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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正对着手机抹泪呢。母上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难道昨晚她不是做梦?姜宁突然心里涌上不详的预感,梦中的一切,她忘得差不多了,只是记得有母上大人,还有傅北弦,本来还以为自己思念心切,此时看到母上,姜宁心尖一颤。她轻手轻脚的下了病床,走向自家mama。离得越近,她听得越清楚,自家mama的说话声:“我好好的外孙就这么没了。”“老公,我现在真的心好疼。”“明明就是怀上了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姜宁越听脸色越白,下意识的捂住小腹,难怪她昨晚觉得肚子隐隐做疼,难道是流产了?傅北弦带着早餐进来的时候,看到姜宁赤着脚站在病房中间,漂亮的眼睛没有神采,红唇褪尽颜色,整个人陷入一片阴霾中。难道这次醉酒没断片?羞愧欲加?刚想走过去提醒她穿鞋,却见她突然原地一晃,往地上倒去。傅北弦面色微变,快速走过去将她抱住,入目就是姜宁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泪珠一串一串的往下落。姜宁靠在熟悉的怀中。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傅北弦的脖颈,开启大哭模式。“呜呜呜,都怪我昨晚喝酒,不然孩子肯定不会保不住。”“我是个坏mama。”“我是杀人犯。”“我杀了宝宝。”“我是个坏蛋,快让警察把我抓走了!!!”“不,我要自首!”突然想到这个,姜宁下意识的从傅北弦口袋里摸索手机:“我要打妖妖灵自首。”“你在说什么?”傅北弦眉心紧蹙,被她的手摸得身上本来一丝不苟的衬衣布满折痕。握住她的手腕,傅北弦不准她再乱闹。面对傅北弦丝毫没有任何伤心的面庞,姜宁一下子崩溃了:“你是不是很高兴我流产了,这样你就可以跟外面的初恋情人生了。”“我退出,我离婚,你们想要怎么生就怎么生,还不用担心孩子是黑户!”沉浸在悲伤中的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傅北弦一开始还以为她想要又演戏来缓解昨晚的事情,当她真的晕乎乎开始哭的时候,傅北弦便已经明白,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误会自己流产了?傅北弦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有些头疼:“停,别闹,你没有怀孕。”“不信你可以问岳母。”“你们是不是想要联合起来骗我,趁着我喝醉,把孩子流掉,然后现在欺骗我没有怀孕。”姜宁想到平时看的狗血连续剧,都是这么演的。呜呜呜,她可怜的孩子。非但没有机会出生,居然还要被抹去存在,甚至还是最亲近的人干的。姜宁越想,眼泪越多,不过短短一分钟,漂亮的脸蛋像是被水洗过般,眼睛红红的,看着尤为可怜。傅北弦被她紧紧抱着脖子,她越激动,勒的越紧,要不是能感觉到她的泪水要给他顺便把衬衣也洗了,傅北弦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想谋杀亲夫谋取巨额遗产直到姜宁喊着要离婚的时候,坐在窗口开视频的白女士终于挂断了视频。她优雅从容的擦了擦眼尾并不存在的泪痕,缓慢自若的走来。白女士将姜宁刚才那段话全部听到耳中,没好气道:“要想离婚也行,先退出娱乐圈。”姜宁没有心思听别的,只一心哀悼自己失去的宝宝。满脑子都是要去自首,她是杀掉宝宝的凶手。“行了,别蠢了,真没怀过孕,流什么产。”白女士主动伸手把她拉起来,拿出干净的纸巾给她把脸蛋擦干净,“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哭成这样。”名媛礼仪真是白学了这么多年。感觉自己在名媛礼仪上为姜宁花费的教育资金,全都白费了。“不可能,我能感觉到,我就是流产了。”姜宁还是不相信,觉得他们联合骗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说:“我都能感觉到昨晚小腹难受,就跟流产一样。”“……”看着姜宁捂住的位置。整理好自己衬衣的傅总,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缓缓开口:“那是胃。”姜宁:“……”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你得了胃炎,节食引起的。”傅北弦嗓音冷静沉静,仿佛刚才被姜宁箍住脖颈的狂哭的不是他。当然,若是肩膀上那水痕没有那么明显的话,会更自然一些。尴尬突然蔓延。姜宁从小腹摸到胃部,然后……眨着潮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颤着:“那我没有流产?”白女士嫌弃的戳了戳她的脑门:“没有怀孕,怎么流产!”“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不是答应我会好好备孕吗,为什么要避孕?”“阳奉阴违。”“我们哪有避孕……”姜宁想要否认,毕竟避孕没有避孕这种私密的事情,她怎么说,mama也验证不了。“可能是我老公年纪大了,不过我们会努力的。”确定自己确实是胃疼不是小腹疼之后,姜宁这才从痛失爱子的悲苦中缓解过来。当然,胡说八道的能力也随之而来。白女士冷笑一声:“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只是女婿在旁边,白女士不好将那什么碉堡的比喻说出来:“本来还以为这次过来能抱到外孙,没想到,连影子都没有。”“mama不在,你是觉得可以不听mama的话了是吗?”想到父上大人的经济制裁,还有母上大人的冷战制裁,姜宁私下拽了拽傅北弦的衣袖求救,面上却非常怂的摇头:“mama,我错了,我怎么可能不听您的话呢,您可是我最仰慕敬爱热爱的母上大人呀!”白女士坐到椅子上,曼妙的身影宛如上个世纪□□十年代的封面女郎,美如画卷。轻哼了声,没有被她的甜言蜜语打动:“我这段时间很闲,等你怀上了再走。”“不然留在鹿城定居也不错。”“找个山清水秀的郊外小别墅,对了,我记得亲家似乎就住在一栋郊外别墅,女婿啊,你帮妈看看,你爸妈附近有没有其他对外售卖的小别墅。”“住的近呢,也好有个照应。”姜宁一听,后脊瞬间发毛:“不行!”她爸妈要是住到鹿城,她还有什么自由。“mama。”姜宁一脸真诚,“你跟爸爸还年轻,事业为重啊!”“我们年纪大了呢,其实也没什么追求了,就是希望女儿幸福,儿孙满堂最好。”白女士微微一笑,“女婿你说是吗?”傅北弦将保温桶放到桌子上,嗓音温沉淡雅:“您说的对,小别墅我会替您留意。”“老公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