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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忍不住酸。对面传来熟悉的清冽嗓音,“小白,身体好了么?”“我早就好了,我现在可好了。”她委屈道:“你上哪里去啦?青烨,我想你了。”她觉得自己活像是异地恋一样,不,比异地恋还委屈,异地恋好歹是被迫分离,他故意不见她,把她关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玉简对面的声音顿了顿,白秋似乎隐约听到了一声惨叫,很快,男人冷淡的声音重新响起,“再等几日,你再多休息几日。”白秋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白秋吸吸鼻子,委屈过后,又转了转眼珠子,软声道:“可是,我想要小哥哥的藤蔓陪我睡。”白禾坐在一边,看着她一分钟之内变幻几次的脸色,忍不住起鸡皮疙瘩。那边的声音滞了滞,没有说话。白秋隐约听到那边的风声和人惨叫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刺穿rou.体的声音,她心底漏了一拍,大概猜到他一定又是去哪里作乱去了。他太强了,对旁人毫不留情,无论去哪里,都定是一场灭顶之灾。她连忙道:“我想要青烨缠着我,这样睡习惯了,我一个人睡不着了。”“想被青烨抱着,握着青烨的手,摸摸青烨的叶子。”“我一个人,哪里也去不了,这个地方如果没有你,我着实是待不下去。”“……”对面的气息沉重了些,白秋的脸颊贴着玉简,感觉到他的沉默与挣扎。许久,他迟疑道:“很疼的。”白秋:“不疼的。”“说谎。”她瘪瘪嘴,“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杀人,释放那么浓郁的魔气,我不怕这点魔气的,大不了……”她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般,破罐子破摔道:“大不了,我也做魔修便是了。”她这个念头也在心里滚了许久,终于被她说了出来。反正……反正她会陪着他住在魔域,做魔修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做魔修会被正道围剿,不也有他保护她嘛……对面沉默了许久,沉默到白秋都以为他没听了,又连忙叫他的名字,“青烨?青烨?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因为听到了,他才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冰冷地训斥道:“胡闹,你以为入魔是桩好事么?着实是无知无畏。”白秋垮着脸,心道周围这么多魔修,也没见他们怎么样啊……她委委屈屈道:“那……”“那你回来见我嘛。”她简直撒娇到疲劳,就一直重复着“回来嘛”“回来嘛”,像盘丝洞里的女妖精,恨不得围着他疯狂地用魔音贯耳催眠他。在她这样锲而不舍的耍赖下,对方也终于被激起了那股战栗的兴奋和欲望,一字一句,恨不得把她活活咬死在唇齿间。“给我等着。”“等我回来教训你。”他挂掉了玉简。白秋坐在床上,盯着玉简愣了一会儿,耳根红了,一边的白禾开始“啧啧”起哄,酸道:“真有一手啊,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高冷的性格,没想到你居然是娇滴滴属性的?”“果然对象和姐妹是不一样的。”“我之前瞧过一个话本子,你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大魔头的磨人小娇妻?”什么跟什么啊?白禾又继续调侃着什么,白秋已经无心去听了,因为须臾之后,她便听到外面传来的一些声音,不是脚步声,更像是衣袂从空气中划破的声音。快得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走路会有的速度。一股血液顺着四肢涌上头顶,白秋下意识绷起背脊,死死地盯着内室入口的那扇石门,继而便听到了“哗啦”一声。是结界破碎的声音。浅淡的魔气涌入鼻尖,一股清凉的风携着熟悉的冷香,白秋感觉到胳膊一紧,整个人便被反剪着胳膊,压进了冰冷的怀抱。继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硬生生呛到了她。他真的杀人了。从屠戮的凡间到魔域,快到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来势汹汹,不给任何反抗的余地,撞得她心尖一跳,继而熟悉的触感爬上了手腕,将她整个人缠住,他发间的血腥气混着冰冷的香,充斥在她的鼻尖。他低头,鼻尖相抵,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压抑着什么情绪。“你自找的。”他说。说着,偏头,冷漠地盯了一眼还不离开的白禾。“……”白禾一个激灵。白禾打从青烨进来的刹那,就立刻站了起来,看着这对小情侣恩爱,她在一边手足无措,简直尴尬癌都要犯了,此刻被一盯,简直汗毛倒竖。此时不跑,还留着煞风景吗?她连一声招呼都来不及跟白秋打,便被这冰冷的眼神吓得退了出去。娘诶,这魔头太凶了!白秋安静地躺在床上,听到白禾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活见鬼一般夺门而出,不禁好笑,还没笑一声,身上的男人又扭头看了过来,敛在黑暗中的眸子俯视着她。他浑身上下的血腥气浓重,眼角还残留着恐怖的猩红。他眼底翻涌着狠意,白秋觉得他估计恨不得要咬死她,才会半路也不打架了,直接跑回来了。她之前隔着玉简许是撩过分了。“青烨。”她此刻动也动不了,安静地叫了他一声。她忽然想起梦里,那根挂在架子上的小青藤,柔软卷须迎风招展,稚嫩可爱。她觉得那个女魔修就是她,因为太像了,每一个举动都让她越想越心惊,这世上不会找出第二个与她性子一模一样之人,可她偏偏又不明白,自己与他到底有何渊源。这一切都超过她的认知了。唯一明白的是,梦到的是他就可以了,不管是平行空间,还是前世今生,还是更奇怪的可能,反正至始至终是一个人。一个人能相遇多次,便是个奇妙的缘分。就像你原本和男朋友处于难舍难分的热恋期,此时突然杀出一个老神棍来,对方说你们是命定三世的缘分,你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的去纠结其他两世是什么。第一反应,只会惊叹于彼此之间的缘分,甜蜜而开心,甚至觉得奇妙。她如今,便觉得很奇妙。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白秋微微往上拱起身子,往他怀里依偎,还没更靠近他一点儿,便被他抱起来,放在床更中间的地方,那些细小藤蔓还在密密麻麻地缠着她,却温柔得如同抚摸。右手手腕一凉,他将什么东西戴了上去,她看不见。他说:“这是我抢回来的,世间唯一一个抵御魔气的法宝,戴上它就不用怕我了。”“不修魔,修魔不好。”他低头,冰冷的唇碰了碰她的下唇。他想起离开时,她还吐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