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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一次就不算。正儿八经论起来,真正的上一次还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大年夜。应仰的西服脱了,领带也扯了下来,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单手打方向盘时露出一截熟悉的表带。还是她那时候送他的那块表。卫惟没忍住笑。这样真好,应仰还是她的。永远都是她一个人的。应仰看见身边一直在看他的人,声音带着笑意,“好看吗?偷笑什么?”时间接近中午十二点,卫惟说:“你还记得我们过年去的那家菜馆吗?我们去那里吃饭吧。”“好。”应仰看看时间,在路口掉了头。卫惟去拿手机订位置,翻了通讯录才想起来,顾苓那个表姐早就移民去了德国。“应仰,”卫惟又叫他,“不去了吧,那家菜馆可能没有了。”“有,”应仰告诉她,“一直都有,一直都在等着你。”她爱吃那家的四喜丸子,清汤燕菜,干烧冬笋,喜欢吃麻茸包里的麻茸馅,喜欢吃烤鸭架做汤底煮成的娃娃菜。他都记得。这些年的大年夜,他都是一个人在他们那天待过的包厢里吃年夜饭。老板在几年前移民,他就把那家菜馆买了下来。当时的厨师又重金聘回来,只为了等她和他再回去吃饭的这一天。应仰一说卫惟就能猜出来他干了什么,她转了转身子克制心情,等了一会儿却没忍住。他们去过的所有地方,做过的所有的事,她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小习惯,他一样一样都记得。“应仰,”卫惟偏过脸憋着眼泪叫他,装笑道,“这么爱我?”“是啊,”应仰也笑,声音像磁吸她这块铁“你不也爱我?总不能让你亏。”——两个人在原来的包厢里吃饭,屋里的古典装潢还是没变。卫惟夹了筷子炸银鱼,和他说想回家拿东西。“拿什么?”应仰正戴着手套给她剥螃蟹,“家里都有,让人给你收拾好了。”他摘了手套暗指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别费劲了,老老实实回家躺着。缺什么我让人去买。”“你说得和我不用走了一样。”应仰抬头看她,认真问:“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那就住着。”应仰又低头给她盛粥,“住到你爸妈回来,我再送你回去。”他把粥端给她时停了一下,说:“再把你接回来,以后就不用走了。”——卫惟脚上还是昨天进医院之前的高跟鞋,红底细高跟,黑色皮面衬得她脚背愈发莹白。应仰根本没让她的脚沾地,从车里直接把她抱上了电梯。到了门口应仰让她自己开门,“密码没变。”卫惟推推他肩膀,“到家了,放我下来。”“这又没人,进去再放。”卫惟脱了高跟鞋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脸,应仰刚进门就接到沈曼华的电话。“齐嫂都收拾好了,你问问惟惟喜欢那些衣服吗,不喜欢的话再让人送一批过去。还有护肤品化妆品,都给她准备好了。”“她的脚没事吧?需要人照顾吗?”沈曼华喋喋不休,“你那公寓是不是太小了,要不你们回来住。”“你带惟惟换个地方住吧。那么多房子都是收拾好的,不一定非要住在那里。”“嗯,”应仰淡淡应了,“我问问她。”卫惟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见应仰一直在打电话,扶着墙问他,“你有工作就去忙,我自己在家就行。”“没有,”应仰放下手机过去扶她,他问她,“住这里还是换个地方?”卫惟撑着他的胳膊一碰一跳,“就住这里,不用再换地方了。”她往阳台上单腿跳,应仰一路扶着她,好几次想抱她过去又被她打开手。阳台上的玛格丽特还开着,好像四季都不败。“还是我种的那些?”“嗯。”卫惟弯腰细看,笑道,“怎么养得这么好?”她又站起身来朝后看他,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以后好好养我。”她单脚用劲站立不稳,应仰直接把她抱起来任她亲吻。今天的卫惟有些放肆,被他抱着低头吻他,还紧紧抱着他不愿松手。卫惟的手指扫过他的眼眉,应仰的长睫在他眼下垂着阴影,他哑着嗓子轻笑,“身为病号就自己老实点。”卫惟又在他眼下亲了一口,她问他,“你几点回来的?”“五点的飞机。”他眼下有淡淡乌青,卫惟抬手给他解了两颗纽扣,看他时候眼角上挑,一点泪痣都诱人。她邀请他,“午觉,睡不睡?”——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卫惟在被子里舒服地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受伤的脚踝,她没忍住“嗞”了一声。坐在床对面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闻声抬头,赶紧过去掀开被子把她的小腿抬到了自己腿上看了看。绷带在她午睡前洗澡时自己拆了。她还无辜和他解释,那个绷带根本就是个装饰品。“你几点醒的?”卫惟打着哈欠问他。应仰穿着黑色家居服,温和又顾家,“三点。”她的脚踝还有点肿,应仰拿了消炎喷雾过来,一把按住她想躲的腿,“别动,想不想快点好。”“我不喜欢这个药,它沾在我腿上很难受。”应仰不理她,对着她肿的地方轻轻喷了一层药,问她,“疼不疼?”卫惟满眼哀怨可怜巴巴,“疼。”她那自以为装得像的做作样看得应仰只想笑,他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你再装。”果然男人都是把人骗进家里就不认账。卫惟拉过被子盖住脸,不由分说就蹬腿踹了他一脚。——夜幕降临,在高层上透过落地窗能看见万家灯火。桌上放着两个水杯,还有他给她洗好的水果,宽敞客厅的灯调了暖黄色光,地毯和抱枕都是她亲自挑的。不再需要什么了,这已经是家的感觉。卫惟一个人躺在沙发里玩手机,电视开着充当动态背景板。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动静,她走到里面看了看,书房的门还关着。应仰在和人开视频会议,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时针又转了一个格,卫惟打了个哈欠关了电视,自己走进浴室去洗澡。应仰从书房出来时人还在主卧浴室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应仰敲敲门叫她,“小心点,地上滑。”她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赶人,“我在泡澡,你去客房洗吧。”都是她说了算,应仰认命拿着衣服去了客房。回到主卧时人已经在床上坐着,真丝的白色睡裙在灯光下像流泄的月光,又薄到透,在深色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