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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手的又不是老五,萧知那丫头的身子骨,能有多少力道?打几下也就打几下,能让他们把这口气抒出来才是正经事。“你,你别过来……”陆崇越颤抖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可话音刚落,身上就狠狠挨了一鞭子。“啊!”那是撕心裂肺的疼呼声。仅仅一下就让陆崇越皮开rou绽。李氏看着这幅模样尖叫一声刚想扑过去,可第二鞭已经落下,鞭风扫过李氏的时候差点让她直接软倒在地。不敢过去,也不敢张口,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萧知一鞭又一鞭打在陆崇越的身上。屋子里谁也不敢说话,只有陆崇越的疼呼声不曾间断。萧知就这么冷着一张脸,甩了一鞭又一鞭,打你个懦夫,打你个满口胡言的混账东西,打你个龌龊的小人……打一下,她就在心里骂上一句。自从她醒来的那一日起。她就一直憋着自己,小心翼翼,不敢泄露半点情绪。可如今——她就像是释放了所有的不满和委屈。她的力道变得越来越大,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心里的那些不甘。屋中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陆崇越早就被打晕过去了,李氏也被吓得晕了过去,没有人敢上前,倘若先前她们只是惊惧陆重渊,此时却是连萧知也怕上了,远远看着都能从她的身上察觉到一股嗜血的杀意。还真是夫妻啊。一样的恐怖,一样的骇人。萧知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早就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方。她只知道不断地甩着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向那个不要脸的畜。生,直到手被人握住,她才像是收回所有的思绪。停下手中的动作,怔怔地朝身边人看去。那个握着她胳膊的男人,面容淡漠,可说出来的话却好似带着安抚的性质,他一下一下得抚着她颤抖的胳膊,轻声同她说,“好了,别怕。”第30章萧知被人握住了胳膊,男人的力道看似不重,却极具力量,根本容不得她挣脱。此时的她其实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小脸因为气愤和激动而变得通红,原先那双清亮的杏儿眼此时也仿佛是被蒙了一层屏障似得,握着鞭子的手还在不住打着颤。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好了,别怕”她才像是被安抚到似得,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男人的声音一如往日,冷清又低沉,无情无绪的没有一丝起伏,偏偏却让萧知捉摸到了一丝带有安抚性质的柔情。她低着头,神色怔怔地看着陆重渊,看着眼前这个握着她胳膊的男人。好一会,她才喃喃朝人喊道:“陆重渊?”萧知这一声不为别的,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喊他的名字是因为什么,可陆重渊却好像能够看懂她的心思似得他坐在轮椅上,仍旧握着她的胳膊,下颌微抬,没了面对外人时的不可一世,平静地望着她。然后,轻轻“嗯”了一声,继而又跟着一句,“我在。”我在。萧知眼中涣散的光芒因为这两个字好像又重新聚拢了起来,可她好似还是带有不确定性的,望着他,重复道:“陆重渊。”直到眼前人也跟着重复了一遍。她原先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心弦才终于松懈下来。刚才面对陆崇越时,萧知把所有的愤怒、不甘,以及这段日子的胆战心惊和委屈全部宣xiele出来,好似这条鞭子成了她的宣泄口。她把所有不能对外人言道的话全部发泄在了这条鞭子上。听着地上那个人哭着喊着求饶着,她的这些不甘和愤怒才得以平复。先前她的神智还没这么涣散的时候,还能够感觉到屋子里那一众人望向她时的眼神,惊惧、害怕以及震惊和不敢置信萧知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孤女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她打的可不是别人,而是陆家的二少爷,她一个冲喜的孤女就不怕吗?萧知怕过,担忧过,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知道今日之后,这阖府上下瞧见她都会害怕,甚至还会在背后议论着一些不中听的话,可她已经顾忌不到他们的想法了。那个时候的她,胸腔里的情绪太多太多,如果没法宣泄出来,她一定会疯的。何况。有时候能让他人害怕也不是一件坏事,省的这些人三番两次跳到她面前,拿着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萧知迎向陆重渊的目光,心中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通红的小脸回归成本来的面貌,就连原先握着鞭子不住发抖的手也好了很多。可这样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她有些站不稳。她今天消耗的精力实在是太大了,此时心神松懈,膝盖一软,身子就忍不住往前扑。前面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物体,就在萧知以为自己会摔倒的时候,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稍稍一使力就把她拉住了。转头朝身边看去。陆重渊的面貌一如最初时的模样,冷静又寡淡,就连那双狭长的丹凤目也幽深如墨,他没有说话就这么抬着下颌望着她。“谢谢。”萧知在一瞬地怔忡之后,低低朝人感谢了一声。陆重渊却没有理会她的谢意,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给我。”给什么?萧知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呆呆地朝人看去,直到看到陆重渊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鞭子时才反应过来,轻轻“哦”了一声,她把手中的鞭子朝人递过去。陆重渊看着那条沾着血腥的鞭子也没多言,随手接过之后就扔给了身后的庆俞,可目光在触及到萧知摊开的那只手时有着深深的红痕,那张一直没有情绪的面容终究还是忍不住起了变化。他皱了皱眉。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倒也没在这个时候说话,只是冲身后的庆俞说道:“把人带过来。”“是。”庆俞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就朝那个昏迷不醒还躺在地上的陆崇越走去。此时这屋子里头,其实除了尚且还在昏迷的李氏和陆崇越之外,大部分人都已经清醒了,可清醒是一回事,说话又是另一回事,那些奴仆还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更遑论说话了。至于王氏和陆老夫人她们倒是都清醒过来了,可她们同样不敢说话。陆重渊的名声是不好,对家里这些人也的确是从来没有亲近过,可这还是她们头一回见人动这样的怒气。以前的陆重渊顶多是拿那双幽深如墨的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可今日。他是真的动气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