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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胀处按揉,以便促进伤处的血液循环。片刻,蒋兰收手给老爷子拿了双宽松的拖鞋穿在脚上,扶了老人在躺椅上卧下,一旁的小几上给摆了吃的喝的。然后,她忙收拾了一番,掩了门随宋南升往山上赶。傅慧被敲门声吵醒,无力地爬起来,蹒跚着走到桌前,取了一竹节百花酿一气引下。随后,盘腿于椅上调动灵力运转功法,待百花酿的药力被她吸收殆尽,酒气排除,方缓缓睁眼跳下椅子,出去开门。彼时,门外的两人已经等急了。敲门这么久没有回声,蒋兰一时脑中纷乱,各中不好的猜测都闪了出来,正考虑让宋南升翻墙进院呢。门“吱扭”一声打开了。这是蒋兰第一次见傅慧。小小的人儿,穿着素白的直桶袍子,白嫩如包子般的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懵懂,纤长的睫毛眨啊眨,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映着一汪水,要多萌有多萌。蒋兰看得一颗心又酸又软,伸手一把就将门槛内的傅慧拥在了怀里,好软啊!好香啊!身上像飘着百花……傅慧有点懵,这个将她揉在怀里,像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的女人,不会就是她养母吧。“福宝,我是蒋兰,”庵堂的正厅里,蒋兰将傅慧放在蒲团上,很是正式地自我介绍道:“是你以后的养母。你可以叫我蒋兰,也可以叫我mama,随你的意愿。不过,”她语气一顿,晶亮的眼睛都是笑:“我不接受第三种称呼,如阿姨、jiejie什么的。”“叫蒋兰,我会是你一生的朋友,最最亲密的那种;”她没有生育过,并不知道怎么与孩子相处。她嫁来时,宋泽这个继子都已经十二岁了,除了吃穿,别的有他爸爸爷爷呢,轮不到她插手。可福宝不一样,一是女孩,二是她真心喜欢;另一点就是这孩子太过特殊,她不知道小家伙的心里愿意不愿意……或者说她够不够资格让孩子来叫声妈。她是女人,心思细腻,想事情不像老爷子和宋启海一样粗心大意,又那么一厢情愿……相比来说,她更在意福宝的意愿:“叫mama,你就是我的小心肝、小宝贝,是我这一辈子要守护疼宠的对象。”“最后,我申明一点,我个人的意愿是希望宝贝你叫我mama的,更希望你日后能把我当成mama来依赖……”☆、第22章酒酿当天,傅慧并没有跟蒋兰和宋南升回村。一瓶百花酿下去,她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些力气,可巫力并没存储一二,这让她心里多少缺了点安全感。她想等两人走后,去山里寻处灵力浓一点的地方,加紧修炼上半日一夜的再下山。知道即将认下的爷爷听到白瑾的嚎叫,因为担心她,在上山的路上扭了脚。傅慧在送蒋兰、宋南升出门时,将剩余的19竹节百花酿和10竹节百果酿,连同厨房隔壁存储间里的一些木耳、菌子、野蜂蜜、还有旧年的葛根粉、板栗粉等山货,都给蒋兰带了些回去。出了庵门,宋南升眼馋地看向蒋兰背上的竹篓——酒啊!早些年村里还有人家酿些酒啊醋的自用,现在谁家还舍得用粮食酿这些。嘴馋了想买有时候都没地方买,供销社里偶尔来几瓶酒,不但要钱要票还要有关系才能弄到手。一年有那么一两桶散酒不要票吧,春秋冬还好,一到夏天掀开桶盖,上面飘着一层的小白虫,就这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到。有多久没闻酒香了?七八个月还是小半年,宋南升喉咙滚动间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蒋兰,你那背篓里的酒有小三十竹桶吧。”蒋兰一听这话,忙身子一侧与他拉开了距离,“书记,你背着的山货哪怕都要完呢,我都不说什么。至于我背上的酒酿,没有老爷子的同意,我可不敢给你一点。”“嘿嘿……咱商量商量,干货呢每样我要一点就行,酒酿你看能不能偷偷地给我三分之一……”三分之一!蒋兰一听这话步子捣腾的更快了,最后更是一溜小跑地往山下赶,话都懒得再搭他一句。他如果说要个一竹节,她还能悄悄地松一下口,毕竟今天老爷子多亏了他拦着才没上山,你说这万一在山上滚下来……她怎么跟宋启海两兄弟交待啊。“哎哎,你别跑呀,有话咱好商量,你嫌我要的多,再少点也行……”蒋兰回头伸手比了个“一”字。宋南升跟上连连摇头,“太少了,太少了,你抠门也不能抠得太过,没有三分之一给个五分之一也行啊。”“哪你等会跟我爹说吧。”说话间两人到了山下,为避免有人看到两人身上的竹筐背篓,传出什么闲话,闹出什么事端,两人直接从村后朝九房走去。却不想,正好与下工回来的方远山走了个对头。知道对方就是,上午给她报信的小孩的爷爷,蒋兰忙让宋南升停下,从路边摘了几片大叶子,包了木耳、山菌、黄花菜,及两斤葛根粉递了过去,“方大叔,这些你收下,回去帮我好好的谢谢你家孙子。”九房发生的事,方远山在地里就听村人议论了,也知道自家孙子帮着跑腿报了信。孙子的行为于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哪能收什么谢礼呢,还是主贵的吃食,“不不不,蒋同志你太客气了,小禹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东西我不能收。”蒋兰笑,“你这话谦虚了,我听书记说了,他是看到我爹上山了,才拿着镰刀追上去的……就当时的情况来看,他这份勇气,这份心意,可比我手里的这点东西贵重多了。”见方远山还要再拒,蒋兰忙又道:“方大叔,你看我们竹筐里装的,给你的不过九牛一毛,咱别推来让去了,让人看到不好。”“蒋兰说的对,孩子的行为值得表扬,只是碍于现在形势,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来做,私下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宋南升跟着劝道:“老人家你就收下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远山也不好在推。再说,他们确实缺少吃用。当下他将外面的褂子一脱,将东西裹系在里面,与两人告辞后,拎着包裹疾步往牛棚走。牛棚简陋的小厨房里,方禹将牛草里捡出的野菜,洗净放进烧开的瓦罐里,滚开后拌了把玉米粉倒进去,洒了点粗盐粒。至此,一罐野菜糊糊的午餐也就煮好了。说起来,他和爷爷来桃源村有小半年了,每月村里给他们爷孙的三十五斤口粮,大多是些土豆、玉米、高梁穗。平常配上野菜一天两顿能填个水饱,一点点省下的粮食,也就让他们在秋收的这几天,一天能混上三顿糊糊饭。可是没有油水的饭菜,又哪里顶得住饿。又何况农家的秋收很是累人,方禹怕爷爷的身体累垮了,有点时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