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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特别满足,扯着嗓子,唱得最响亮。一曲毕,傅彤许完愿,吹熄蜡烛,一群人喜气洋洋地分吃蛋糕。池念心情特别愉快,也分了一小块来,猫似的慢吞吞叼了一块含进嘴里,丝丝的甜意在口中扩散开,她幸福地眯着眼感叹,“楚厌,这个蛋糕好好吃哦。”她鼻尖上沾了一点奶油,万分可爱,楚厌笑着帮她擦去,“想吃回去给你买。”换做以前的话,池念大抵是能高兴的蹦起来的,但现在……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小声道:“不行的,做这行的不配拥有味觉。”他没再说什么,只拍拍她的背:“你自己把握。”许是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暖和,又或者是真的有点感冒了,池念吃完蛋糕后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有点儿犯困,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睁开闭上,但看他们四人热热闹闹地聊着天,她不好意思趴楚厌怀里睡觉,起身想去找个洗手间,洗个脸清醒一下。没走两步,傅彤追出来喊她:“池念。”池念耷拉着眼皮转过身,像是一只行动迟缓的树懒。傅彤快步走到她身边,个子要高上她半个头,打开了对面的房间说:“你能和我谈谈吗?”房间里有很多玩具赛车,还有许多搭建起来的玩具赛车轨道,像是小男孩的玩具房。池念跟在傅彤身后进入,傅彤走上前,随手拿了辆赛车,放进赛道上,用遥控器cao纵着那辆赛车,不疾不徐地开口:“小时候楚厌他们最喜欢到我家玩赛车了。”池念耐心地等着她的后文。傅彤又说:“楚厌等了你那么多年,我希望你这回回来,能成熟一点,不要再那么任性了。楚厌每天工作那么忙,一个好的女朋友不应该再增添他的负担了。”池念一哽,疑惑地道:“这是楚厌让你来告诉我的吗?”傅彤说:“不是,只是我作为他的发小看不下去而已。你走的时候骗他,和他许诺就去两三年,可你做了什么?归期一拖再拖,今年说明年,明年说后年,他整整等了你五年!你知道这些年,他从来不敢让自己生病。他一个人在洛城,生了病也不和我们吱声,大前年做了阑尾炎手术,住院的时候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池念心里一痛,这种感觉,她也切身的经历过。在H国的时候,她也不敢让自己生病,一旦生病耽误行程,则将会有无数替补取代而之。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压抑日子,无数个日复一日,记忆里只有练舞室里惨白的白炽灯,混杂着数不清的汗水,那时候坚持她继续走下去的,是微信里他温温柔柔的宽慰。他偶尔和她说他的近况,明明不善言辞的人,却发来大段大段的语音消息,那时她处于低谷,看不到前路,处在一个不知道要继续坚持还是放弃的两难境地里,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和她说慢慢来,不着急,他过的很好,叫她不要分心。原来,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告诉她。池念认真听完傅彤的控诉,字句里的主语都是楚厌,她得出了结论:“你也喜欢楚厌,是吗?”傅彤一哽,神色变得难看了一些,咬重了音强调道:“我们是发小——不止是我,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希望他过得好。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么自私的你,但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对他,不要再辜负他对你的喜欢了……”论样貌、家世、性格,傅彤自认为自己处处都不落于池念。但既然……池念是他选择的,她希望池念能改改那些七七八八的臭毛病。却没想到池念听后,却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是自私啊。”在这场爱情里,她确实是更自私更自我的那一个。她被人指责了太多次,幼稚、天真、配不上楚厌。可这样的指责,每每总是在第三人的口中出现,那个最有资格指责她的人,却从来闭口不提。他只会柔柔地对着她笑,对她说:无论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念念。她感恩和欣慰于他的宽容,却并不代表愿意听取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指责。池念合了合眼,看向傅彤,眼前的女生也同样的喜欢着她的男友,她无意在傅彤面前洗白自己的形象,既然觉得她满身缺点,那也就不缺这一样了——“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吗?”“大概就喜欢我自私任性不讲理吧。”她眯了眯眼,唇角绽开甜甜的笑意,“没有毫无缺点的伴侣的,虽然我这样说,像是在给我自己开脱。但怎么说呢——”“这是他给我的权利。他喜欢我,把我的缺点也一并包容着喜欢了。而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做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是他给了我肆无忌惮任性的底气——”“所以啊,也许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你口中的大气温婉,贴心温柔,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我,我没必要去改变什么。做我自己就好。”因为他纵容着她,所以她才能肆无忌惮地任性。全世界最最最好的楚先生呀,在她要一去数年追梦时,都没有苛责过她一句半句。可她同样的,也在努力地、竭尽所能地维持着这一段感情呀。傅彤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气结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善于诡辩的女孩子!池念等了一会儿,看她没说话,感觉自己的感冒更严重了,刚刚在那个房间,她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这个房间没有空调,她手心一片冰冷,果然应该听楚厌的话,多穿点衣服的。“那,我先走啦!”池念说完,没等到傅彤的回应,无奈地叹口气,一转过身,竟然看见楚厌。门没合上,他悄然地站在门外,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咦,楚厌,你怎么在这里。”池念蹦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傅彤大惊,一时之间张着唇,怔怔地看过来。楚厌面无表情,只是在见到池念的时候弯了弯唇,眼底的寒意骤然褪去不少。池念对着他吸了吸鼻子,去摸他的裤子口袋,“我好像真的感冒了,感冒药呢?”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扣住后十指相扣,“在风衣里。”他要带她走,傅彤看两人亲密,心里的妒意怎么也藏不住,,蓦的抬高了音量喊道:“阿厌,我不知道你听到了多少,但我的本意总归是为你好的……”他微抬的脚步蹲下,转过头看她。傅彤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妒意汹涌:“你知道的,你mama很喜欢我,上回聚餐,你爸也说了,都是世交,我们俩又般配,认定我是他的儿媳——我很能哄你mama开心,我甚至还能给你带来我们家族的一切……”楚厌蓦的感觉到掌心里的那只小手一紧。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