,“他的状态很不好,可能已经认不出人了。”梁温月抱着初初站在病房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她,没有钟渝允许,她不敢抱着初初进去。钟渝从她手上接过初初,“你进去看看他吧。”梁温月没说什么,跟着护士就进去了。钟渝抱着初初在病房外的长椅坐下,她一直在问这里是哪里,钟渝说这里是医院,她又问医院是什么地方。“医院是看病的地方。”钟渝柔声跟她说。“谁要看病啊?”初初仰着小脑袋问她。对上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