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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要是不升就怪了。贝暖用意念拉了一下“趣味小任务”的手柄。滚轮停在四个字上——“随心所欲”。随心所欲?从名字看,就知道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异能。贝暖赶紧去读任务说明。上面说:坚持八个小时不说“你”、“我”和“不”三个字,痛苦之后,你将可以随心所欲。一旦违规,则重新计时。后面还跟着一个醒目的黄色警告标志,后面写着:警告,禁止试图用任何其他语种、方言、文言文、谐音、文字、符号和手势、各种肢体语言等等代替这三个字。禁止用书写、肢体语言等等代替说话。禁止不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违反以上规则,视为作弊。作弊一次,已有计时清零并罚时一小时,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这警告比任务说明还长,最后还有一句赖皮的“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立刻打消了贝暖疯狂往外冒的投机取巧的念头。就算不作弊,这也应该……不算难吧?反正一旦违反也没什么惩罚,重新计时就行了。任务后面,计时已经开始走了,在贝暖读任务说明的功夫,就已经走了一分多钟。八个小时一点都不长,看上去很有希望的样子。唐瑭正在盛最后一点米饭,回头问贝暖:“暖暖姐,米饭不多了,你还要吗?”贝暖回答,“我不吃了,你吃吧。”然后眼看着“随心所欲”的计时嗖地一下跳回去,清零了。贝暖:“……”刚刚一句话,就把三个不能说的字一次性全都说了。这任务,好像真的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陆行迟问贝暖:“天亮后我们去找邵白和炎腾他们,谈谈我们几个的异能的事?”确实要跟邵白他们好好谈谈。这次贝暖和陆行迟杜若三个人,全都在围观群众面前展现了异能,贝暖也不想一进安全区,就被当成怪物抓进实验室。贝暖张了张嘴巴,半天才斟酌着说:“好,去谈吧。没问题。”成功。一个禁忌字都没说。陆行迟又问:“然后我们就出发?所以一会儿吃完要抓紧时间睡觉。”贝暖谨慎地回答:“行。吃完就睡觉。”仍然安全。每说一句话,都像是过了一关,贝暖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比了个赞。陆行迟莫名其妙地多看了她一眼,问:“你怎么了?”贝暖停顿一秒,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没事,挺好的。”陆行迟:?他俩说话的时候,江斐已经把新做好的一大锅沸腾鱼端上来了。杜若飞速地在鱼里找到几个圆滚滚的草菇,夹到自己碗里。贝暖赶紧站起来去抢。无奈杜若动作太快,最后一个草菇也被他找到了。杜若得意地看一眼贝暖,“你也想吃啊?想吃告诉我啊,我就把碗里这些分你一半。”贝暖哭唧唧:“想吃。”她回答得太简略,杜若捧着盛草菇的碗逗她,“把话说清楚,谁想吃?听不懂。”沸腾鱼里的草菇浸透了汤汁,比鱼片还好吃。“谁想吃”是一个问题,在系统的yin威下,贝暖不能不正面回答。贝暖想了想,无奈地小声说:“贝暖……想吃。”所有人:“……”这表达太可怕了,连贝暖自己都默默地哆嗦了一下。杜若挑了挑眉毛,学她说话:“贝暖想吃,杜若也想吃,不过杜若很善良,杜若决定分几个草菇给贝暖吃。”陆行迟八风吹不动,全程面无表情地吃鱼。江斐没他道行深,面部肌rou抽搐了几下。唐瑭实在受不了,颤抖着使劲搓了搓胳膊上被他们rou麻出来的鸡皮疙瘩。第106章大家吃完沸腾鱼,抓紧时间睡觉,等天一亮,陆行迟就起床叫贝暖,想让她跟他一起去找邵白和炎腾。然而贝暖深知在这种需要深谈长聊的场合,想不说出那三个禁忌字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把头蒙在睡袋里,声音含含糊糊,语气却很坚决,“昨晚睡太晚了,还没睡够,困。”陆行迟把她的脑袋从睡袋里剥出来,让她透气,顺了顺她的头发,“想睡就继续睡吧,等出发的时候再叫你。”他和杜若一起去了。他们去了很久,不知道都谈了些什么,陆行迟回来后就说,邵白他们答应了,暂时先不把几个人有异能的事上报。他们现在要离开法曼城,杜若还有别的计划。他打算先去一次南边现在正在被大批丧尸进攻的萨伦城。炎腾说,萨伦城的形势严峻,比法曼古城还要糟糕,大批丧尸聚集在萨伦城附近几公里的高墙防线旁,正在冲击高墙。贝暖知道,杜若想过去帮忙解决变异丧尸。“炎腾已经跟萨伦城的指挥官打过招呼,”陆行迟说,“他到时候会协助杜若出城。”临走的时候,贝暖恋恋不舍地把步枪取出来,交还给邵白,谨慎地只蹦出两个字,“谢谢。”他们是军人,枪不能随便送人,不过邵白对贝暖诚恳地说:“要是你肯来特战队,我一定帮你申请一把最好的枪。”贝暖点点头。坚持不开口说话是最保险的。告别他们,小队离开了法曼城的堡垒。棱堡后面就是安全区的范围,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却有一样大大不同——终于看不到丧尸了。大家重新坐上了越野车,这次是向南,往萨伦城的方向开。杜若坐在后座,伸手捅捅贝暖,“贝暖,你今天为什么都不说话?”贝暖吐出三个珍贵的字:“嗓子疼。”“嗓子疼?可能是昨晚吃沸腾鱼太辣,上火了,”江斐说,“贝暖,我帮你泡一点菊花茶喝吧?”贝暖刚想说“不用”,就突然意识到里面有个“不”字,一个急刹车,连忙收住。她回过头,对江斐摇摇头,刚想开口选择措辞,就看到“随心所欲”任务走得好好的四个多小时嗖地一下,跳成了负的——负一个小时。不能摇头。摇头算用肢体语言代替“不”。靠睡觉好不容易熬过去的四个多小时一次性清零了,除此之外还多罚了一个小时。贝暖痛苦地叹了一口气。杜若看她叹气,关心地问:“有那么疼啊?”贝暖诚恳地回答:“有。”确实是有那么疼,不是嗓子疼,是心疼。要是能再睡一觉,把这几个小时睡过去就好了,贝暖靠在座位里,闭上眼睛。陆行迟一边开着车,一边腾出一只手探探她的额头,“很不舒服?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