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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急中生智的计划,多少都带着些漏洞。见女人立着不动,徐建熟门熟路的调出通讯录,拨通了肖爽的电话,特意体贴的开了公放。嘟声响起后,对方几乎是立刻接听了。“哎!年年!你问徐建——”在肖爽中气十足的问话还说完前,王思年就急着大吼,截断了她:“你还疼吗!”肖爽明显愣了:“啊?哪儿疼?”“你刚刚不是摔了吗?”女人一边提示肖爽,一边祈祷对方能听明白她的暗示,“在浴室。”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冒出来,洇出一片潮意。然而老天爷这会儿明显在开小差,完全没有理会女人的诉求。因为肖爽下一句就是:“我没摔啊。好着呢,正看美剧呢,你是糊涂了吗?”这句话还没落地,男人就主动按下了红色的结束通话建。尴尬的气息在一片静谧中弥漫开来。王思年想要解释两句,但实在是无话可说。而徐建却笑了。他把手机收进了自己的裤兜,然后指了指客厅的方向,说道:“现在可以回去了吗?”***北欧风的烟灰色沙发是王思年在家具城精心挑选的。她一张张坐过来,专门买了最蓬松、柔软的一张。这个沙发品牌的广告词甚至写的都是:给你羽毛般松软服帖的感受。平时吃过晚饭之后,她最喜欢躺在这上面看书看电影,度过闲散的养膘时光。“你再这么躺下去,真跟猪似的可以出栏了。”王妈每次来到她和徐建的家,都会这样损她。“年年白天上班累,下班了放松放松也是应该的,阿姨您就别说她了。”徐建总是负责解围的那个人。然而王思年现在坐上去,心情却复杂的如同茂密纠结的蒿草一般,枝枝相连,密不可分。她因为紧张,下意识的舔起了嘴唇。而男人敏锐观察到了这一点,突然温柔开口:“年年是觉得渴吗?”王思年有意点头,这样就能让对方离自己远一些,给她一些独自思考的时间。徐建一瘸一拐去了饮料柜的方向。王思年能听到男人开关柜门,取杯子倒饮料的声音。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虽然不清楚田亚志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徐建到底有没有听清那通电话,但眼下可以明确的是,男人已经察觉到了她想要离开的意图,并且极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眼前这个家,更像是一个温柔的坟冢,在层层封土之下,压着她一起沉沦。田亚志那个石破天惊的结论,还等着她去探寻和验证。真相就藏在若隐若现迷雾之中,已经初见端倪。只有她从这里走出去,才有可能摸到它。自己的手机还在徐建的身上,而过分悬殊的体力差距让从直接离开变成了极其危险的任务——虽然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但这么做太冒险了。无论是人格分裂还是另有其人,刺激对方都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想到此,王思年把手紧紧的交握起来,冷汗打湿了掌心。不多时,徐建回来了。他手里端着黄澄澄的橙汁,在透明玻璃杯里细微摇晃着,好像一片颠簸的海。他想要递给王思年,但在冰凉的杯壁与肌肤碰触的一刹那,女人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如同被毒蝎子蛰到一样。“我一会儿再喝。”女人轻声说。但徐建并没有在意她的抗拒。他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挨着她坐下,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今天晚上好像有。”一切无比自然。就好像方才女人的逃离、刚刚的对峙、被拆穿的谎言,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确实本应该是个闲适的夜晚,如果没有田亚志的那通电话。眼前刻意的粉饰太平,让场景变得实在太过诡异。不适的感觉好像冰冷的蛇,顺着袖口爬上了王思年的胸膛。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激起的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立刻,马上。该怎么办?时钟的指针在滴答滴答向前行进,度日如年。男人似乎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电视节目,时不时点评几句。王思年的目光茫然扫视着四周,一路从半人高的发财竹,看向墙上的婚纱照,又看向电视柜上的亲嘴的小瓷娃娃,最后落在了眼前的这杯橙汁上。她突然有了主意。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还有一章更新~感谢在2020-10-1711:57:28~2020-10-1920:06: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我不是啾啾4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晋狗什么时候被虐2个;时越、我不是啾啾、胭胭、捕捉老聂w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ou'remysunshine18瓶;江畔12瓶;夏洛克喵、早睡早起是本人、36910463、Aprillockwood5瓶;申三三、细叶榄仁4瓶;徐嘉衍、明月皎皎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困局(2)王思年把橙汁端在手里,眼睛瞅上了电视。玻璃杯是iitta的,分量格外足,掂在手里直往下坠,是上次徐建去芬兰出差的时候,特意买回来的。王思年喜欢玻璃制品。那些晶亮亮的小器皿上雕刻着灵动的花型,在灯光折射下,呈现出漫天雪花、自由奔放的童话世界。一个和现实截然不同的地方。电视里两只球队激战正酣。不大的功夫,女人好像已经完全沉迷于节目了,实时点评起球赛来:“都越位了还传球,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对运动一向精通,因此说的有鼻子有眼。而徐建听到她的点评,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看向了她,表情若有所思。王思年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屏幕上,好像压根没注意到有人在观察自己。她看到入迷处时,还忍不住一拍大腿,感叹起来:“哎呀,臭球!”电视斑驳的射线在女人的脸上闪动跳跃。这种安然自得很能感染人,男人的坐姿渐渐舒展开来,把受伤的腿也抬到沙发上平展。“你不看球,看我干嘛啊。”偶尔一个间隙,王思年注意到了徐建的凝视,随口问道。她当时正评论的口渴,说着举起杯子咕咚咕咚,把橙汁一口气猛干了下去。“没什么。”男人的语气在今晚第一次透露出些许安心,“你慢点喝,橙汁只是稍微温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