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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术和闻致熬红的双眼,那些面红耳赤的调笑声与闷哼声交织,顿时令她一股燥热直冲天灵盖,将脸埋入被褥中难以见人。她但知道自己醉酒后,那啥……会格外豪放,却不知还能无耻到这种地步。闻致睁眼,看到她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根的脸色,低哑问道:“怎么了?”他还有脸问!城府太深了,太可怕了!昨夜弄了一整宿,明琬已是累得一个指头都抬不起,闻致竟然还是这般精神奕奕的模样,是人否?“以后不许这样了,纵欲伤身!”明琬将闻致靠过来的胸膛推开些,以大夫的口吻谆谆劝诫。闻致毫无悔过之心,眼眸清明地望着她,低低道:“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是你缠着要……”“不要说了!”明琬捂住了他的嘴。闻致的声音在她掌心显得闷闷的,眼眸中透着从未有过的餍足贪恋。他似乎在思索什么,许久方认真道:“明琬,我们生个孩子吧……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明琬捂着他的唇,隔着手背亲了他,故意刁难道:“看你表现,闻大人。”她说的是“日常的表现”,但闻致显然误会了她,将被褥一掀,翻身覆盖住她不断扑腾的身子,哑声道:“好。”(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终于完结了!!!写破镜重圆太痛苦啦,不断切换角色对话,置身情境去揣摩人物心理,尤其是男女主性格都不完美,不像是里的谢霁和谢宝真那样,属于美强惨与小太阳的完美契合,可以朝着甜的方向一气呵成。……加上作者长期熬夜和腰肌劳损,这几天痛得身体没法弯曲久坐,真是太太太难了,好在终于完成了!第82章番外(一)鹿鸣山春意盎然,经历了一个冬天的休养,猎场中水草丰美,禽多兽肥,天子的号角一吹响,随行的官宦子弟们俱是扬鞭策马,争抢着要拿下今年春搜围猎的头筹。姜令仪捧着一本书在远处的树荫下发呆,不知在想什么,连明琬悄悄靠近也不曾察觉。明琬狡笑着,从身后捂住了姜令仪的眼睛,将她吓了一跳。“琬琬?”姜令仪拉着明琬的手,转过身好脾气道,“我就知道是你。”“在发什么呆呢?对了,这个给你,恭喜姜jiejie成了正式的女医官。”明琬从怀中摸出一套银针递给姜令仪,当做升迁的贺礼,“不过话说回来,以姜jiejie的能力,我还以为定会分去容贵妃宫中,怎的会被调配去了大皇子那儿?”风摇动树影,落下斑驳的暖意,姜令仪垂下眼睫,心事重重的样子。明琬察觉到了她的担忧:大皇子李绪素来不受宠,又不久前摔坏了脑子,调配去他那儿自然是个冷门繁琐的活计,比不上在娘娘宫中服侍受重视。明琬安慰道:“大皇子那儿的待遇虽不及在皇后娘娘宫中,但好在最多只需照顾他一时,等过几个月大皇子康复,能出宫建府了,姜jiejie自然是功臣,说不定能借机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呢。”姜令仪合拢手中的医书,鬓角的碎发随着春风拂动,轻声道:“我并非在忧心前程的问题。”“那……还是因为你做的那些噩梦么?”明琬试探着问。自一个月以前,姜令仪便断断续续做一些奇怪的噩梦,像是未卜先知似的。譬如梦见大晟半年后会在雁回山战败,死了很多人;譬如梦里总是出现一个人模糊的影子,手持骨扇,看不清脸,如中魇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还有满是滔天烈焰的洞房,刺目的鲜血……零零碎碎断不成章,明琬光是听她的诉说都觉得压抑得慌。“那些梦很真实,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姜令仪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仰首望着叶缝中透出的细碎阳光。明琬也跟着在草地上坐下,依靠着她笑着说:“只是一个梦而已,姜jiejie是因为准备侍医考核太过劳累,所以才梦到这些,当不得真。何况,有闻家的‘小战神’在,怎么可能战败嘛!”闻致?姜令仪隐约记得些梦中关于闻致的片段,看着远方那道众星捧月般耀眼的身影,犹疑着喃喃道:“琬琬,你将来兴许会和小闻战神成亲呢!”“我?和闻致?”明琬顺着姜令仪的视线望去,只见尘灰飞扬,马背上的红色戎服少年张狂自傲,炫技般一箭射落九天云雁,坦然享受着众人恭维。她像是听到了个荒唐的笑话般,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且不说我与他素不相识,门第的云泥之别摆在眼前呢,姜jiejie定是糊涂才拿我来取笑!”“我……”梦境的碎片模模糊糊,关于闻致的画面并不多,姜令仪也不敢妄断,勉强撑出一个笑来,“大概,真的是我想多了。”三月春,午后的阳光已有些燥热,两人在树下闲扯了片刻,明琬脸颊晒得发红,便朝着远处树林旁的小溪一指:“天太热了,我去溪边洗把脸。”姜令仪道:“我陪你去,”“不必啦!你就在此处歇息吧,洗了脸我就要回营帐去,看看永安公主的火降了不曾。”说着,明琬将姜令仪按回树下坐着,朝她挥挥手,沿着倾斜的草坡跑远了。和煦的春光下,她背着药包跳跃的身影,像是无忧的林间小鹿。明琬掬了一捧清澈的溪水泼在脸上,抬首间,忽见溪边阴湿处生长着两株野生的金线兰,这个是药食两用的绝佳药材,太医署的药园中虽有种植,但产量不高且药效折损,不及野生的珍贵。明琬见之暗喜,忙向前将两株金线兰小心采下,兜在衣摆中。这等阴凉之处,金线兰必定是一窝窝散布着,明琬沿着四周寻觅,果然又采到了十来株大小不一的。她采得太入神,不知不觉间,头顶的暖阳被林木的荫凉取代,回过神来时,她已进入到了树林的之中,四处都是岑天的古木,悄寂幽深。明琬抻了抻酸痛的腰,不敢走得更深,唯恐撞见野兽,便兜着一衣摆的草药欲返回。刚转身,便听见一人高的灌木丛后传来了细碎的谈话声。“……还是找太医看看为好,皇子猎场遇刺非同小可,若不是有闻致在,那支箭就不是射在三殿下臂膀上那般简单了。”说话的是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声。“别,沈兆!”一阵踩踏树叶的窸窣声后,受伤之人带着微微痛苦喘息的声音传来,“这事若闹到父皇那儿去,定是一场轩然大波,父皇将猎场的安全交予我的人打理,现在出了问题,不是丢我自己的脸么?何况这场春猎是给闻致的庆功宴,中途停止有伤国运,父皇定会雷霆震怒……”“那就这样算了?再说你这样血流个不停也瞒不住,总会被发现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