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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不会用这么直白的方式,以靖王的作风,必然是迂回再迂回,还让你不得不去。顾诚玉不由想起刚才碰到了恭王,难道是他?毕竟之前还说想与他共饮一杯,可他与恭王之前素无来往,应该不太可能?他皱起了眉头,也罢!不管是何人,总要走一遭的。一到申时末,天色就黑了下来。顾诚玉换了一身素锦交领长袍,便向着茗香阁而去。刚跨进茗香阁,茶楼的掌柜就迎了上来。“这位可是顾公子?”顾诚玉点了点头,看来是提前打过招呼了,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茗香阁和他的远香茶楼一般,不到宵禁是不会关门的。自从他的茶楼请了说书的和唱戏曲儿的,其他的茶楼都纷纷效仿,也算是富贵闲人的好去处了。“正是!”掌柜的告罪一声,便叫了一名小二带顾诚玉上二楼。二位精壮的汉子守在一个雅间门前,两人见了顾诚玉连忙行礼,“主子等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请进!”“本王就知道顾大人会准时赴约!”顾诚玉刚跨进屋子,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下官参见王爷!”顾诚玉见果然是恭王,连忙躬身行礼。“顾大人见到本王,好似并不意外。这里没有外人,顾大人不必拘礼,请坐!”恭王微微一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恭王可是皇子,此刻不守在灵前,反而来了这里,多半是寻了什么借口。不过就算有借口,应该也待不久。“本王时间紧迫,就开门见山了。本王知晓父皇临终前将你叫到榻前,交代了遗言,或许还有遗诏,是也不是?”恭王紧紧盯着顾诚玉,仔细观察顾诚玉面上细微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顾诚玉老神在在,“并未!”谎言说多了,便能面不改色。在皇后和太子面前,他是这么说的。没道理在恭王面前,他却改了口风。虽说恭王的眼神和气势很有压迫感,但顾诚玉依然不惧。“顾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父皇到底属意谁继承江山?你应该是清楚的。父皇这般信任你,你却要辜负他,你可能心安?”恭王不想和顾诚玉绕圈子,既然顾诚玉能来,那便表明他对太子有些不满了。“皇上临终前只交代下官好好辅佐新帝,至于其他,下官以为王爷想多了,并没有。”顾诚玉对上恭王,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差,之后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恭王定定地看了顾诚玉半晌,“顾大人,如若本该是其他人的机会,却被你剥夺给了无缘之人,你觉得公平吗?”恭王是多么希望顾诚玉能选择他,只可惜从刚才顾诚玉的表现看来,顾诚玉似乎对他有些抵触。与他相处,甚至还不如老四。不要以为顾诚玉和老四看起来并不亲近,就连交谈都很少,两人之间就无交集了。他始终认为这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且似乎还有几分默契,这是他的直觉。“下官不知王爷在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太子都是正统继承人。再过五日,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一切已成定局。”“不!太子能给你的,本王一样能给你。你想清楚了,本王在这里承诺,若是你后悔了,便来找我,我一定不会将你拒之门外。还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除了至高无上的皇位。”恭王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也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为此还不惜将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出来。对上顾诚玉,他甚至连本王这个的自称都省了。顾诚玉对这样直白的恭王有些意外,恭王往日可不是这样的性子。此人的谋略和靖王比,也是不差的。对于恭王的承诺,顾诚玉则是更加意外,恭王有这般看重他?他怎么不知道?“靖原府虽比不得江南富庶,但也不差多少。王爷在封地的日子应该不差,何必冒险?今日出来太久,族中有亲人过世,还得早些回去,这便告退了。”顾诚玉这次来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恭王。既然已经确定,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他不愿意周旋于几位继承人之间,太累了。有了靖王牵制太子,那便成了。脚踩几条船,可是会阴沟里翻船的。恭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顾诚玉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在封地上过安逸日子便好,不该生出这等野望?顾诚玉起身,朝着恭王行了一礼,便打算退出雅间。“顾诚玉!你这是将本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恭王咬牙切齿地瞪向顾诚玉,这不识好歹的小家伙。“王爷息怒,身为臣子,下官只辅佐新帝!”顾诚玉说完,便打开了雅间的屋门。门外两人立刻堵住了屋门,顾诚玉转身看向恭王,手已经轻轻抚到了腰间。恭王望着顾诚玉警惕的模样,脸色顿时更差了几分。半晌过后,他才摆了摆手,“让他走!”顾诚玉头也不回地出了茗香阁,今日真是来错了。要早知道恭王是想拉拢他,他就不来了。恭王就着坊市中灯笼的光亮,看向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眼中满是不甘。“王爷!既然此人如此不识好歹,留着又碍咱们的事,不如将他给......”身后一名凶神恶煞的老者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恭王随即转身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杀的了他吗?”第一千零五十九章不省人事“太子不是想让顾诚玉去镇守边关吗?叫那些人再去加把火。边关平静得太久了,应该乱起来,让一切都提前吧!反正早晚要乱的。”恭王望向黑沉的天幕,身为皇长子,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太子登基,便再也容不下他了,成败在此一举!顾诚玉回到府中,洗漱过后,便倒在床上,睡死了过去。连着几日的cao劳,他真是身心俱疲。管他今后是什么光景,天塌下来总有人顶着,他一定要睡他个天昏地暗。顾诚玉美美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又恢复到了巅峰转态,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年轻真好啊!坐上马车,顾诚玉往宫内赶。这几日提审布柯并不顺利,布柯比周元从都难啃,不过这已经和顾诚玉没关系了,因为此事现在不归他管。想起远在边关的师兄尹坤,前几日寄了一封信来,说是还未查到源头,如今奉太子之命继续在边关探查。然而顾诚玉却觉得如今是特殊时期,在边关着实危险。“启禀殿下,下官有事要禀,还请殿下恩准!”左副都御使钱立琮突然出列,沉声说道。太子闻言点了点头,“钱大人请讲!”“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诸位藩王已经到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