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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故作不解地问。常mama既下决心来了,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按下常三太太说的话,只将萧晴雪离开后,府里的传言,向云灵郡主说了一遍。那些说辞,大抵与那两个仆妇和老妪,告诉给太后大相径庭。只是,到了常三太太这里,承恩公府特地加了句:“此事被太后娘娘派来的宫使知悉,传回仁寿宫以后,太后娘娘震怒,勒令让府里好生清理门户。”常mama说完这句,脸上带了几分踌躇:“华mama那边,非但提了这些,还告诉太太,若此事处理不好,怕是要影响三老爷和四少爷的前程……”萧晴雪听到这,似想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沈姝看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恍然。唯有云灵郡主,整个人腾地站起身,脸上尽是怒火。“她们简直欺人太甚,无凭无据空口白牙,说污人清白便污人清白,晴雪好歹也是侯府三房嫡女,还能这么对待,若换成别人,岂不是早就无声无息送了命?”她说着,想也不想,拉起萧晴雪,直接就往外头冲去:“不成,走,我们现在就去公府,找那三个人对峙,本郡主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随意攀诬主子,看本郡主不割了她们的舌头!”第222章深夜到访然而,云灵郡主还没走几步,忽然觉得手心一空。她诧异转头,看向身后——就见萧晴雪惨白着一张脸,似备受打击似得,堪堪扶着桌子才能站立。此刻的萧晴雪,已顾不得向云灵郡主告罪,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只是紧盯着常mama。“今日你来,是、是阿娘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常mama万没想到,萧晴雪在这种关头,还顾得上问这样的问题。她犹豫几息,正欲开口搪塞——却被萧晴雪苦笑着止住:“不必说了,我已经知晓了。”她虽然胆子小,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她听得懂常mama转述的,华mama对阿娘说的那些话,隐含着什么意思。更加明白,方才她们进门时,阿娘对云灵郡主的态度,意味着什么。常mama跪地伏首:“姑娘,太太也是……胆子小,不得已。”萧晴雪的神色有几分恍惚。她手心紧攥,身子微微发颤,看向云灵郡主:“郡主,我……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说完这话,她抿紧了唇,僵硬地朝卧房走去。云灵郡主看这阵仗,不明所以。她眉头一拧,正打算开口询问,却见沈姝对她摇了摇头。沈姝朝扮成丫鬟的飞羽递了个眼色,飞羽意会,忙走到卧房口,站在门边守着,竖耳倾听房里的动静。而沈姝自己,则走到常mama面前:“mama可知,那三个人如今关在何处?”常mama虽不明白,眼前这丫鬟怎会突然越了主子来问她这种话,却也心知是为了自家姑娘好,赶忙如实相告。沈姝默默记下,又问了些诸如萧晴初住在何处,承恩公和承恩侯府两府的构造,以及入夜以后,后宅的规矩等等,这才温声说了几句,将常mama劝离。从萧晴雪进卧房,直到常mama离开,卧房里没有传出半丝动静。沈姝询问看向飞羽,飞羽摇了摇头。以飞羽的功夫,只要卧房里头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定能知悉。再加上,沈姝能看见萧晴雪的阳寿,不到时辰之前,她并不担心萧晴雪有性命之忧。云灵郡主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看不明白?”沈姝将她带到院中,把自己揣测的事实,低声说与她听。“公府那边许是找上三太太,以太后和晴雪父亲和弟弟的前程要挟,逼迫三太太。”“逼迫?逼迫三太太做什么?”这话刚问出口,云灵郡主想到常三太太的态度,忽然明白个中缘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世上怎会有这种母亲!我去与萧晴雪说,这污糟之地不留也罢。”她恨声说完,转头就打算去卧房里——却被沈姝拦了下来。“对方捏的是她们母女的死xue,你方才也听了,她与父母关系好,想必也是个疼爱弟弟的姑娘。对于她和她娘亲来说,父亲和弟弟的前程怕才是最要紧的,若与公府对抗,连累的都是至亲的利益,怕就怕她与她娘一样……纵然咱们这次能帮她,可也得她自己想明白才成,她是萧家女儿,又非你我这种性子,咱们不能常住在侯府里,她若不立起来,以后再遇上什么事,咱们知道的时候能拉她一把,若咱们不知道……”沈姝虽然说得含糊,云灵郡主却听明白了。她脸色又是一变:“她连只鸡都不敢杀,方才还说她阿娘对她极好,以她的性子,若想明白,还不得自杀去?不行,我得去看看,我那把匕首交给她,可不是让她去寻死的。”云灵郡主说完这话,直接越过沈姝就往上房里冲。她抬手,正准备去敲卧房的门——“吱呀——”房门从里面打开,萧晴雪红着双眼,手里攥着匕首,从房间里头走了出来。云灵郡主睁大眼睛看着她手里的匕首。“你不会真要去……”寻死吧?最后三个字,云灵郡主强忍着没说。萧晴雪朝云灵郡主和沈姝跪下,声音虽然含着哭腔,却带着:“郡主、县主,请帮我找回清白,哪怕我萧晴雪真要死,也不能这么不清不白,受尽屈辱而死。”沈姝见状,心下一松。“你能想明白就好。”她上前将萧晴雪扶起:“我想了个法子,若你能下决心去做,或许可行……”说着,沈姝一边一个拉着云灵和萧晴雪的手,凑到一起,如此这般低声说了起来……——这一厢。熠王带着淮安,策马到达承恩侯府。承恩侯世子萧敬正已经带着仆从,迎在了门口。萧敬正身上穿着一袭素白宽袖锦袍,虽然已是不惑之年,却因着保养得当,又心无挂碍,看上去仿若三十出头,格外显得年轻,更有几分仙人之姿。他笑着朝楚熠见礼,调侃道:“淮安使人递消息来,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真是你要来。怎么,今夜是什么风吹到你那,让你想起我这个舅舅了?”楚熠看着他,凤眸里难得带上几分亲切。“今夜月色甚好,想起舅舅最喜欢月下小酌,上次花宴未见到舅舅,甚感遗憾,是以今日特地带酒上门,找舅舅喝两盅。”萧敬正自来最喜这等清雅之事,自然极是高兴,笑着请楚熠进府。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