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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仰头干掉。顺滑的酒液顺着喉咙往下倒,划过身躯的每一处,酒液激的身躯微微发热,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抬手想要再喝一杯。南墅不自觉抬起来手,又倒了一杯,不大的小坛,被他和鹤翁瓜分干净。鹤翁脸上带着两团红晕,竟然一跃而上,双臂发出白光,渐渐的从人形化成原身,凌空盘旋,在山巅的最高处开始了“鹤舞”。这是独属于他们一族的舞蹈,通常只有祭祀或者大喜事才会跳,鹤翁作为族中长老,已经很多年没有跳过,此刻,只有南墅独享。鹤是一种优雅的生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自然的韵律,模仿雪山风暴,模仿花开花落,从中领悟出属于他们的秘诀,只见鹤翁划过陡峭的岩石,纤细的爪子紧紧抓住凸出的石块,振动的翅膀带着一阵狂风。古朴大气,心驰神往。南墅不自觉撑着手欣赏,他看的不是鹤翁的舞蹈,而是小时候的“社戏”。他在八岁之前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整个镇子都以纺织刺绣为生,人们负责养蚕织线,每年的开春都要祭嫘祖娘娘。宽敞的戏台上,有全幅装扮的嫘祖娘娘,手持桑叶枝,一个个的给上前祈福的信众们赐福。这时候,女孩是最积极的,她们渴望有一双巧手,推推搡搡的想要得到赐福,嫘祖娘娘会带着微笑,挨个用桑叶枝点她们的手臂。南墅还记得自己在舞台的侧面蹲守,一直到所有人都散开。“小家伙,你也想要赐福吗?”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头顶,一滴冰凉的水滴撒在他的手臂上,已经卸掉一半行头的嫘祖娘娘换上平时的衣裳,脸上的妆容还没卸掉,油彩模糊她的五官。她微笑着点了点南墅的额头,“去找同伴玩吧。”南墅捂着额头,呆呆看着有人过来把嫘祖娘娘带走,他却一直等着那滴水干掉,才慢吞吞的走开。怎么想起这么久远的事情?南墅甩甩头,面前仍然是独舞的鹤翁,还是不变的雪山之巅。一声鹤鸣,鹤翁收回了翅膀,白羽化成白袍,重新坐在石凳前。“我知道了。”鹤翁兴奋的显摆,“刚才你喝下酒,是不是觉得身体暖暖的?然后想起生平最欢乐的时光?”南墅缓缓点头。“这酒,里头有一股精神能量,对常人来说只会觉得好喝,喝了还想喝,多喝还能强身健体,对我们修炼之人来说,就是大补之物啊!每喝一口都是补充精神力,同时放松精神,小任屏怕就是这个原因才会失态吧?”鹤翁捋着胡须,“好东西,你从哪里寻到的?”“是一个人酿造的。”“那就是,以后还能喝到咯?”鹤翁眼前一亮,犹如两百万灯泡,“南道友,你看咱两的关系......怎么说也该给我带几坛!”“......”“好。”南墅答应了,帮他弄清了困惑,只是代购酒也不算什么。“啊切!”程音音猛一打喷嚏。“是谁在念叨你?”程爸爸直起腰,个大鲜红的草莓轻轻放进竹篮里,看他小心翼翼的劲头,生怕磕破皮。他们身在一处草莓大棚里,周围除了一拢拢的草莓地,就是鲜红的草莓。草莓独有的香甜环绕在身边,程音音擦一把额头的汗,估计自己摘的果子够不够。草莓棚老板是专门做采摘的,求的就是一个野趣。可以自己在棚里摘,也可以在外面拿摘好的,价位不一样。很多父母喜欢带着孩子来摘草莓,也算是一次原生态的户外体验。因为大棚里多泥土,程音音没穿新衣服,随意套了件小外套,还带着手套,一筐一筐的搬动。她刚把一筐草莓送上小推车,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试探着叫她的名字,“程,程音音?”“谁啊?”她正要回头,程爸爸先过来挪动推车,“推远点,别耽误老板的客人。”他跟老板关系不错,自然不会耽误人做生意。鲜果不比别的东西,到了季节就要早点销售出去,多耽误一天都是损失。来人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程音音抬头别好刘海,也开始打量面前的人。大双眼皮,平地起高楼的鼻子,同款尖下巴,一副墨镜遮住五官,这谁啊?她怎么不认识?“音音,没想到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是老话说的好,再美的女人都需要保养,以前的班花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啧啧啧....”“啊,谢谢。”程音音莫名其妙,但还是听得出这女人在说她好看,她就不客气的接受了。“你!?”那女孩气的跺脚,“我不是在夸你!”“可是我听着就是这个意思啊!而且我都不知道我以前是班花。”程音音笑道,“你是我隔壁班的同学?不好意思我记不大清了。”“我就是你小学的后桌!顾绵绵!”“顾绵绵....”程音音开始努力思考这个名字,按理说她的后桌她不可能不记得,但是,“我后桌不是叫顾小花吗?”顾绵绵刚刚摘下墨镜,准备用美貌闪瞎她们的眼睛,闻言一指头捏碎了眼镜腿,“我现在叫顾绵绵!”小花这种名字,只有最老土的人才会叫!“原来如此.....”音音开始看她的脸庞,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小花的影子,她还记得那时候的小花是个很害羞的女孩,家里不舍得给零花钱,她看着小花眼巴巴望着同学去买零食文具眼馋又不好开口,常常会借着买多了的名义分给她。毕业时,她还送个同学间最流行的留言簿呢,时间把顾小花打磨的很彻底,一点看不出原样。顾绵绵瞧她的样子,似乎想了起来,终于觉得自己扳回一城,她重新把墨镜挂上,“怎么样?想起来了?”程音音终于点头。顾绵绵现在看见程音音,总觉得自己赢回来了。她恶毒的想,你也有今天!当初居高临下的施舍我也一点都没忘!我拿不到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到手,臭显摆什么啊!这些,不都是我卑躬屈膝换的吗?搞的好像是我低你一头一样!顾绵绵一想到那些曾经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小跟头的人,他们肯定没有看到程音音现在的样子。也许这就是程音音的报应,现在沦落到给人打零工维持生活了!顾绵绵眼神落到这些草莓上。正门还挂着老板的招聘启事,按天数钱,薪资不算低。顾绵绵正畅快着,就看到程音音没搭理她,把采摘的草莓放在一起,好几个工人凑到一起,其中一个觑着顾绵绵的神色,大声喊:“小程老板,你们的果子都在这里了,怎么运回去啊?”“放在车上。”不都是这么运的吗?程音音疑惑,这几百斤还能自个提回去?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