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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为了嫁亲女,竟然迫不及待地要将她打发出去。她可不信对方能给她找什么好人家,叫白焰一打听,果然得出这么个消息。看着她有些愁眉不展的模样,司昼不禁多嘴问了句:“怕了?”这次,顾云曦却没有任何犹豫地摇了摇头,道:“那还好,就是很无奈。”道德伦理、仁义礼信,各种三纲五常、女得女戒,对她而言都是极深的束缚,但这个时代的人却习以为常。司昼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落,也没再废话,开口便说道:“放心,爹是吏部尚书,丞相同样掌管天下百官。从帝王的角度来说,他不可能不可能同意两家的婚事。”“但是你也明白,你已及笄,没有丞相家的公子,同样会有别家公子。看夫人那样子,也不会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必须自己有所准备。”顾云曦叹气,就是这种局势让她很无奈。她甚至想着自己要是再小一些就好了。“如果你不想被他人左右命运,肯定得有自己的盘算,所以得问问自己的想法。”顾云曦沉默,眸光不时闪动,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在评估他的可信度。主要是她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她不想因为这个跟他有什么隔阂。终究,对于这个她一睁眼就存在,而且一直帮助他的弟弟,她还是选择了相信。至于说完之后结果如何,那就听天命吧。想罢,她便沉吟出声,“现在这个身份限制太多,我想换个身份重新开始。”“经商?”他好似并没有太多惊讶,反而只是针对未来的道路提出了疑问。顾云曦:“入朝为官。”她不是没想过经商,但正因为之前有在尝试,所以才更懂得这其中的种种,士农工商的阶级差不是开玩笑,顾大人已经是二品大员,对付一个小小商人还不是挥挥手的事,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看她一脸笃定,司昼只是挑了挑眉,随后便点头道:“既然有了主意就去做吧,我会一直支持你。”“为什么?”顾云曦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从始至终,都那么相信她?不管她的想法再如何惊世骇俗。曾经,在她还是个杀手的时候,她希望别人能够相信她,即使她知道这个不可能。可是现在真有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时,她却感觉有股莫名的压力。为什么?她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就算是有血缘,可她看得清楚司昼对于其他人的态度。为什么啊?司昼笑了声,随后用眼神安抚道:“大概是缘分吧。”顾云曦没再多问,她知道就算问也不可能问出答案。顾云曦的作风足够雷厉风行,在有了想法之后,就着手开始安排。没过几天,就有消息传出,吏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因梦中打翻油灯,导致小院失火。等其他人赶到早已尘埃落定,在事情过去之后,才再其中翻出一具烧黑的女尸。至于小道消息,都在说是继母容不下她的存在,故意这么搞得。不然一个嫡小姐,怎么可能失火了都没人能及时发现呢?知道这个,一是其中的故事性,另一个则是因为不少人家的夫人最近都与之相看过。虽然这位大小姐的名声似乎不太好,听说脑子不怎么好使,但对于一些官位不怎么高的人家,还是挺乐意攀上这么个亲家的,却不想……众人除了感叹一句红颜薄命,也不过是当个故事来听了。而正在府中养伤的三皇子偶然听到交谈,竟觉得心头一跳,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弥漫在心头。是伤势又发作了吗?这么想着,他连忙喊来御医,让其给自己上药,也没再关注别人的八卦问题。……同一时刻,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里。一名面容清秀,书生扮相的“男子”出现在湖边。‘他’手摇折扇,踱步向前,开口问道:“感觉如何?”一开口,俨然就是语调温和的贵公子模样。“挺好。”回头瞥了眼,司昼评价道:“若不是提前认识,应该没人会怀疑你是女子。”顾云曦叹了口气,佯装伤心道:“可是你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司昼:“……”我又不瞎。司昼没再接口这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朝水中扔着鱼食,他一边问道:“接下来准备干嘛?立即出击还是再缓缓?”“休养生息,等待时机。”顾云曦答了句,也拿起一旁的鱼食向下撒,同时说道:“对了,顾云曦已经死了,我叫云溪,户籍已经办好了。”司昼就欣赏她这种事事妥帖的作风,但想到自己干的好事,他还是叮嘱了句:“善后的事情要做好,免得以后横生枝节。”“放心。”云溪自信一笑,要说别的事,她可能还会担心,唯独这件,她从未怀疑过。之前的顾云曦,可是在顾夫人眼皮子底下没的。至于外人,从未见过她的真容不说,就连顾大人都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动不动就会出手攻击他人呢。这还得亏顾夫人辛辛苦苦给她营造的人设。想罢,她自嘲一笑,似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就算我现在站出去说我是顾云曦,别人都只当我想碰瓷顾家呢。”听她说完,司昼就站起身来,同时将一本书扔给她,“既然闲着,就练练武功吧。”“你,太弱了。”云溪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在说这话的时候,对方的语气中满是嫌弃。她有些不服,虽然她承认对方的身法确实不错,但没交过手,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毕竟是纵横杀手界数年无败绩的,而且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想到小孩子虚荣心强,云溪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练武这件事她从来都不排斥。起初不得要领,结果在她入门之后,便深深感到了这功法的好处。司昼给她的是简易版的混沌诀,效果没有完整版的那么强,但也不差,刚好适合这个灵气微弱的世界。而之前从凌天叡身上拔下那层金光,已经被他里三层外三层拆了一遍。毕竟对自己不忍下手,别人就没这个顾虑了。经过他多日彻夜未眠地对其捣鼓,司昼已经对这东西了解的差不多了。跟他猜想的差不多,这是种高于这个世界阶级的一种东西,可以直接对他人产生精神影响,使其避免做出对它附身之人的伤害。至于生命危险这种人身威胁,它本身就有一定的治愈效果。必要时可以消耗自己救治宿主,就像他刚来那样。倒是它的增长,似乎有些邪性。只会在宿主压过他人的时候增强,反倒像是某种掠夺。只不过司昼暂时还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这种东西,所以这个猜想也只是猜想,他需要更多的实例去论证。很快,司昼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那位养伤的三皇子,他又活了。依着他不安分的性子,一出门就到处搞事。朝堂上坑了几个兄弟一把后,便优哉游哉地来大街上找乐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