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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泄露主家秘密,他们更有一套自绝经脉或者让灵力爆体的法子。”不过,陆晚这么做,也只能降低几率罢了。但他们已经见识过这些刺客的本事,虽然也算不凡,但应该还不至于厉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自尽。“师姐可能催眠他?”“我倒是想,但他已是筑基巅峰的境界,我恐怕做不到。”苏旭很可惜地道。否则她就能让这人有问必答,就像先前她在执事堂里问话一样。那刺客一声哀嚎醒了过来。“妖怪!你、你竟是妖怪——”他看向陆晚,神情骇然。刺客试图挣扎,可惜身上灵力被封,骨头碎了大半,一动就浑身剧痛难忍,只得躺在原地。男人脸色惨白,眼中还有些惶恐,似乎事情发展完全超出预料。“放了我,求求你们,我只是收了他们的银子!”陆晚也没想到对方是这般反应,他甚至都做好对方宁死不屈的准备了。接下来,男人倒豆子一般将事情悉数说了。他只是混迹绿林的散修,平日里接些见不得光的买卖赚点银钱,前些日子忽然被一伙人找上,给他一大笔银子,只让他跟着另一个领头的,届时听命行事。他自称什么也不知道,昨夜那领头的忽然接到消息,连夜赶来镇子上,吩咐他们一群人,让他们有的埋伏有的接应,还有的冲进二楼的客房里杀人。苏旭:“……昨夜我们根本不在这里。”散修只一味摇头,表示他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命做事。陆晚:“……所以,除了那领头的之外,其余人皆是与你一样,是被主家从绿林中雇来的散修?”男人点头又摇头,“我们都用了幻术,遮盖了自己原本的样子,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是否同我一样被雇佣。”苏旭:“头目如今在何处?”她一边问一边心里祈祷,那头目千万别是和他们一起动手的。“已经给你杀了。”男人颇为畏惧地看向她,接着就呆住了。他还是首次正眼打量这红裙少女,只觉得天仙之美也不过如此。“被你抓住剑的那人便是。”苏旭闭了闭眼,心中蹦出一句脏话,“你们先前在何处议事?你可还能找到那给你银钱的人?”男人报了个地点,在荆州的另一处大城中。“那人我倒是还能认出来,只是我不知该如何联络他。”陆晚和何昔皆沉默不语。苏旭看了他一眼,胡诌道:“我大致猜到那人是谁了,你给我讲讲那人长什么样子,把你身上的乾坤袋拿出来,我今天就放你走。”男人一惊,“他,他是个管事样子的中年人,穿得衣料极好,身上有灵压,似乎并不弱,没有带法器,至少我没看到剑纹,他模样平平……”说完,他就一副我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地讨饶。苏旭打个眼色,陆晚俯身解开了刺客的封印。这人也是筑基九重的境界,平日又是刀口舔血的角色,灵力甫一恢复,身上的伤也开始慢慢复原。他不顾浑身疼得厉害,赶紧拿出乾坤袋,将钱财尽数献上,然后步履蹒跚、连滚带爬地跑了。他们三人伫立在原地,刺客的背影已经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融入茫茫夜色里。“这主家倒是谨小慎微,生怕自己暴露了身份。”苏旭冷笑一声,“这次我去。”但凡稍有些经验的人,雇佣一伙无恶不作的散修去杀人放火,谁敢一次将佣金都付给他们。这些人没什么信誉可言,万一拿钱就跑了呢。通常来说都是先付定金,完事后再给剩下的。苏旭说完就追了上去,若是运气不差,说不定能直接找到主家。一个管事都有不弱的灵压,可见这主家非同寻常,兴许为了避免麻烦,将钱都付清了——若是这样,主家必有手段控制他们,或是虫蛊,或是咒术,他若想活命就要回去。若是那刺客在骗人,就更有必要跟着他了。那说明他和主家的关系更为复杂。她追踪着那散修的灵压,再次回到了镇上。客栈大厅里灯火通明,老板一家都被惊醒了,此时正在招呼伙计打扫,并商量修补门窗和墙壁。他们虽然有些心惊,但还多得了一锭银子,若是补偿则绰绰有余。外面集市散去的长街上一片寂静,夜风萧萧拂过,土路上洒着斑斑血迹。旁边有一座铺子的屋顶被砸了个大洞,只是铺子里空空荡荡,似乎也没有谁被殃及池鱼。苏旭追着灵压回到此处,才发觉这是先前她和韩曜遇袭之地。只是韩二狗踪影全无,那四个刺客也不知道去哪了。她用幻术遮盖着身形,遥遥跟着那个散修。后者并未发觉,穿过长街走至一条破败的巷子里,小巷极为狭窄,两人并行都有些艰难,尽头是一面布满青苔、摇摇欲坠的石墙。男人走至墙边,脚步未停,竟然直接从墙上穿了进去。显然那堵墙也是幻术。苏旭跟了进去,穿过那一面土墙,四周骤然明朗起来,竟是一间烛光闪耀的小厅。厅里布置奢华,当中摆着几把黄花梨圆背交椅,椅子上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人人皆有不弱的灵压。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尤为显眼,唯有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似乎刚经历了恶战一般。苏旭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先前在街上偷袭自己和韩曜的四人之一。虽然那时对方蒙着面,然而身形相仿,最重要的是灵压气息很像。刚才那面墙竟然不止是一个幻术,还是一个传送媒介,此等法术极为高深,寻常的世家都不可能掌握。——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散修连忙走过去行礼,他身上的伤并未完全恢复,下跪时不由龇牙咧嘴。“回禀诸位仙君,那家伙是个妖怪!那女人也厉害得紧,仿佛一瞬间将所有人都杀了。”这些人居然全都是金丹境以上!苏旭也在厅里,全赖幻术遮掩,才没露出身形。这地方空间有限,她和那些人相距不过丈许,此时只能完全屏住呼吸,努力将灵压隐藏到极致。若是那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感到异常,突然开神识扫视此地,她极很可能会露馅。不过,似乎并没有人想这么做,他们甚至都没往这边看一眼。大家都没说话,唯有那中年男人冷冷地盯着那散修,“那女人修的是正经玄门功法,显然是正派弟子,她怎么可能同妖怪在一处?”苏旭心下疑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