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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上油腻腻的味道,像极了从前家里来找邝明依的那些男人身上的味儿。沈沁差点就吐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男人像是被她整烦了,抓起她的身体往墙上一撞,喝道:“闭嘴,我是你爸!”听到这话的沈沁后背一僵,一时间忘了挣扎。她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半天,发现不是苏建设。这人她不认识,一副落魄的要饭模样,怎么看也跟她不沾边。吓得沈沁直摇头。男人却凑近了恶狠狠道:“我跟邝明依从前好过,既然她是你妈,那你也算是我的女儿。对了,苏岑你认识吧。”沈沁脑子飞快地转着。邝明依从前的相好太多,但认识苏岑的绝无仅有。想来想去,可能也只有苏岑的亲爹了。上回的海南邝明依出车祸,她依稀听到沈西耀发脾气的时候提到了一个姓冯的男人。这人听说不是个好东西。沈沁哭得更凶了。冯其正让她哭烦了,索性抢过她的书包自己翻找起来。沈沁又懵又傻眼,也不知道跑,只喃喃地问:“你找什么?”“钱,把钱都给老子拿出来,要不然……”那一脸色眯眯的表情吓得沈沁魂不附体,赶紧找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全都给了他。冯其正捏着那叠厚厚的纸巾,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像丧家犬似的在这个城市东躲西藏了半天,如今终于有了回报。这个小姑娘,看来倒是个富矿。果然还是得留在B市,留在邝明依身边才行。他将钱在手里拍了两下,又伸手摸了下沈沁光滑的脸颊,难得和善了一回。“好了不要哭了,赶紧回家去吧。别跟任何人说见过我的事情,知道吗?”沈沁看着他踩着自己的奶茶走远,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动机不纯苏岑去书店逛了一圈,回家的时候已近六点。弄堂里正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下班的人们挤在厨房里忙着炒菜,整条小巷都是辣椒和大蒜的香味儿。苏岑急匆匆上楼,拐弯的时候撞见了从楼上下来的一帮小年轻。看起来都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说话咋咋呼呼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有人见了苏岑立马眯眼笑起来。“成哥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妞儿,怎么也不介绍给兄弟们。”叫成哥的那个年轻人苏岑见过两面,也跟她一样租林阿婆的房子住。平时见她的时候那双眼睛就转得起劲儿,今天更是肆无忌惮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下。苏岑懒得理这些人,贴着墙壁快速上了楼。开门的时候还听见身后一群人在那儿吹口哨,整个楼道里都充斥着一股不安分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苏岑开门的手抖了抖。好在林阿婆及时出来喝止了这些人,又让阿成把朋友们都送走。苏岑在楼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这一帮人走远后,这才长出一口气。和从前住在小旅馆一样,这样的地方总是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苏岑顾不得吃饭,趁着天还亮把昨天吃剩下的米饭拌着前两天买来的小鱼,下楼去喂猫。巷子里有两只野猫,苏岑来了几天之后和它们搞好了“关系”。平时她给它们喂饭,而它们也是尽责地帮她捉老鼠。一人两猫彼此十分和谐。两只猫一黄一白,苏岑就管它们叫大黄和小白。小东西们鼻子很灵,每次她端着饭碗刚一靠近,立马就会跳出来。今天却有点不同,苏岑端着碗敲了两下,一只猫都没理她。她又把碗放下,蹲在那里默默地等着。等了一会儿小白终于来了,冲着她喵喵直叫。苏岑看它胡子上沾了点东西,笑眯眯地揉它下巴上的毛。“你这是刚上哪儿吃了好吃的,连我的饭都不要了?”听到她的声音,大黄也踏着步子过来了。嘴里还叼了点东西,苏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片鱼干。超市里买的那种,看起来很松软。苏岑当时就皱起了眉头。她把鱼片从大黄嘴里拿过来,又把自己的饭碗推过去:“这东西不能吃,全是添加剂,吃jiejie给做的饭哈。jiejie没时间,只能先委屈你们吃这个,等高考结束了给你俩做大餐好不?”大黄年纪更大些,这会儿像是听懂了苏岑的话,停下吃饭的动作直往她的手里钻,苏岑就也给它挠了两记下巴。正跟猫玩得起劲,就听得弄堂那边好像有声音。她起身走到弄堂口,没看到什么人,转身返回的时候却听到了摩托车的响声。由近及远很快就没了声音。沈家宥一路开回了自己家。车刚在院子里停好,就听见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关门声。回头一看是沈沁。她背着书包低着头,急匆匆地往屋子里走。上身白衬衣上沾了一片儿奶茶渍,头发也略显凌乱。她平时不是最注重形象吗?沈家宥微微皱了皱眉。沈沁像是没看见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屋里走。沈家宥跟着一起进门,在玄关处换完鞋后走进客厅,叫住了准备上楼的沈沁。“以后那种照片别发了。”沈沁整个人还沉浸在冯其正带来的巨大惊吓中,听到这话愣了愣,目光呆滞地望着她哥。沈家宥好心拿出手机,把她下午发来的照片找出一张,在她跟前晃了晃。沈沁恍然大悟。她突然有点恼火,听她哥的意思,她这个好人还做错了?“为什么不能发,我这是让你知道她的真面目。”“你觉得她什么面目?”“脚踏两条船呗。”“哪两条,我和管阳?”“不是吗?”沈家宥不屑地笑笑:“没几天就考试了,你还有心情管别人踏几条船。有这功夫不如多做几道题。”“哥,我这全是为了你好。”沈家宥抬手打断她的话头,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不必,谢了。”随即便拎着书包上了楼。沈沁气得几乎要爆炸。这个沈家宥是不是叫人下了蛊,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对苏岑?她头一回发现她哥蠢得不可理喻。正想追上去再说两句,就听楼上传来沈西耀骂人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在骂她妈邝明依。从海南回来后她妈一直在家养病,她爸的态度明显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以前不管在外面怎么玩,回家还是会装装好老公的样子。如今却是连装都懒得装,不管喝没喝酒,心情一不好就拿她妈出气。家里这些日子一直乱糟糟的。这种感觉让沈沁打从脊椎里感到发凉,跟有人用针刺她似的。曾经童年的那些不幸都随着男人的叫骂声钻了出来,吓得沈沁头皮发麻,赶紧奔回房间关上门,将这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