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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一样推开他又自己撕了日记本,表现之壮烈惨痛都吓哭了郑岐。应炜打了个寒颤,他拍拍史蒂文大哥搭在他腿上的爪子,和他说,“我们不能再看了,我们别让mama发现。”说着拿着那个本子就要站起来。卫惟正好走过来,问他,“什么东西不能让我发现?”史蒂文往后缩了缩,应炜没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卫惟站在一人一狗面前表情严肃,史蒂文低下头尽量降低存在感,应炜哆哆嗦嗦从自己腿底下拿出了那个白底小黄花的本子。卫惟看见那个本子就想到了什么,可在应炜看来mama是勃然变色。家里其实是mama说了算啊,应炜咽了咽唾沫希望能被坦白从宽。他把那个本子双手奉上,什么都说出来,“这是在爸爸抽屉里找到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卫惟刚把本子拿过去,应炜站起来拍拍史蒂文,一人一狗跑得飞快。卫惟没理他们,拿着那个本子坐进了书房的沙发里。随手翻了翻,想穿越回十几年前。怪不得应仰那个时候不正常,她请假几天回来他就像变了个人。亏她还信了什么本子被值日生扫地扫没了的鬼话。这要怪什么?怪应仰太会骗人?还是怪她自己太容易被骗?卫惟想着就随便翻了翻,也亏了她当时没写抒情散文,也没用华丽辞藻堆砌形容他,更没写什么让人过分脸红的yin/词艳/语。唉,算了。她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孩子都给他生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卫惟又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纵使应仰狼心狗肺,但我喜欢他”,卫惟还是赶紧撇开了眼,她感觉自己的脸红了红,天哪,真的......这个应仰真的是气死人!儿子都是遗传他,活该被撬书房锁!又翻了翻,翻到了最后“应仰,不管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我希望你每个季节,每天都快乐!”卫惟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脸,真的好傻,隔着一张纸都能想出自己当时的疯狂呐喊。记得后面就没有了,卫惟想把这一页翻过去面对空白页冷静冷静,然后发现后面不是空白页。是应仰狂放不羁的潇洒草书,还能看出当年的少年意气。他提笔给她回复:老子对你不够好?整天想三想四。后面空余大块,像是斟酌思量许久,他又在后面加上一句:我也喜欢你。这一页应该是当时他一时兴起留下。卫惟再翻了几页什么都没有。也是,应仰这种人怎么会有记日记的习惯,他连手机备忘录都不需要,生怕别人窥探他的机密,所有的东西都记在脑子里。突然又不死心,毕竟应仰和她说的和他自己悄悄写下来的总是两种不同感觉。卫惟又一页一页往后翻,果然又翻到了有字的一页。是他的笔迹,却像是喝醉了或是癫狂时候,字都要发疯。卫惟看来是满目水光。不知道他那么内敛的人是在什么情绪下落笔,又在什么状态下停笔。一页白纸,上书两字。只有两字,他在叫她“惟惟”。字边白纸因水渍有圆形发皱,“惟惟”也像曾经被晕开字脚。谁知道呢,谁知道是水,还是眼泪,或者是白酒。反正那个时候,他在叫他的惟惟。卫惟合上本子把它放回原来地方,重新关上落锁。还特意去嘱咐应炜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他爸爸。她知道了也不必去问他,就像当初他把她的心意藏起来。她喜欢的应仰现在是她的,她还喜欢着。他惦念的惟惟现在也是他的,就在他身旁。——从没人提过的二胎的事,毕竟两个人都在一胎时候受尽了折腾。应仰还好,只是因为时刻担心卫惟陪她感同身受,原本一身是胆的应爷眼圈红了好几次。卫惟不定时暴饮暴食,又随时犯恶心吃不下饭。她情绪反复不稳定,一会在笑,一会又想哭。人浮肿,掉头发。怀孕还压迫心脏,只能坐着睡觉。应仰时刻都在担心她,她吃他陪着她,她不吃他也陪着她。推了工作和她去散心,给她按摩,晚上睡觉也坐着,时刻让卫惟靠着他。家里的佣人严谨照看,保姆更是寸步不离。也幸好这些都是孕妇常有状态,医生担心的卫惟身体不好带来的危险情况并没有发生。应炜的出生很顺利,母子平安的一瞬间苏夏和沈曼华喜极而泣。应仰更是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应仰本来要去做结扎,医生了解后告诉他不需要,毕竟卫惟再次怀孕的可能性很小。那时候卫惟胡思乱想的症状还没恢复,拉着应仰怕出意外。其实应炜也是个意外,意外在于没想过他是男孩。卫惟说是男是女都好,应仰也极力克制自己的想法,随着她说是男是女都好。但卫惟知道,才不是这样。应仰差点就让人把婴儿房装成了粉嫩公主房,他想要个女儿。等到最后见分晓,应仰像是看在卫惟的份上才决定好好疼这个占了他女儿位置的臭小子。应仰后来说儿子女儿都一样,根本都在于卫惟。但卫惟有心无力,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有个女儿。该是老天眷顾,想让他们儿女双全,卫惟在应炜四岁时再次意外怀孕。医生的建议不太好,应仰也不想让她冒险。但是卫惟坚持要留下这个孩子,她该留下她和应仰的孩子。又是辛苦十月怀胎,还是应仰精心照料。这一次卫惟的情况不太好,却在进产房前还和应仰开玩笑,“你信不信,这次绝对是个女儿。”应仰握着她的手不放开,已经急得心神不宁,只应和她说他信。她说什么他都信,只要她能再次平安出来。其实也算顺利,也确实是女儿。应仰看着虚弱的卫惟又红了眼眶,卫惟握着他的手安慰他,“我想让你儿女双全。”我想让你享尽世间幸福,家庭美满,儿女双全。我要让你未来几十年只有喜笑,就当弥补我从前遇你太晚。女儿取名应一,正像应炜的名字是卫惟的谐音。一双儿女,应仰一生只有一个卫惟。而坏事突如其来,在应一出生半年后的某一天,卫惟在家昏阙休克。她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从前落下的病根和各种并发症一起,毫不手软要消耗这个年轻的妻子和母亲的生命。应仰非要和老天作对,没有人愿意放弃她,调动一切医疗资源,砸钱用了所有能用上的器械和最好的药。手术成功了,情况却不乐观。德高望重的泰斗给了期限,他们都在和时间赛跑。应仰守在卫惟身边一步不离,他整个人丢了灵魂,只会守着昏迷的妻子。除了卫惟,其他的事都和他没有半分关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