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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挚的对他道:“资料我都看过了,我觉得可以尝试做无罪辩护,你也说了,不想你哥哥待在监狱一辈子,这个案子是对方先挑衅,你哥哥只能算得上是正当防卫,过失杀人。”季知节的喉结动了动,他眼里闪烁出一丝不可置信但是充满希望的光芒:“您的意思是愿意接这个案子了吗?”虞菡点头,不过此时她还是很冷静,只是道:“我可以接,不过有些事情我要先和您说清楚,我只是律师,我既然接下了案子自然会就尽我所能,但是律师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您能明白这一点吗?”季知节很是郑重得道:“我明白,有人愿意帮我哥哥说话我已经十分感激了,至于结果,听天命,尽人事。”“好,今天下午我会递交书面申请,到时候会去监狱见你哥哥一面,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帮你带给他么?”季知节的眼眶此时有些红了,他抿了抿唇,只说了三个字:“活下去。”虞菡“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季知节离开后她在办公室继续看着资料,突然门被敲响了,虞菡没有抬头,道了一声:“请进。”高跟鞋的声音响起,虞菡抬头见是助理,旁边还站着一位女人。“虞律师,这是前来咨询的聂小姐。”虞菡把桌子上的资料合上,问助理:“田律师和李律师呢?我手上现在暂时有案子,不方便提供咨询,你没有和他们做好沟通吗?”助理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她道:“田律师和李律师今天都要接见委托人,其他律师今天都休假,所以琴姐才让聂小姐来咨询您的。”“好,你去倒两杯茶。”虞菡应下算是让助理松了一口气,虞菡神色淡淡,看着眼前的聂小姐道:“你好,请坐。”聂兰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了,抬头看着虞菡,她眼底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虞菡把桌子上的资料整理好之后收到身后的柜子里,坐在聂兰身边,问:“您有什么想咨询的?”“虞小姐,我们见过的,你忘了吗?”聂兰小心翼翼的问着,虞菡听见她这话却是淡淡一笑。她把手上的手表取下,看了一眼时间,放在一旁的玻璃方桌上,对聂兰道:“是的,我去听音乐会的时候曾经见过你,你在雷副市旁边站着,我们还打了招呼。”聂兰见她记得自己,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表情,但此时虞菡继续道:“我的咨询费很贵,如果你要把时间用在这些无用的废话上,让我和你聊家常我也是很乐意的。”虞菡的话丝毫不留情面,说实在的她根本就不想见汪娜兰,要虞菡在汪娜兰面前有好脸色是根本不可能的。聂兰是汪娜兰现在的化名,之前纪燃给她的那一沓资料虞菡全都看完了,知道汪娜兰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她也懒得戳破汪娜兰现在的伪装。“啊……是这样,前段时间我父亲和人打麻将,然后动手打了人,对方被打得进了医院,所以我想问一下,这种一般会判几年啊?”虞菡抬眼看了汪娜兰一眼,她这一眼里面包含的意思有些复杂,一时让汪娜兰有些看不透。虞菡记得资料上显示汪娜兰父亲在两年前因为聚众赌博欠下了不少高利贷,结果被前来追债的人当场砍死,她父亲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前段时间”又是从哪来的?不过虞菡还是从法律角度说了很多具体针对故意伤害罪会如何量刑,汪娜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道:“现在这个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了,但一审还没有开庭,所以我想请您,可以为我父亲做刑事辩护吗?”“这个我要看我上司的意思,你现在只是咨询阶段,具体委托的话可以询问刚刚让你来找我的那位林琴小姐流程是怎样的,不过我手上现在有案子,可能无法接受你的委托,我们事务所还有其他很多优秀的律师,他们也能够帮助到你。”虞菡发现自己把话说完之后汪娜兰的脸上有些着急了,刚想说些什么,虞菡此时却装作无意间问:“这个案子的公诉人是谁你清楚吗?”“是一位姓叶的检察官,我们可不可以买通……”“聂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虞菡连忙打断汪娜兰的话,“行贿公务人员是什么罪您也想知道如何量刑吗?”汪娜兰的手揪在一起,虞菡把手表重新拿起来戴在手上,问:“您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咨询的吗?”感觉自己好像把事情办砸了,汪娜兰皱着眉摇摇头道:“没有了。”把她送出去之后虞菡站在窗边在心里想了很久,拿出手机给陆长渊打了个电话:“喂,陆叔叔。”“嗯,怎么了?”虞菡把刚刚的事全都和陆长渊说完之后,陆长渊道:“他们怕是在策划些什么,今天我公司也出了点事,是那位雷副市弄出来的,他们针对我但是却想先从你这边下手,这段时间小心一点,我会再多派些人保护你。”听见陆长渊的话虞菡心里的焦躁慢慢平息下来,她不知道汪娜兰究竟要做什么,不过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嗯,我没事了,你上班吧。”陆长渊听虞菡的语气似乎要好一些了,同她道:“你下午下班我去接你回家?”虞菡轻轻笑起来,“好。”今天天气很热,太阳光芒刺眼,令人感到很不舒服,汪娜兰离开事务所,在门口打了个电话,她对那边的人道:“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可是她丝毫不接招啊。”“你怎么和她说的。”汪娜兰把和虞菡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电话那边的人,她只听见男人轻轻一笑,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你已经暴露了,这段时候好好待着吧,别出来晃了?”“你什么意思?”“虞菡的风评很不错,她对待委托人一向都是礼貌有加,不会说那种浪费时间的尖锐话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从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耐着性子和你做戏罢了。”汪娜兰眉心紧皱,她心中有些愤意:“可是她如果一开始就认出我了,为什么没有一点情绪上的变化?我从进她的办公室开始就在观察,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啊。”“你把我是这个案子的公诉人告诉她了?”“嗯。”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随后只听那男人道:“你知道你高中的时候为什么斗不过她么。”汪娜兰咬了咬唇,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问:“为什么?”“因为你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和你一样智商的蠢蛋,好了我还有公务,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汪娜兰还没回声,那边就已经挂断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律师事务所的招牌,愤愤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