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冰凉的地面,眼睛半闭:“奴婢并非有意欺瞒王上,只是……只是形势所逼,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这里是柔丹,不是大邯。”画溪起身:“是。”景仲悠闲地解开了鲁班锁,觉得了然无趣,终于把目光挪回画溪脸上,也不说话,只不过那眼神如烈火,如洪水,将画溪烧得头昏脑涨,淹没得无声无息。她隐于袖下的手紧紧攥着,骨节发白。她说:“奴婢因为触怒宁安公主,遭她嫌恶,是以她将我迷晕,冠了公主的名号……”不等她说完,景仲打断了她的话,他慢慢勾起唇角,弯腰,凑近画溪的脸,不疾不徐地问:“你和大邯公主,谁美?”作者有话要说: 景大爷:给媳妇儿长脸,可帅死我了!!感谢在2019-12-2615:06:16~2019-12-2719:02: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yuyuyu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3章画溪怔忪看向景仲,原本想好的托词都忘了,慌乱开口:“公主金枝玉叶,通身皇家气度,不怒而威。奴婢……”“你美?还是她美?”景仲非要问个明白。他的手指落到画溪的下巴,逼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画溪一动不敢动,怕他定在她下颌的手指。他只消轻轻一拧,她的身子就会和头分家。画溪胸口微微起伏,压下一口气,道:“他们说我虽出身贫寒,但姿色姣好,应当……是不逊于公主的。”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让她臊得脸红。“这么说,孤还赚了?”景仲笑开,撒开掣住她下颌的手。画溪抬起头,不解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她见识过他笑着行凶的样子,所以即使他笑着,她还是忍不住遍体生寒。“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肖想霸着王后之位,求王上息怒,或逐出柔丹,或留我为奴为婢,只是求您留我区区蚁命。”画溪羽睫轻颤,心如鼓擂说道。“既然是赚的,那孤为什么要怒?”景仲无所谓地笑笑:“没人告诉你,孤最好美人?”画溪眉心蹙成一团,心也一点点揪起来。传言都说景仲残暴,但没人说他性情这么古怪。“你知道孤为什么喜欢美人吗?”景仲偏过头,问她。画溪摇摇头:“奴婢不知。”景仲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上等美人,肌肤白而薄,皮剥下来就是上等灯笼纸,透光极好。”画溪觉得身上的肌肤像有无数密密麻麻针尖在轻扎,尖锐的疼。她毫不怀疑景仲会把她的皮剥了做成灯笼。“你能立誓,永不背叛我?”景仲问。画溪慎重地点头。从前她忠于龙洢云,因为龙洢云对她有恩。从她被迷晕的那一刻起,龙洢云的恩她就报了。景仲庇她护她,她自然会忠于他。“当真?”“当真!”她毫不犹豫地点头。“言听计从?”“言听计从。”她果断地点头。“若孤让你死呢?”画溪眨了眨眼睛:“只要王上一声令下,奴婢赴死也不皱下眉头。”“乖。”景仲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画溪身形轻晃,叶子一样落入他怀里,景仲笑了:“长得这么美,以后若是背叛孤,孤就把你剥皮做成灯笼,挂在那儿。”他指了指殿外。画溪一条腿搭在床沿,身子躬着窝在景仲怀里,下巴抵在他胸前,一只手腕被他制住,另一只手则顺在身侧,僵在那里,不知该往哪里放。她的目光顺着景仲指的方向,落在屋檐下,夜风下的风灯晃晃荡荡,灯座下坠的络子时而撞在一起,时而分开。那不知是哪个美人的皮。画溪打了个寒颤,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从今往后,这儿就是王上的。”“好,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人。”顿了顿,又改了下:“哦不,孤的王后。”“粥凉了。”画溪声音低低糯糯的,“我去给你热一热。”景仲低头默许。画溪赧然抽身,站了起来,脚尖刚刚触地,眉就微不可查地皱了下,她盯着绣鞋望了眼,挪不动道——方才伏久了,膝盖一阵尖锐的刺痛。景仲侧眼瞧她。画溪不敢再耽搁,提步就走,脚尖儿一动,膝盖痛意越甚,迅速蔓延到全身。她身子一歪,又倒在床沿上,手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一扬,稳稳握住了景仲的手。景仲支起眼皮,饶有兴味地打量画溪的侧颜。侧脸线条很柔和,眉眼清清,看上去乖巧温驯,是标准的中原美人模样。“要孤抱你出去吗?”画溪脸色慌张,低着头小声解释:“我膝上有旧疾,刚刚在床沿上硌久了,缓缓就好。”上回龙洢云让她跪了一上午,那种滴水成冰的天气,她怎么受得了?好了之后便落下小毛病,屈膝久了血脉不通就容易犯疼。这段时日,满心担忧着身家性命,这点小伤小痛她也没在意。景仲似乎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小孩子家家的,就落下老寒腿了。”说着,手搭在她的膝上,摸了摸。画溪觉得景仲的手是条阴冷的蛇,盘在她膝盖上。她暗暗咬牙忍耐,不让自己颤得过于厉害。那一瞬间,她非常想坚持爬开,但刚刚才在他面前表了忠诚,别说主子是只是摸她,就算是要她,她也不能说什么。“王上……澹台先生说……你现在身体不适。”画溪低声说。景仲摸她的动作微顿,懒懒抬眼,盯着画溪的脸,似乎在等她的下言。画溪脸红得就快滴血,声音细如蚊呐:“等王上身子大好了再……可不可以?”说完,又迅速低头,抿紧薄而殷红的唇畔。娇羞如含羞含蕊的海棠。景仲嗤声一笑,忍不住一阵轻咳。画溪身子前倾,喘了两口气,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后背。他笑什么?画溪脸涨得通红,都快烧起来,然后感觉到膝盖上景仲的手在发热,热意透过衣裙传到她的膝盖上。疼痛感逐渐被暖意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景仲摩挲着画溪的膝盖,平静地问:“好些了吗?”画溪一怔,这才明白景仲摸她的腿,是想给她暖膝。她深深吐纳,终于慢慢平静了些,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吞了:“谢王上,我好多了。”“哦。”景仲收手,用指腹按了按太阳xue,不紧不慢地问:“对了,刚才你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