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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短板了,接下来的斗阵比试未必会输给你。”两人说话姿态熟稔,远远看去,就像是多年的友人。了缘笑了下:“我不怀疑这点。”那天擂台赛上,她钻研出来的剑阵可是把他压得死死的。很快,两人走到比试的地点。这年头,有余力在闭关修炼之外,又主修一门辅助技能的年轻修士还是比较少的。能够掌握好阵法这项辅助技能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参加斗阵比试的修士并不多,只有一百来人,这些人里有筑基期修士也有结丹期修士。了缘让衡玉留在原地等待,他走上前打听比试规则。衡玉站着无聊,目光落在油纸伞边沿,看着那雨滴从伞尖快速滑落而下,砸在地上,像是水花在绽开。然后她就有些想了悟了——她似乎五天没见他了。“在想些什么?”了缘打听清楚规则后折返回来,瞧见衡玉目光放空处于走神状态,随口问道。衡玉抬眼,也没瞒着了缘,随口回答:“在想了悟。”了缘眼中晦色一闪而逝。他清楚眼前这人的心思剔透,所以这个答案只可能是她故意说的。他脸上保持平静,顺着她的话说:“我昨日刚见过他,大道之伤恢复得很快,不会错过接下来的斗丹比试。”顿了顿,了缘说,“不说这些了。比试就快要开始了,我先给你介绍介绍比试规则。”参加斗阵比试的修士不多,所以比试方式也不复杂,主要分为三轮。第一轮,是考核修士的基础阵法知识。第二轮,是考核修士的破阵能力。第三轮则是考核修士的布阵能力。三轮比试取权重,最后表现最佳者为斗阵第一。说完规则,了缘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有些烦躁。衡玉余光瞥见,原本不打算理会,但想想他现在的烦躁是因为她的话造成的,而接下来就要开始比试,他这种状态绝对会影响他的发挥。心下轻叹,衡玉说:“我这些天一直在钻研测魔阵法,似乎是有了些新的发现。”了缘眸光一亮,被她的话吸引注意力:“是什么发现。”“等比完后我们找个地方,坐在一起讨论讨论吧。”衡玉说。她是不太想出现在了缘身边影响他的情绪。不过测魔阵法是件很重要的正事,她相信了缘心里分得出轻重,绝不会让些许情绪耽搁了正事。了缘点头:“也好。”应完,他先轻笑了下。“其实——”对上衡玉的视线,了缘眸光炽盛而热烈,“洛主不用避让我,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你而佛道有损。”“欢喜佛这条路有些剑走偏锋,你不了解其中内情也很正常。”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了缘心跳加速,下意识捏着伞柄。他轻吸了口冷气,继续道,“欢喜佛讲究以欲制欲,当佛门弟子对一切都习以为常时,欲念之心便会逐渐淡去。我所修习的佛道从未要求过我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你应该听说过,欢喜佛这条分支的创始人当年曾娶妻生子,身染红尘,在红尘中磨砺自己的佛法,直到妻女自然病逝,他终于彻悟佛法。”衡玉眉梢微挑,有些诧异。了缘见她听得认真,也来了谈兴,继续挑拣出几个故事告知于她。——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杀戮佛教徒,佛祖派观世音化为美女与毗那夜迦双修。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终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鱼蓝观音为了警醒世人,时常化神为市肆中的美貌女子。当男子为她神魂颠倒,想要与她成婚时,就会发现眼前不过一具枯骨。[注]讲完这两个故事,了缘微微一笑:“贪噌痴念皆为修佛的养料,洛主怎知这不是我的一场修行?你不必避开我,就把我当成个普通友人吧。”撇开其他事情,单纯来看,和她这样性情的人交朋友会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衡玉哑然失笑,顺着他的话说:“只要不会影响了你的佛道就好,一切都顺其自然吧。”☆、第76章第七十六章雨势渐大,最终化为滂沱大雨,雨水一个劲朝雨伞砸来,噼里哗啦,吵得衡玉的太阳xue一跳又一跳,疼得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她忍不住抬手扶额。冰冷的手掌捂着泛起冷意的额头,并不舒服,却最大限度地让她保持住清醒。“你真的没事吗?”了缘瞧见,又问了一句。她脸色是真的不太好看。“修士会生病吗?”衡玉茫然问道。她穿越过来那么久,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缘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种神态。几分懵懂,几分无辜,这些情绪化掉她周身的清冷,让她整个人只余温柔。他走神了一会儿,才掩饰般别开眼,说:“不会吧,又不是凡人。”那她怎么了。衡玉眯起眼,还是想不明白。了缘刚想追问她的情况,另一头,穿着剑宗宗服的裁判露面宣布比试正式开始,请站在外围等待的修士全部进入阵法里等待。衡玉放下手,乖乖走进阵法里。这个阵法可以隔绝雨水和狂风,也能起干燥衣物的作用。衡玉一走进里面,那被飞溅的雨水打湿的裙摆瞬间干燥起来,她的身体也渐渐回暖。抬手裹紧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衡玉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很快就拿到一份玉简。她将玉简贴在额前,仔细浏览玉简里的问题。这些问题主要分为四个部分,从阵法的八大基础类型相关问到相应的布阵材料区分,问得细致而琐碎。但凡不够细心、古籍量不够大的修士,都要栽在这一轮里。衡玉一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就觉得更头疼了。她轻吸口气,努力抛弃掉那些无用的、会影响她思考的脆弱情绪,开始认真答题。她这段时间恶补还是卓有成效的,除了两个小问题过于生僻,她拿不定主意外,其他的问题都是她有把握的。用神识将自己的答案写在玉简上,不到半个时辰,衡玉把玉简放回到桌子上,起身朝不远处的裁判行一礼,就先行退出去。-一走出阵法所笼罩的范围,那被阵法隔绝的雨水毫不客气,噼里哗啦全往衡玉身上砸来。大概是下了太久的雨,天色越来越昏暗,黑沉沉一片好像随时都会压下来,罩得人心头更觉烦闷。衡玉呼出口冷气,垂下眼抓起自己那把素净的油纸伞,一只手已经搭在伞柄上。突然,斜里伸来一只手,然后头顶上方撑起一把伞,为她化去风雨。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